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打着哈欠來到廚房,看到溫溪已經把早飯做好了,並且水也燒好了,感動的都快哭了,江月在心裡暗暗下決定,以後要給溫溪洗衣服,畢竟這個家她出錢最少,如果不做點什麼事情,她的心裡真的過意不去。
溫溪說道,“你們快去洗漱,然後來吃早飯,一會兒我們要去錢隊長家走一遭,要早點去,不然錢隊長就出門了。”
沈嬌嬌困惑不已,“小溪,我們去錢隊長家幹什麼?”
溫溪伸手敲了一下沈嬌嬌的額頭,“你傻啊?當然是走動關係啊,等到上工的時候,讓錢隊長給我們分配輕鬆點的活啊,我們都沒幹過農活,讓我們跟大家一樣的幹,我們能幹的好嗎?跟村裡的一把手打好關係,對我們來說只好不壞,明白嗎?”
“哦,我明白了。”沈嬌嬌揉了揉額頭,溫溪下手真重。
“東西我都準備好了,你們什麼都不用準備,只要跟着去就好了。”溫溪說道。
沈嬌嬌蹙了蹙鼻子,嗅了嗅早餐的香味,就拉着江月去打熱水洗漱了,洗漱完回來,溫溪已經將早飯端上桌了。
六個粗糧饅頭、三個雞蛋,還有一小碟鹹菜,紅薯稀飯在鍋裡,能吃幾碗就盛幾碗,反正煮的多,不限量。
“哇,這太豐盛了,比我在家裡的伙食要好太多了。”沈嬌嬌感慨道。
溫溪盛了紅薯稀飯過來,“嬌嬌,小月,我可以讓你們一直過這樣的日子,但前提是,你們不能背叛我,不能傷害我,更不能出賣我。”
“我不要你們聽我的話,不要你們無條件服從我的所有決定,你們可以有自己的意見,要是有什麼不滿,都可以提出來。”
“但是我希望你們要以我們三人的未來爲出發點,我們三個人是一體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要是倒黴了,你們也逃不掉,明白嗎?”
溫溪之所以帶着她們一起在外面住,是爲了保護她們的,她不希望沈嬌嬌再給男主的兄弟騙了身子,也不希望江月再被人算計嫁給又懶又饞還愛打人的二流子,但如果她辛辛苦苦的救了她們,結果她們卻恩將仇報,那她真的會虧死。
沈嬌嬌和江月都連連點頭,“小溪,我們三個人是一體的,出賣了你自然也就是出賣我們自己,我們不可能那麼傻,也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現在在鄉下,我們更是要互幫互助,這樣才能度過難關。”
沈嬌嬌在家裡過的也不好,因爲家裡是她奶奶當家,她奶奶是極其的不喜歡她,總喜歡拿她家的東西去貼補其他人家,現在能過上這樣的生活,對於沈嬌嬌來說,這可是從前求之不得夢寐以求的好生活,她自然不可能做出對溫溪不利的事情。
畢竟跟着溫溪,纔能有好日子過啊!
“你們明白就好。”溫溪讚賞的看了她們一眼,她就怕自己幫出來兩個白眼狼。
吃完早飯,沈嬌嬌洗碗去了,溫溪則回房間準備東西,她拿出一張油紙,數了三十塊水果糖,用油紙打包好,之後又將簽出來的那包紅糖拿出來,去拜訪錢隊長家,帶這些東西就已經足夠了。
等沈嬌嬌洗完碗,江月打掃完衛生,三個人就一起出發了,溫溪將東西藏在自己的棉襖裡面,別人看不到她帶的東西。
昨天錢隊長帶着她們看房子的時候,在村子裡轉了一圈,所以哪怕沒有前世的記憶,溫溪也知道錢隊長家住在哪裡。
現在時間還早,再加上前幾天下的雪沒有全部的融化,大家也不用上工,所以一路走來也沒有遇到什麼人。
來到錢隊長家門外,溫溪伸手敲了敲門,因爲怕被左鄰右舍聽見,所以溫溪只敲門並沒有開口。
過了一會兒一個嬸子出來開門,溫溪知道這個嬸子就是錢隊長的妻子,因爲她兼職村裡的婦女主任的緣故,所以在村子裡還是有一點話語權的,跟她打好關係,只好不壞。
嬸子看到三張陌生的臉,一眼就知道她們是新來的知青,笑咪咪的說道,“你們是這兩天剛來的知青吧?外面太冷了,快進來,大家都叫我梅花嬸子,你們也叫我梅花嬸子吧!”
梅花嬸子一邊招呼她們進去,一邊介紹自己的身份。
走進錢隊長家的院子,看到錢隊長跟靳長風站在院子裡的樹下,溫溪帶着沈嬌嬌、江月打了聲招呼,之後便着梅花嬸子來到堂屋,梅花嬸子招呼她們在四方桌邊坐下,還給她們衝了白糖水,只是很明顯的能看到白糖並不多。
用糖水招待客人,可是這個年代的最高規格了,看來梅花嬸子對她們的第一印象也挺好的。
溫溪、沈嬌嬌和江月三個人喝了口糖水,道謝後分別做了一下自我介紹,今天是來刷存在感的,怎麼能不讓人家知道自己的名字呢?
不然以後人家幫錯人了怎麼辦?
“梅花嬸子,我們三個人從外地而來,背井離鄉,孤立無援,很多事情不懂很多事情不會,以後還要麻煩錢隊長和梅花嬸子多多指教了。”溫溪從衣服裡面拿出水果糖和紅糖遞了過去,另外還多拿了一條嶄新的手帕,這條手帕還是二哥送她的呢,但是現在只能拿出來走動關係了。
因爲只有鄉下沒有的東西,才能真正的打動人心。
果然,看到水果糖和紅糖微微有些動搖的梅花嬸子在看到嶄新的漂亮的手帕時,更加激動了,甚至還將手帕拿起來欣賞了起來。
女人哪有不愛美的?
可以說這條手帕應該是送到梅花嬸子的心坎上了。
“你們三個小姑娘來到鄉下也挺不容易的,以後要是有什麼事情就過來找嬸子,嬸子跟你們錢叔啊,一定會爲你們做主的。”
有梅花嬸子這承諾,溫溪也就放心了,至少村子裡那些想要算計她們當媳婦的極品嬸子,算計之前都得掂量掂量。
“謝謝梅花嬸。”三個女孩都趕緊向梅花嬸子道謝。
而院子裡,錢隊長拍了拍靳長風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你放心吧!”
兩個人就好像達成了某種約定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