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石碑上的一排甲骨文,被完整地翻譯了出來。
但是翻譯後的一行字,卻讓張元大吃一驚。
【我把希望灑在九州】
短短一句話,卻似乎蘊含了莫大的信息。
這段話是什麼人留下來的?
【希望灑在九州】又是什麼意思?
這塊石碑不是仙界出土的嗎?爲何會提到九州?
難道無數歲月前,就有人知道仙界將崩,所以留下了這一道石碑?
眼前的東西,完全超出了張元的預料。
他本是一時好奇才去翻譯上面文字的。
張元深深地思索了起來。
文字是用遠古道文寫的,說明這幾個字必然也是無比機密,不願讓人看到的。
張元現在對於上一個文明的文字已經多少了解一些。
上一個文明的文字有兩種,一種是小篆,另一種便是遠古道文。
像大黃牛脖子上的葫蘆、通州城外的番天印,這些都是小篆。
只有一些機密之事纔會用遠古道文記載。
比如說八九玄功、法天象地,都是遠古道文。
可眼前的這段話爲什麼也要用遠古道文記載?
留下這段話的人,是在防備什麼人嗎?
張元腦海翻涌,忽然出現了一個可怕的猜測。
會不會是某個可怕的強者做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之後,馬上將死,所以才留下了一塊石碑,用來告訴後世的人。
可是他說的【希望】是什麼?
爲什麼要灑在九州?
張元滿腦子充滿了疑問。
…
清晨到來。
天道聖教內開始日常的生火做飯,一份份早飯被送到了各個弟子那裡。
公孫玉也確實餓了,洗漱之後,開始享用着廚房送來的美餐。
鳳泉和一羣師兄弟們,也在一起用餐。
一邊吃着,一邊露出會心的笑容,商討着昨天晚上定下的計策。
越是商討,他們臉上的笑容也是濃郁,不時地發出一陣陣猥瑣的笑容。
不過笑着笑着,忽然有人慘哼一聲,一下捂住了肚子,接着痛叫一聲,蜷縮在了地上,來回打滾。
“怎麼回事?”
鳳泉大吃一驚。
很快他的腹中也傳來了陣陣不適,渾身像是瞬間脫力,悶哼一聲,直接撲倒在地。
不僅他們,整個天道聖教所有用了早餐的弟子,全都痛苦的悶哼起來,一時間整個教內雞飛狗跳,處處都是呻吟。
但是這種痛苦沒持續多久,很快一波波的爽感開始降臨。
原本痛到渾身乏力的弟子,身軀忽然開始抽搐,一波波汗液從渾身上下的毛孔中溢出,臉色癡呆,一會清醒一會迷離,臉上帶着陶醉的笑容。
他們完全陷入到了當初公孫玉的體驗之中。
一時間鶯鶯燕燕的呻吟聲迴盪在了整個天道聖教之內。
房間內。
公孫玉只是吃了一小口,就覺察到味道不對,但還是見機晚了,幾日前那種奇怪的感覺很快再次襲來,體內的真氣好像消失了,經脈痠軟,血肉無力,一下癱倒了下去,身軀不由得開始抽搐起來,一波波爽感如潮水般將她淹沒。
她眼神迷離,勉強保持清醒,狠狠地咬了咬自己的舌尖,幾欲抓狂。
又是那種劇毒!
那個該死的張元又一次給她下了毒。
她很想開口大叫,但是此刻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一波波奇妙的感覺襲來,讓她越來越迷離,開始呻吟起來…
“呱呱…”
黑色烏鴉在半空中劃過,像是巡視着自己領地的雄鷹,看到所有弟子全都中招之後,露出了一陣陣會心的大笑。
大黃牛也是從一處靈果圓中鑽了出來,聽着漫山遍野的呻吟聲,連連咋舌。
“媽的,這小子完全不怕事大,這下有樂子了。”
它向着另一處的靈果圓中摸了過去。
張元從那處寶塔形建築物中走了出來,眉頭緊皺,依然在思索着那塊石碑上的字體。
當然,他也希望是自己多想了。
在向着住所走回的過程中,張元耳聰目明,很快聽到了成片成片弟子的呻吟,不由得露出了陣陣笑容。
看來黑色烏鴉果然得手了。
把這件事交給它幹,比自己親自去做還要麻利。
張元心中一動,專門去了一趟這些弟子的住所,挨個院子,向裡面看了過去。
一位位弟子躺在地上不斷抽搐,口中舒爽的呻吟,和那天天魔聖地的情況簡直一模一楊,畫面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可惜他不會那種用玉佩記錄畫面的手段。若是有的話,肯定會把這一幕全部記錄下來。
話說那種用玉佩記錄畫面的手段到底是什麼?
