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言下之意,上官碧柔又怎麼會不明白,可眼下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不管她贊同不贊同喬芝芸這一番話,對她都沒什麼好處,所以,她唯一能選擇的就是不吭聲。
“別跪着了,起來吧。”
“多謝皇后娘娘。”
上官碧柔嚇得背脊都滲出了一身冷汗,果然,這權勢大的‘女’人,氣場也不一樣。
“本宮只是來看看姑娘,就不在此多待讓姑娘不自在了,本宮就先告辭了。”
“恭送皇后娘娘。”
聽喬芝芸這樣說,上官碧柔簡直是如‘蒙’大赦,心底也不禁大大地鬆了口氣。
這模樣,盡入喬芝芸的眼底,‘脣’角微微勾了一下,跟着,便轉身離去了。
看着喬芝芸離去的背影,上官碧柔原本膽顫的眸子卻在此時深深地眯了起來,“這皇后突然來這麼一出,是想幹什麼?”
雖然對皇后這個人她沒有什麼好感,可也不敢出言不遜。
誰也不知道這環秀宮裡,有多少皇后的眼線在呢。
“娘娘,您看,那上官姑娘一見您,連頭都不敢擡,講話都講不清楚了。”
跟着喬芝芸從環秀宮出來的琴兒得意地這般開口道,而喬芝芸卻只是不以爲意地笑了笑,“別太高興,那個‘女’人沒有我們看到的這麼簡單,一個懂得審時度勢的‘女’人,千萬不能小看。”
喬芝芸這一番話,身爲小小婢‘女’的琴兒當然不明白,這後宮的鬥爭,那是屬於上層人士才玩的遊戲。
宰相府——
“議政王真的這樣跟你說?”
看着眼前‘女’兒那一臉抱怨的模樣,左延陵的眼底,陷入了沉思。
這東方雲烈竟然這麼直白地將他的目的說給他的‘女’兒聽,明擺着就是要告訴他,別攀上他東方雲烈這條路。
也罷,既然東方雲烈這條路走不通,那他就走皇帝那條路。
在這種危急關頭,他得爲自己找好退路才行。
“是啊,爹!‘女’兒到底有什麼地方不好,那議政王幹嘛要這樣嫌棄‘女’兒。”
想到東方雲烈當時那恐怖的樣子,左卿的心裡還是有些不甘心。
“你沒有什麼不好,怪只怪你不是鳳沁羽。”
左延陵的口氣中,不禁流‘露’出幾分惋惜。
在他官場這麼多年,見了不少形形‘色’‘色’的人,也只有東方雲烈能讓他這樣費盡心力地想要“巴結”,可還是一無所獲。
連自己一向‘精’於算計的父親都‘露’出了無可奈何的嘆息,左卿清楚,想到接近東方雲烈是越來越不可能了。
可她‘花’費了那麼多時間跟‘精’力,哪能這般輕易就放棄。
她又怎麼能甘心讓自己所做的努力付諸東流。
眼底在此時劃過一絲‘陰’狠之‘色’,她的‘脣’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笑容。
她左卿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
議政王府——
盈水澗——
“管家,替我跟王爺說聲謝謝。”
看着眼前管家親自爲她收拾好的行李,鳳沁羽有些苦澀地低聲開口。
儘管她已經做好了離開的準備,可她卻沒有想到,東方雲烈的速度會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