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總,不知怎麼回事,市面上鋼筋的價格突然暴跌,原先說好要買我們建築工地多餘鋼材的公司都紛紛轉向別家購買材料,我們倉庫囤積了大量鋼材,都無法轉手銷售出去。”
“行了,我知道了。”樑沐言按住發疼的額角,助理前腳剛走,經理又找上來。“樑總,之前我們向證監會提出的上市申請材料全部都退回來,他們說我們這次的申請不會通過。”
“什麼?!”樑沐言不可思議地瞪大眼,上市的事她明明打點妥當,qk在臺北上市完全符合證監會的條件。
經理神色凝重:“他們回絕我們的理由是認爲我們涉嫌擾亂市場經濟秩序,違反《反壟斷法》有關不正當競爭的行爲,不具備上市的誠信條件。”
樑沐言一怔,幾乎在下一刻就明白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一定是他在背後搞得鬼!前幾天纔給出警告,轉身就立即以行動來回擊了。
她煩躁地揉了揉太陽穴,臉色有些蒼白。
“樑總?您是不是不舒服?”經理擔憂地問。
從沒見一向處境不變的老闆這麼煩心過。不過想來也是,上市事關重大,最近qk面臨的困境不是一樁半件,件件都不是小事,也難怪老闆會發愁了。
樑沐言吃力地搖搖頭,頭也沒力氣擡起:“你先下去忙吧,下午我可能會出去,原定的會議替我取消。”
“哦,是。”
經理灰溜溜地領命出去,樑沐言蹙眉深思解決辦法,手機鈴聲在這個時候突然響起。
她瞥了一眼,是個陌生號碼,接起。
“喂?請問你是?”
對方乾笑了聲,“我是誰你會聽不出來嗎?我以爲,化成灰你都記得纔對。”
樑沐言表情一僵,聽出了那個可惡又幸災樂禍的聲源。
他的號碼是新的,不是她曾經能倒背如流的那個。
“你打來做什麼?幸災樂禍?還是檢查下你的奸計是否得逞?”
“嘖嘖,口氣這麼衝啊。我是不過略施小計,你就沉不住氣了,看來‘鐵手美人’的招牌是保不了太久了。”他嘲諷地輕嗤,意味深長。
樑沐言蹙起柳眉。
“你承認這些事是你乾的了?”
江昊天笑了幾聲,不以爲意的音調輕狂不羈:“你指鋼筋價格大跌,還有你的公司申請上市被拒?”他故作回憶狀地停頓了下,“哦,我想想,應該是我隨便做了一下吧。怎麼樣,喜歡哪一種玩法?前一種比較溫和,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後一種麼,是相對陰險的玩法,背後向商業聯合會打了你‘囤貨居奇’、‘哄擡物價’的小報告其實不是我的作風,只不過某些人也不見得高明。”
“江昊天!你卑鄙!你到底想做什麼!”樑沐言握緊拳頭,恨不得立即能讓她揮拳,毀了他那張妖孽的臉。
“樑沐言,這話應該是我問你纔對吧?”對方的聲音微微提高了些,依舊陰沉詭譎,令人捉摸不透他真實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