他曾見過不止一個人施展,讓他頗爲羨慕。
張元一個個院子走過,向裡面掃去。
很快尋到了鳳泉他們的住所。
一羣弟子全都躺在地上,時而清醒,時而迷離。
鳳泉更是臉色通紅,想要勉強的掙扎起來,但掙着掙着又突然間再次躺倒在地,繼續舒爽起來,渾身傳來一波波的怪異感覺,腦海中也開始陷入混沌…
“鳳兄弟,你怎麼了?要不要親近親近?”
張元湊着一張大臉來到鳳泉的面前,帶着絲絲笑容,俯視着他。
“你…張元,你敢對我們下毒?”
鳳泉眼神迷離,搖着舌尖,強自清醒,開口道。
“喂,說話可要講究證據,你憑什麼說我下毒?不能因爲你是天道聖教的弟子,你就冤枉一個好人。”
張元警告道。
“你…我呸,你也是好人,別…別以爲我不知道這種劇毒,那天天魔聖地的情況就和我們一樣…你…你跑不掉,一定是你下的毒。”
鳳泉艱難的道。
張元眼神向四周瞟了瞟,發現其他弟子大多數陷入迷離,臉色一狠,咬牙道:“鳳泉,你既然知道了,那就別怪我殺人滅口了。”
他大步上前。
鳳泉臉色一駭,道:“你…你想幹什麼?你不能…不能殺我?你殺了我會闖大禍的。”
“反正沒人知道,殺了你老子就跑路,誰能知道?這是你自己找死。”
張元威脅。
“不要,不要殺我。”
鳳泉清醒了不少,連忙大呼。
“想要活命也可以,告訴我,怎麼用玉佩錄製畫面?不然我就一掌拍死你,遠走高飛,反正仙界馬上要崩塌了,今後有人想報復也找不到我。”
張元說道。
鳳泉臉色都綠了。
他問那種玉佩錄製畫面的手段幹什麼?
這是想把他們都錄下來?
鳳泉心中憋屈。
“快點說,我要拍你了。”
張元呲牙道。
“別…別動手,我說,我說。”
鳳泉屈辱的道。
原來那種用錄製畫面的玉佩,並非是一般玉佩,那是一種太古神玉,具有留音、留影的作用,一般大教之中都會給弟子配備這種東西。
這就相當於張元在另一個世界使用的手機一樣。
鳳泉的身上就有此物。
張元當即從他身上將玉佩摸了出來,詢問了他具體用法,心中一動,將鳳泉的模樣錄了下來。
果然,一切順利。
但張元並沒有立刻罷休,而是走過去,將鳳泉的衣服直接扒了,變得赤條條的一片。
“你要幹什麼?”
鳳泉屈辱的叫道。
可憐他身上一點力氣也沒用,只能任由張元亂來。
張元將他擺成了一個大字型,催動玉佩,將他的果體露在了玉佩之內。
“嘿嘿,鳳兄弟,從今以後,最好還是乖乖配合好,不然的話,你可就出名了。”
張元晃了晃那枚古玉,開口笑道。
“你…”
鳳泉眼前一黑,差點一口鮮血噴出來。
他很想穿上衣服,但現在一絲力氣也沒有,只能繼續擺着這個大字型。
張元哈哈一笑,轉身離去,心中頗爲暢快。
誰讓他們給自己下春藥來着。
況且鳳泉也不是什麼好貨,第一天的時候就給了他一個下馬威,若不是他這幾天一直呆在禁地,恐怕還會被鳳泉繼續找麻煩。
現在好了,抓到把柄了。
對方今後絕對不敢再過來了。
至於爲什麼不殺了他?
殺個毛啊。
又沒有什麼生死大仇,他張少俠也不是濫殺之人,就因爲一點小事就殺人?
天道聖教對他也算是極爲客氣了。
讓他去無辜殺天道聖教的弟子,那他跟魔頭有什麼兩樣?
在張元向着住所走去的時候,遠處無聲無息出現了兩道蒼老的人影。
一個穿着古樸的老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
兩人深深地看了一眼張元,見到張元沒有亂來後,老嫗搖了搖頭,道:“走吧,那小子也只是一時玩心,不會出什麼亂子。”
“小傢伙心挺黑的,別人給他上了一點春藥,他倒好,把我們整個聖教都給毒翻了,這若是突然遭遇強敵,豈不是要玩。”
老頭說道。
“死老頭子不要亂講,有我們看着能出什麼事情。”
老嫗瞪了他一眼。
老頭遠遠地看了一眼,臉色狐疑道:“那小子去的方向,好像經過玉兒那裡,媽的,玉兒不會又中毒了嗎?別便宜這小子了。”
“放心,那小子心裡有數,年輕人的事瞎摻和着什麼,走吧。”
老嫗催促一下,消失在了這裡。
老頭也是嘀咕一聲,再次看了一眼張元,忽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