校場中果然熱鬧的緊,胡放與魏舒都是正二品左翼將軍,功夫謀略都不想上下,看他們二人比武,也算是一大幸事。只是某些人,一看到人家比武,就有些手癢。看到魏舒逐漸落於下風,竟然毫不猶豫的足尖輕點,持劍飛向了胡放。
“我說慕七,你又來參合。”胡放一邊應付她的招式,一邊抱怨。
“少廢話,看招。”若兮手中長劍翻飛,招招凌厲,卻都是點到爲止。只是胡放畢竟是身經百戰的左翼將軍,武功也非常人可比,對付若兮,根本不在話下。
基本上每次與若兮對峙,都是留了幾分功力,與其說是比武,倒不如說是逗弄着若兮玩兒。
這不,他一個閃身,手中的大刀作勢便向若兮的頸項砍去,若兮知道他絕不會真的傷了自己,卻也手疾眼快的躲閃。結果,反而弄巧成拙,刀鋒雖未傷到皮肉,卻也順着衣領處劃開一道長長的口子。胸口雪白的肌膚瞬時裸露在外,更甚者,由頸項到胸口處,一路都殘存着星星密密的吻痕,那是昨夜皇甫逸雲的傑作。
“呦,我們一向不近女色的慕小爺,終於開竅了呢。”胡放收起了大刀,放生大笑。伴隨着的,還有其他將士的鬨笑聲。
反倒是若兮,似乎十分的不以爲意。隨手拉上被扯開的衣襟,翻身輕巧的跳下試煉場。她現在的身份終究是個大男人,若是顯得太過扭捏,反而容易引起他人的懷疑。
只不過她不以爲意,並不代表其他人也不將此當成一回事兒,剛剛跳下試煉場,便看到不知何時站在了場下的皇甫逸雲,只見他陰冷着一張臉,凌烈的目光緊盯住她微微敞開的衣襟。
顧及任何男人見到自己娘子在他人面前衣衫不整,都會大發雷霆吧。何況,皇甫逸雲還是一朝天子。此刻,若兮終於冒出了幾分心虛。腦中不斷想着如何將此事矇混過去,卻不料天兒卻在這個時候來添亂。
“娘,孃親,你身上的傷口是怎麼來的啊?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小天兒急切的撲入若兮懷中,兩手拉過她的衣襟,非要給她查看傷口。
只是,小手還未觸碰到若兮的肌膚,便被身後的一聲怒吼給鎮住。“納蘭天祈。”
伴隨着一聲喊,天兒小小的身體也被一雙有力的臂膀脫離了若兮懷抱。
皇甫逸雲一手拉住天兒,一手扯過若兮向着後院而去。伴隨着一開一合的門聲,若兮被他用力的推入了屋內。
“納蘭若兮,你看看你現在成什麼樣子,哪裡有母儀天下的風範。”皇甫逸雲氣惱的將他衣衫不整的模樣推在鏡前。
由於他過力的拉扯,若兮白皙的手背被他抓紅了一片。“皇甫逸雲,你放開我。我纔不要做你的皇后娘娘,你大可以去找別的女人來做。”
若兮一直氣急,也不知自己都說了些什麼。
“你,你再說一次!”皇甫逸雲強忍住怒火,而衣袖下的手早已緊握成拳。他從不知道,原來自己在她的眼中,竟是如此的可有可無。
“孃親,孃親。”小天兒年紀雖幼,卻已懂得察言觀色,急忙上前抱住若兮的腰肢,將整張小臉埋在她衣襟裡面放聲大哭。
“孃親,天兒好怕,你不要和爹爹吵架。”
若兮愣在原地,一時竟不知如何反應。反倒是皇甫逸雲一把將天兒抱起,心疼的哄着。“天兒不哭,是父皇不好,父皇不該兇,不該發脾氣。”
“爹爹不要生孃親的氣。”小天兒撒嬌的環住皇甫逸雲的脖子,只是背對着他的時候,嘴角竟然溢出一抹得逞的笑。
“天兒,你叫我什麼?”剛剛是盛怒之下並未注意,現在才發現,天兒竟然叫他爹爹了,第一次叫他爹爹。
“爹爹。”天兒又甜甜的喚了一聲。
“天兒,應該叫父皇。”皇甫逸雲淡笑着糾正。
“是不是天兒叫父皇,父皇就不會在和孃親生氣了。”天兒眨着稚嫩的雙眼問道。那雙璀璨的眸子,像極了若兮。
皇甫逸雲用餘光撇了眼若兮,見她只是怯怯的低着頭不說話,頓時氣也消了一半。“還不去換件衣裙,難道打算這樣回宮不成。”
“哦。”若兮低應了一聲,她已經開始學乖了,知道他盛怒的時候,不可以惹惱他。
若兮再次回到了長生殿,而天兒卻被皇甫逸雲帶去了乾坤殿。這個男人竟然開始用孩子來牽制她了。
沐浴之後,若兮換了單薄的紗衣準備入睡,剛躺入牀榻,卻被突然的門聲驚起。皇甫逸雲一身明黃色龍袍,優雅的走進屋內。
“你來做什麼?”若兮不滿的嘀咕了句,卻乖順的下牀走到皇甫逸雲身邊。
“還敢頂嘴,真是怎麼都學不乖。”皇甫逸雲低笑了聲,伸臂將若兮柔軟的身體攬入懷中。“你知不知道你那些話多傷人。”
若兮也覺得自己理虧,便沒有反駁,乖順的任由他抱着。
“你說,你該怎麼補償我,嗯?”皇甫逸雲的下巴抵在若兮的額頭來回磨蹭,嘴角掛起曖昧的笑。手卻已經不規矩的開始退下若兮身上的紗衣。
“不,不要。”若兮嚶嚀了幾句,卻被皇甫逸雲突如其來的吻全數封在口中。糾纏間,便已滾到在牀榻。他如火的熱情幾乎要將身下的女子融化。
“逸,逸雲,我想天兒了。”若兮被他一寸寸的點燃,口中卻不依不饒的說着。
皇甫逸雲邪魅的一笑,這個女人真是進步了不少,竟然學會在牀上和他將條件。不過,看她這麼乖,倒是可以順着她一次。
“兮兒想天兒了嗎?那以後我每天都帶天兒回來。”皇甫逸雲輕柔的扒開若兮額頭上的碎髮,曖昧的落下一吻。身下卻依舊沒有停止的徵兆,反而進攻的越來越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