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大家來到官術網:
拳擊場,臨近閉館的時間。仍然有人在擂臺上發狠打鬥,帶藍色拳套的陪練已經顯得筋疲力盡,臉上被對方打得早就掛了彩。
江昊天眯起眼,出拳力道兇狠,這場拳賽,已經持續了兩個多鐘頭。在大體能的運動下,汗水順着身體的曲線,蔓延而下,卻發泄不完心頭的憤怒和窒悶!胸口像是被千斤大石頂着,讓他感覺不到呼吸的可能。
又是一記重拳,陪練倒下,再掙扎也爬不起來了。
“起來!裝死有屁用!”他爆粗口,盯着躺在擂臺上捂住嘴巴疼痛難忍的對手。
“昊天!”
這時,林雅韻趕到,擂臺上發了狂的男人擡起頭,佈滿猩紅血絲的眼對上她焦急的眸子。
“昊天,到此爲止吧!再打下去會出人命的!”林雅韻驚叫。
在一旁觀戰的裁判才吹響了停止比賽的哨聲,教練見事態不對,也趕過來。
林雅韻轉頭對教練道:“趕緊把他送到醫院重症病房治療吧。”
“噢,是。”
幾個人擡來擔架,急匆匆地一起把受傷的陪練擡了下擂臺。
江昊天看了林雅韻一眼,皺緊型眉,煩躁地脫下頭套,擦拭掉嘴角的血漬走下擂臺。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江昊天冷漠地道。
林雅韻執着地深望他:“這麼多年相處下來,我還不知道你心情不好的時候會去哪裡發泄嗎?”
江昊天看着她,笑了兩聲:“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亦或很解氣,爲了那個女人執意不顧你的感受要和你分手,結果她居然懷了別人的孩子。”
“不,你一點也不可笑。”林雅韻不假思索地回答,目光堅定,“在我心裡,你一直都是最有能力和魄力的男人。你爲了她和我分手,只能說明你是真性情、行事果斷的的男人,我雖然難過,但從沒有怨過你。告訴你言言懷孕的事,並不是爲了看你笑話,我只是不想你受欺騙。”
江昊天靜靜地聽着,漠然別開眼。
“對我這種男人,不用無怨無悔。我曾經兩次對你背叛我的承諾。第一次如果算得上是情有可原,第二次卻完全沒有藉口。”
林雅韻眸底漾過哀慟自憐的波光。
“昊天,以前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不管遇到怎樣不開心的事,你都要記得,你不是隻有你一個人,不管如何,我都在你的身邊,一起陪着你。你現在需要的是振作,拳頭是無法令你愉悅的,自暴自棄不是你一貫的作風。”
她仰起小臉,動情地道,清澈的明眸像一汪清可見底的泉水。
江昊天深邃的鷹眸攫住林雅韻真摯的小臉,涌動複雜的情愫。
倏然,他攬過她的纖腰,低頭吻下去,林雅韻嚶嚀一聲,眼眸因震驚瞪得滾圓,之後又很快順服在他的強勢裡,野蠻地不斷索取她口中的香馥和蜜津,似乎這是眼下療傷的唯一方式。
激吻的旋律演奏到半途,江昊天突然放開她。
林雅韻嬌顏微呈酡色,像鑲嵌了的兩片紅霞,大口呼吸着久違的空氣,心尖漾過一陣喜悅。
“對不起。”江昊天撇開臉,道歉。
林雅韻轉到他跟前,深情款款地搖頭:“不用對不起,你明明清楚我的心意,你要對我做任何事,我都不會有異議的。”
江昊天深折型眉,望着面前滿眼期盼的女人。
他懊惱,爲什麼自己會放棄這麼好的女孩,卻就是對那個心機深沉的樑沐言鬼迷了心竅?如果能及時迷途知返,是不是可以重新愛上林雅韻?
江昊天的工作座駕駛過車水馬龍的街面,他從後座的車窗內望出現,一個熟悉身影闖入他的視線,而她身邊,礙眼地站立着一個姓韓的男人。
他的臉色暗沉,拳頭不自覺地收緊,手背上粗大的青筋激突。
他眯起眼,衝老夏道:“命令下去,半小時後,我要在辦公室見到樑沐言。”
老夏恭敬地點頭:“是,總裁。”
車窗外的兩個身影隨着車子的漸遠,慢慢變成遠處的兩個小點,但擺在一塊,尤爲地礙眼。
“進去!”
幾個彪形大漢打開江昊天辦公室的大門,把被硬綁來的樑沐言推了進去,然後關上門,後面響起一陣反鎖的聲音。
樑沐言敏感地察覺到不對,使勁拍門,用力扭動鎖把。
“喂!放我出去!你們這幫狗腿子、畜生,鎖住我做什麼!”她瘋了似的大叫。
過了半分鐘,鎖門的聲音停止了,外頭靜寂一片,把她綁來的人應該已經走了。
“勸你還是省點力氣。”江昊天陰鷙的聲音從她背後傳來。
樑沐言驀然轉過身,看到他優越的眼,正諷刺性地看着她出醜。
“你把我綁架到你辦公室要幹什麼?這是綁架!我可以告你!”樑沐言氣憤地瞪住他。
他冷笑,完全當她的威脅是廢話:“如果你有這個意願,大可以去一試。”
樑沐言稍事安靜了下,她當然知悉他在黑白兩道上的影響力,就算他今天殺了她,也有本事泯滅罪證,更何況只是把她“邀請”到江昇。
“你把我綁來這,到底要做什麼?!”她沉不住氣地問。
他邪氣地挑眉:“沒事,聊聊。”
樑沐言瞪大美目,頭一扭:“我們已經無話可說!”
“是嗎?”他勾勒起深刻的笑痕,危險地逼近她,“可我怎麼覺得我們還有很多該說的話沒有說,至少很多舊賬都沒結算清楚!”
樑沐言豁然別過眼,蹙緊眉頭,驚詫地望着今日顯得異常詭譎陰沉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