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說一件事。
這件事大約發生在一兩個月前。
那是我第一次因犯錯而寫說明——真的,第一次!
待我慢慢道來——
那天早晨,我來到學校,迅速地到幾個英語組長那兒去背了下英語,但英語組長還沒有到齊,所以就沒有背完。
“潔兒,我們去走廊上等英語組長來吧。”彥媛和蕾兒走過來。
“好的。”那時我們仨都忘了老師說的:早上到校之後不能出教室門!
我們走出去,一塊兒趴在走廊欄杆上。看見了幾個同學陸續到校,其中有一個英語組長。(事情過去有點兒久忘了是誰了,好像是秋彥吧)
我們等那個英語組長上樓,然後趕緊背了一下,繼續站在走廊上等人。
等了一會兒,我們開始聊起別的話題,比如:睡相。
“我總是睡覺前規規矩矩地躺着,到早上頭就在牀沿兒上了!”
“我也是!”
“我每天晚上睡覺前都把牀鋪得很平整,動都不敢動!生怕把被子弄亂了!”
“我也是!結果早上就變成‘狗窩’了。”
“對對!”
以上是我和彥媛的對話。
後來彥媛和蕾兒談起了她們的睡衣。
“我的睡衣前面有隻小豬。”
“我的睡衣前面有隻小兔(依稀記得她說的是小兔)。”
後來笑玉好像也來了,(我忘了她來做什麼,聽她後來說,她是來交作業給彥媛的)。
老師來了,看了我們一眼(也可以說是“瞪”),我們就紛紛走進教室。
這時我才注意到,還有幾個同學(當時沒仔細注意有幾個人,更沒注意是誰)也在走廊上。
當時我看到老師的眼神時,已經開始懷疑我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不過早自習時風平浪靜,讓我的疑心慢慢消散了。
快下課的時候,老師說:“今天沒穿校服的同學站起來!”(那天好像是星期一吧,所以要穿校服)
幾個同學懶洋洋地站起來。
“爲什麼不穿校服呢?我倒要聽一聽原因。”老師挨個兒問他們爲什麼不穿校服。
我又有一點點擔心了,擔心老師會說我和彥媛及蕾兒她們犯了什麼錯。
老師問的時候,有幾個人回答得很猶豫,老師就一直問。
其實回答不出來並不奇怪。除了幾個人是因爲校服被洗了或找不到,其他的就是忘了,還能是什麼理由?而老師總說“‘忘了’不是理由。”這又讓他們怎麼回答呢?
“你們去寫一篇說明,告訴我你們‘爲什麼不穿校服’;然後寫‘以後要怎麼做’。起碼兩百字。寫好之後交給我。”
我又開始擔心:老師會不會讓我們寫說明?——那可真是個不好的消息!
老師讓那幾個同學坐下後,又說:“今天早上到校後到教室外面去的同學站起來!”原來是因爲這個!
我又開始自我安慰:也許老師指的是跑到離教室遠的地方的同學。
結果老師又說:“只要是走出教室門的,都算到了教室外面!”
沒辦法——站吧!
老師沒問理由,直接說:“寫說明啊!兩百字。”
……
接下來,做眼保健操,緊接着是望遠鍛鍊。
“編個什麼理由呢?”我問彥媛。其實我是不想撒謊的,但當時我並沒有想起來我們到底爲什麼出了教室門。
“什麼什麼理由?”彥媛顯得有些驚訝,“就說真正的原因啊!”
“啊?什麼理由?”
“就說是‘慎老師,我們本來打算在走廊上等英語組長來,可是等着等着就聊起別的了。’就這麼說唄!”
後來老師把我們幾個叫上講臺,問我們出教室的原因。
沈寧豪和陳凱琪(我只記得有一個沈寧豪,還有一個好像是陳凱琪吧)也在上面,原來剛剛也在走廊上的是他們倆。
“我們在看照片。”
“照片啊?什麼照片?”
“就是門外牆上的照片。”
“看照片啊。那看一會兒馬上就能進來的嘍。而且,你們平時不能看嗎?——說明,兩百字。”他們倆垂頭喪氣地坐回座位。
然後老師把頭轉向我們,是彥媛回答的,就說了她之前說的。
“嗯。”老師沒有馬上說其他的。
問笑玉,她說:“我是去交作業的。我要把作業交給黃彥媛,她在走廊上。”
老師讓笑玉下去了。
“也就是說,你們是在走廊上等英語組長,然後就聊起別的了?”老師看着我們把彥媛的話又複述了一遍。
“恩。”
“你們的理由不是非常充足,就寫一百字(說明文)吧。”
我很快寫完了,姜毅(他沒穿校服)他們要我的說明給他們看,他們說我寫得好多……
……
當然我是絕對不會讓他們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