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邪祟也多,普通人買不起那樣的寶劍,也沒有那樣的武功,所以只要找一些桃木製作成這手掌大小的牌子,可以佩或者掛的,然後再寫上兩道符咒,那就可以起到辟邪的作用,這樣就可以減少被邪祟侵犯的可能。這就需要你們兩位多費心了。至於那些邪祟。我想那些得了劍的俠士們,大約會去處理的。”葉晨曦道。
想了下,又寫了一張符咒。
“小兄弟,此法真的有效?”一邊的杜峰不由問道。
“是。當日葉家堡的幾位主母都是此等形跡。後來便是小兄弟用了這法子救了人。”寒慕川道。
“對了,我忘了一點了。”葉晨曦經寒慕川一說,倒是記了起了。
“還有什麼?”漁陽道長問道。
“還有是需要至親至愛之人,最好是那人最關心的人,時刻和那人說話,將那人心中的所有感情都拉出來,如此纔可以真正的讓那人恢復神志。”葉晨曦道。
“那小兄弟可是知道這些人爲何會如常失常?”萬安問道。
“這些失常之人,往往是至善之人。人心中都有善惡。那些至善之人往往過於追求善,容不得一絲惡。那些惡並不是沒有,而是他們用善壓制了,所謂過猶不及,物極必反。那極度的善,反而吸引了邪祟。至善之人往往也缺乏自我保護能力,但是邪祟卻是力量強大,是以一旦出現邪祟,反而爲邪祟所侵。諸位可是有看過爲惡之人有被邪祟侵的?那些人的力量相對比常人強,是以邪祟反而不敢侵入。”葉晨曦道。
“真的是如此嗎?”汪琦倒是覺得不同意這話。
“善惡是在一念之間。但是真正的惡人都是做了壞事,才變成惡人。普通人,大多有惡念,但是正念壓制了惡念。就比如在下,在下就有善惡兩面。在下承認自個有時候會貪財好色。在下覺得在下若是沒有這兩點,或許可以變得很完美。”葉晨曦笑道。
“你既然有明白這道理,爲何便不改正呢?”萬安問道。
“不錯,我看小兄弟筆走龍蛇,這,若是說神韻,恐怕威力不小,爲何小兄弟偏偏不願意動手呢?反而要那樣做?”漁陽道人也問道。
“就比如這符咒之事,在下希望大夥都能受益。若是在下去治病救人,如若在下是一個人,這很容易。在下甚至會巴不得自個名成利就。但是在下的身邊有王爺,在下現在住在葉家堡。在下若是如此做了,恐怕我得去衙門了。如今已有人說我冒充王爺手筆,這將來有人說我妖言惑衆。恐怕就有人會拿此大做文章。或者給王爺扣一個收買人心的罪名,或者說葉家堡擾亂人心。說皇后是妖后,到時候就有人可以要求殺了皇后。只要皇后一死,那麼皇上也慘了,這天下是何情形,諸位也當想得到。這些可都是要命的事情。到時候這裡的邪祟完了,就會有人禍了。”
衆人倒是一愣,細細想了葉晨曦的話,這汪琦和杜峰還有些不以爲然的。但是漁陽道長和鐵筆書生聽了這話卻覺得這話如雷灌頂一般,覺得這話十分有理。他們都是經歷過風浪的人,自然明白其中的厲害,不由對葉晨曦肅然起敬。“小兄弟對事情明察秋毫,形跡看似荒唐,實則滿懷高義。寧願自個負了貪財之名,如此不僅讓王爺,葉家堡避了嫌疑,也免了這周圍蒼生的困厄,不愧爲兩大高人的門下弟子。我等受教了。”
“不錯,看來是我等錯看了小兄弟了。”萬安也肅然道。
“這,兩位也不要把我說的那麼高尚啊。要知道這樣我會有危機感的。到時候有人給在下戴一個帽子,然後讓在下做這做那的。在下要是不從,恐怕自個的腦袋就危險了。這要是做了,說不得又讓人利用了。”
“你們想想,那聖心就是太完美了,結果就變成了罪過了。要當皇帝的人非要殺了她。在下覺得任何事情都是如此,物極必反啊。噢,我還是喜歡做一個貪財的守財奴。咱們是人,人自然會有優點和缺點,這要是十分完美了就會很累很累,而且還容不得自己有半點的錯誤,一旦有了一點錯誤,就會成爲別人的把柄。反而容易爲人所乘。”
“我等省得。”老道和萬安點着頭道。
“我問你們,你們在一個完美的人身邊輕鬆快樂嗎?恐怕你們得像王爺一樣整天端着架子,你們喜歡嗎?呵呵,這些可都是我師兄教我的。說是做事須多想想,也要多轉幾個彎,如此才能真正的把災禍消弭於無形。”葉晨曦笑道。
杜峰汪琦聽了這話,倒是覺得有道理,他們也不喜歡一天到晚的一本正經的。
幾人吃完後,杜峰就給店家寫了符咒,那店家可是十分的感激。諸人這才離開,各自做自己的事情了。
葉晨曦寒慕川這會也不敢馬虎,叫薛財方直一起坐了貔貅可是飛回葉家堡的。剛回到堡中,就被葉喆叫了去問話。葉晨曦倒是簡單說了。葉喆聽了直搖頭,心想這孫女簡直比男孩子更讓人頭大。
