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次的是材質一般,在葉晨曦看來是一般,但是這些也都是上百年的桃木。因爲寒慕川聽了葉晨曦的話後,就配合着葉晨曦讓那些侍衛中能做劍的做寶劍,接着又讓能寫的人寫了。那些人在葉晨曦寒慕川的雙重壓迫下,只得幹活,誰也不想被葉晨曦那麼瘋狂的嘮叨。不過葉晨曦看來看去,還就薛財,韓文兩個寫的好。
接下來是在每一個桃木寶劍上隱秘的地方刻了,“寶”字防僞標記。這可是葉晨曦親自刻下的。劍柄,劍身,劍鞘都這樣。就連每一把寶劍都有一個編號。又自己弄了顏色給劍鞘上了統一的紅色。同時又寫了這劍的文書。包括樹齡,手工寫的是誰。另外附帶的是誰要賣這劍,誰就得給留書,寫明買賣自願等等。而自己則造了一本冊子,那一把劍,有那些特點,最後歸屬是誰,這些可都是需要買賣成交後簽字畫押的,王爺的手筆可不是能隨意的。
等這一一弄好好,這才找了葉家自己做的,後來請王爺手書的去給葉喆,自然是要掏錢買的。葉喆就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這家中真正知道葉晨曦是葉觀女兒的,也就葉喆,葉觀,葉聞父子三個。別人只知道葉晨曦就是明月莊的二少爺,邱水晨。所以葉晨曦這麼做時,自然是面有不豫之色。
葉喆見這情形倒是清了下嗓子道:“適才我也和你們說了如今的情形。我想如此倒也好。今後咱們可是和王爺並無太多瓜葛的了。當務之急咱們能做的,便是保護好咱們葉家堡。我想水晨這麼做,暗中卻是保護了咱們葉家堡。”
“娘娘在朝中要站穩並不容易。朝廷風雲變化,歷來如此。如今可是有很多人在虎視眈眈的盯着咱們,爲的是皇后。若是這個時候咱們亂了方寸,稍有不慎,便會給咱們帶來災禍。恐怕不僅皇后有危險,咱們葉家堡也會有危險。水晨這樣做了,將來咱們說這小子貪財,乘火打劫,也有一個依據。畢竟這小子不是咱們家的,如此也就讓那些暗中盯着咱們的人知道,咱們和王爺不是一路的,咱們是皇上皇后的人。咱們行事只要在義理之上,諸位謹言慎行葉家堡纔會安然無恙。”
一時衆人點着頭。到底是自己的身家性命重要。邱水晨這樣的做法他們也管不了的。葉喆和他們說了情形,他們也互相商量了下。覺得王爺手書的若是流出去多了反倒不好,不如各家又女人出事就留一把。說是因爲自己家的女人出了事情,這纔給各家一人買了一把,辟邪除邪祟的。最後這些劍自然是不會賣,不會送的。於是當時在場的幾位大家長一致說要買一把。
就這麼葉晨曦還一下子就出手了八把桃木劍。葉晨曦可是讓方直登記造冊寫了買賣自願等文書。還蓋了章,簽字,按手印。並且一式兩份,各拿一份。葉喆見了暗自點頭,如此一來就算有什麼事情,都是可以說的清的。又因爲這桃木劍選材製作都是葉家堡來的,而且葉家堡還是一下子買了八把,所以就打了折,一共六千五百兩銀子。葉晨曦就這麼買了王爺的手筆,而他們則有一個理由來罵這邱水晨這小子貪財可惡,趁火打劫了。
解決了一批王爺手筆後,葉晨曦次日就捧着一大堆的寶劍,拖着方直薛財,坐着貅貅,騙着貔貔,就這麼一大家子去集市賣劍自個去賺錢了。寒慕川自然是跟着去了。他想看看這丫頭是怎麼收刮民脂民膏的。
葉晨曦見寒慕川要去,自然是讓他易容了。否則就不讓跟着。畢竟這裡龍蛇混雜,若是一不小心遭了暗算,那就不好了。所以寒慕川在葉晨曦的勸說下易容成一個半老頭。
當然她可是交代了每個人要做的。寒慕川既然跟了去,那就得負責看劍。至於方直,負責書寫這買主買劍的理由,然後簽字畫押,而薛財則負責收錢。葉晨曦負責吆喝,直到買賣成交。
他們去的地點是書場旁邊。跟書場租了幾張凳子椅子,然後就一字排開。這裡葉晨曦可是開始了自己的吆喝。當然還是藉着說書人說的來了。葉晨曦寶劍說是王爺親手寫的桃木劍,可以辟邪。聽書的自然跑了看了。不過這看的人可是不少,買的人卻少。實在是葉晨曦出的價格高的嚇人。不過葉晨曦也無所謂。
“小兄弟,你這桃木劍怎麼賣的?”就有一個年輕文士模樣的人拿出那劍看了看。
“不同的寶劍有不同的價錢。這些劍分兩種,一種是王爺親自手書的,一種是王爺的侍衛手書的,不知公子要哪一種?”葉晨曦問道。
葉晨曦細細看了那人一番,那人穿着倒像個公子哥。身上,手上拿着的玉器也還值些錢。這人長得模樣也好,面白無鬚,如果說有什麼不好,那就是一個字,娘。那人一邊拿着劍翻來覆去的看着,一邊卻用眼光瞄着方直。