“這,晨兒,你看你,沒事拿着那些劍去賣什麼?還招搖過市,弄出這麼多事情。”葉喆無奈的搖着頭。
“我到覺得晨兒這事是做對了。”寒慕川道。
“你還寵着他,王爺,我覺得你該約束她一下。”葉喆搖頭道。
“爺爺,這事不是晨兒不去賣劍就不會傳開。葉家堡出了邪祟,這周圍的人跟着遭殃。但是葉家堡的事情很快就解決掉,別人的問題卻沒有解決。那些人自然是要打聽爲什麼的,是以這問題遲早會來。今日我們去集市,倒是藉着這個,也知道了一些從前我們不知道的事情。爺爺還當我和皇后來此無人知道。但是外面已是很多人都知道了。甚至有些人還是衝着本王來的。”寒慕川道。
“晨兒今日看似孟浪莽撞,但是誤打誤撞的,倒是無意中給下了一劑猛藥。讓那些看不見的事情一下子發了出來。然後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找出解決之道。這也就把事態控制在傷害最小的範圍內。須知任何事情不怕看得見,就怕表面風平浪靜,內裡暗濤洶涌,下面更還有暗礁。那樣才更是危險。我覺得晨兒這法子比坐等事情發生要好多了。”寒慕川又道。
“但是我覺得晨兒說話太不經大腦,這刺客之事,怎麼就說出來了呢?如此豈不是讓他們防範了?”葉喆懊惱道。他自然也有在外的葉家弟子,這些弟子可是吧葉晨曦的言行都帶回來了。
“爺爺,刺客的刺殺是防不了的。與其這麼極盡全力的躲避,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把他們揪出來,讓暗殺變成明殺。這明着裡的事,誰怕誰了?王爺的身份,就算侍衛不多,但是必要的時候可以讓官府保護的。因此刺客不是問題。”葉晨曦道。
“那你和那暗夜門的人稱兄道弟的又爲何?”葉喆不解。
“很簡單啊,我和他做了兄弟,他就不會殺我了,最多他殺王爺。至於王爺,我想王爺只要加強自己的能力,努力不讓自己被人殺了,這就好了。”葉晨曦道。
葉喆還是不解。
“爺爺,晨兒擔心她會變成我的軟肋,如果有人拿着她要挾我,那麼我會在那種情形下出事。但是若是有人不殺他,那麼他就不是我的破綻,我自然就不會出事了。”寒慕川道。雖然他也十分不同意葉晨曦去和那傢伙做朋友,但是有些事情不是靠殺就能解決的。殺了一個刺客,還會有別的刺客。
“那你爲何要說那文士是刺客的?你可知這會引起那縣官心中的殺意。”葉喆又道。
“我覺得這種聲東擊西的法子倒是好。一來如果晨兒當時不那麼做,恐怕本王的身份就會在那時被泄露。二來那文士也確時可惡,如此也算是讓他閉嘴。須知那樣的人看着無害,但是若是出些歪主意也是有的,三來也讓本王無意中發現那縣令倒是和京中有勾結。本王想,那些人也還不至於就能預先知道本王來此,那麼如果有人要收買這地方官,恐怕要針對的便是葉家堡了。所以爺爺你決不可大意。”寒慕川道。
葉喆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這樣。雖然他也對縣衙有所防範,但是覺沒想到會有這一層。
“過些時日本王會去縣衙,到時候就讓這縣衙派人護送本王。”寒慕川道。
“如此的話,老朽到時候也派些子弟護送王爺。如此也可避嫌。”葉喆道。
“也好。還有若是有人來找晨兒,暫時就說他被我打了,然後關了起來。就說他在縣衙胡說,還和什麼刺客做朋友。至於本王,就說因爲這事給氣的舊傷復發,因爲覺得此地不安全,是以就連夜離開了,目前你們也在找本王。”寒慕川道。
“這也好。”葉喆點着頭,心說這丫頭也太胡鬧了,是要如此的。
“爺爺,若是有人叫追風杜峰,流雲汪琦或者漁陽道人,鐵筆書生來找的,那你就找財和直。杜峰,汪琦他們兩個答應做我的護衛的。至於那兩個,他們要去找我師兄,這一路上有他們幾個在,倒是可以增加王爺的實力。”葉晨曦道。
“知道了。”葉喆點頭。
葉晨曦處理完這些後,把那些個侍衛們叫了去。把那賣劍的錢每個人發了一百兩銀子。很簡單他們都有出力,所以見者有份。這回大家可都開心了。
自從葉晨曦出事情後,就一直和寒慕川同牀共臥,所以寒慕川現在自然是理所當然的夜夜抱着她睡了。這貔貔貅貅則把他們圍在了中間。葉晨曦本來拒絕,但是寒慕川說只有這樣他才放心。後來葉晨曦就劃了楚河漢界,不過等倒睡着了,誰先過界的事情誰也說不清,反正就是兩個人抱在了一塊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