葉晨曦看着這傢伙的情形,倒像是個一般。看這情形,倒是盯上了自己身邊的男人了,心中就覺得厭惡。
“喂,你是看劍,還是看我的侍衛?我的侍衛長得再好看都是我的,沒你的份。”葉晨曦憋着一口惡氣,心中難受,是以怒喝道,“你要找男人去別的地方找,別在這當了本少爺的財路。”
“哦?那請問王爺所書的要銀子幾何?”那人被葉晨曦這麼一喝,臉不由的一紅,好一會才問道。
“王爺所書的一百兩一把。”葉晨曦道。
“那那個侍衛的呢?”那人又問道。
“這邊的五十兩。另一邊的三十兩。”葉晨曦道:“當然如果閣下自己做了那桃木劍自己來照着那符咒自個寫更簡單,一把劍一兩。”
一邊的寒慕川聽了心說你這丫頭可真會敲詐。不過他想起在夢中那丫頭的敲詐手法,倒是覺得這劍倒還是實際一點,好歹那些桃木劍也是自己親手所書的,話說自己的手筆,還用了那麼多的功力,這一百兩還少了。不過比起敲詐她爺爺的,那可是少多了。
“哼,誰知道你這劍是真是假,說不定是你自個寫了來假冒的。”那文士冷冷道。
“公子可以先瞧瞧這劍的氣勢,其次是買了此劍親自去葉家堡找葉堡主求證。這別的都能造假,雖說王爺的手筆也能造假,但是此地依然還是有人識得。畢竟葉堡主乃是皇后的爺爺,王爺前段時間可是在葉家堡做客,還爲葉家除了妖邪,這說書的都在傳着呢,不管我這寶劍是真假,閣下只要去葉家堡一問便知,你說是不是?”葉晨曦忍着厭煩耐心道。
“好,那你說這兩把劍哪個是王爺寫的?”那文士又問道。
“這個就需要公子的眼力了。在下說的未必就是公子心中想的。到時候我說是王爺,公子硬說是侍衛的,非要用侍衛的價格買王爺書的劍,那我當如何?咱們既然出了這價,自然是要貨真價實的。何況說實話,王爺的手筆,在下因爲害怕無人敢買,是以還出的低了呢。”葉晨曦心中可是十分鄙視這不男不女的“公子不如打開這兩把劍,同時感受一下,自個比較一下。而後再拿着此劍去葉家堡求證一下。葉家堡堡主手上就有王爺的寶劍,到時候閣下只要比較一下便知高下真僞了。”
那人聽了這話,倒是取出一把寒慕川寫的寶劍看了看,接着有取出薛財寫的寶劍看了看,又細細比較了兩把劍。又拿着那桃木劍在手中掂量着份量,又假裝內行的橫看豎看。葉晨曦一瞧那情形,就知道這傢伙不識貨。心說我鄙視你。這人在那裝腔作勢,葉晨曦在心裡狠狠的踢着。
倒是一邊看的人中有人就着文士的手看了看,而後指着寒慕川寫的寶劍道:“此桃木劍乃是用幾百年的桃木所制。此劍做工精細,僅此桃木劍,已是罕見。就算沒有這符咒,也可辟邪。若是要賣,也可賣幾十輛。如今這劍身上更書了這符咒。那這辟邪的功效更爲強烈。”
“哼,閣下又如何知道這些?”那文士冷冷道:“這根本就是鬼畫符。我說沒這個鬼畫符這劍更好看一點呢。再說了,你怎麼就知道這鬼畫符就能殺那鬼物?”
葉晨曦看向那說話之人,是一個青年,大約二十五六的年齡,身穿半新舊的藏青色布袍子,天庭飽滿,下顎略方。濃眉大眼,長相英俊,身材修長。看起來倒此人是充滿正氣。他雖然穿着普通,但是那敏銳的目光確不是常人所有。
那青年微微一笑道:“大約數月前,此處便開始鬧鬼,晚間總是有那些*出現。在下那時就想知道那些東西從何而來,如何破除。可惜在下雖然知道一些法子,但是到底人單力薄的,所做有限。那時在下發現顧家集陰邪之氣極盛,就想着要如何破除。”
“當日在下就住在那裡的來福旅店。當天晚上,在下察覺有異動,似乎是有人在驅動那些鬼只。在下那時好奇,便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在下跟着那鬼知而去,後來在下就看到黑暗中有許多的鬼知向着某個房間撲去。沒一會聽得有人在高聲嚷嚷着叫救命。那叫救命的就是那屋子裡的人傳來的。在下本想下去,未想到沒一會就有人跑了進去。那是那屋子隔壁的一個姑娘。那姑娘高叫着,說是那桃木劍可以殺了那鬼知。在下從前也聽過桃木可以辟邪,但是未想到那桃木劍可以殺了鬼知。”
“接着另一邊也跑來了兩個男子,那些人一陣搏殺後殺了所有鬼知。當時在下在房上看得清楚,那三個人手中都拿着這樣的桃木劍。但是奇怪的是,兩個男人手中的劍刺中那鬼知,沒一會那些鬼知就消失了,但是那個姑娘雖然刺中了鬼知,那些鬼知也死了,但是確沒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