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溪放下野菜籃子,神秘兮兮的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剛剛在山上挖野菜,聽見村裡人說到知青點的事情,然後我就悄悄的聽了幾分鐘,原來知青點有一位叫路嘯雲的男知青,他跟同爲知青的聶秀蘭處對象呢,結果老家還有一個對象,那個對象總是給他寫信,然後他悄悄的躲到山裡看信,不小心掉了一封信,大家這才知道他老家一個對象,外面一個對象呢!”
路嘯雲是男主夏明磊的好兄弟,今年十九歲,喜歡同一批下鄉的聶秀蘭。
兩人也算是門當戶對,家世相當。
但是聶秀蘭一直吊着路嘯雲的胃口不接受路嘯雲,所以路嘯雲就在聶秀蘭沒有沒有同意的這段時間勾搭沈嬌嬌,沈嬌嬌哪經歷過這樣的事情,很快就淪陷了,把自己給交代出去了,結果聶秀蘭這邊發現了又着急忙慌的接受了路嘯雲,於是路嘯雲就和聶秀蘭回家結婚了,之後就回城了,就這樣撇下了沈嬌嬌一個人。
溫溪一邊說還一邊看着沈嬌嬌,她就是要把路嘯雲是人渣的事情灌輸給她,讓她以後面對路嘯雲的撩撥和勾搭時,能管住自己的心,不要輕易的動心。
路嘯雲根本就不是喜歡她,不過是想刺激聶秀蘭接受他罷了,還有那個聶秀蘭也是噁心,喜歡他卻又故意拿喬不接受他,等他傷害了別人纔去接受他,一個爛了的黃瓜都要撿起來吃,真是噁心。
總之這輩子,她是不會再讓路嘯雲這個人渣來傷害沈嬌嬌。
“怎麼有這樣的人啊?這也太噁心了吧?”沈嬌嬌皺着眉頭,像是吃了蒼蠅一樣的噁心。
“還有那個聶秀蘭,他們說聶秀蘭特別的善妒,誰要是跟路嘯雲說話被她看見了,她就會暗戳戳的使壞,所以晚上去知青點吃飯的時候,我們都不要看路嘯雲,也不要跟路嘯雲說話,免得讓聶秀蘭嫉妒了,對我們下手,在家世方面,我們是比不上聶秀蘭的。”溫溪給沈嬌嬌和江月打預防針。
沈嬌嬌和江月聽了,都連連點頭,“這麼噁心的人,看到他我都會覺得噁心,怎麼可能會跟他說話?”
讓沈嬌嬌和江月知道了路嘯雲的爲人,溫溪也就放心了,這樣不管路嘯雲怎麼到她們面前蹦躂,她們應該不會那麼傻的跟路嘯雲產生什麼瓜葛。
事情都說完了,溫溪便將野菜和板栗拿了出來,打水將籃子和鏟子沖洗的乾乾淨淨的,之後給常青青送了回去。
回來後,三個人就開始一起處理這些野菜,沈嬌嬌好奇的問道,“小溪,你不是跟隔壁的姐姐換了一籃子蔬菜回來了嗎?蔬菜都吃不完呢,你挖這麼多野菜回來幹什麼?”
“我們晚上不是要去知青點吃接風宴嗎?空手去不像話,可是好東西我又不想便宜了那些人,所以我特地爲他們準備了一點野菜,你們把野菜分開來洗乾淨,晚上我炒了給他們端過去。”
沈嬌嬌和江月聽了,對視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路嘯雲那樣的人渣,可不配吃她們手裡的好東西。
中午,溫溪炒了個醋溜土豆絲,把早上剩下的紅薯稀飯熱一熱,就直接當午餐吃了。
江月夾了一筷子土豆絲,吃了之後眼睛都亮了,“小溪,這個土豆絲好好吃啊,你廚藝這麼好,要不然你以後就負責做飯吧,大家不用抓鬮了,剩下的事情我跟嬌嬌輪着幹,怎麼樣?”
溫溪一邊吃飯,一邊說道,“讓我負責做飯當然可以,但是這得你們兩個都同意才行。”
“雖然在家裡,我是做飯的那一個,可是我奶奶一直盯着我,油和鹽也不許我多放一丟丟,我做飯最多能吃,但絕對算不上好吃,我同意讓小溪做飯,就是夏天做飯太累太熱了,讓小溪一個人做飯,太不公平了,這樣吧,我們負責給小溪洗衣服,怎麼樣?”溫溪從小到大給她提供了很多幫助,她也不是那麼沒有良心的人。
江月連連點頭,“可以,小溪,那你下次洗澡,就把裡面的衣服給洗了就好,剩下的衣服我們來洗。”
“行,那我以後就負責做飯,每天做各種好吃的,把你們養的白白胖胖的。”溫溪給她們一人夾了一筷子土豆絲,“飯後,你們統計一下自己還缺什麼傢俱,等一下我們去木工家,讓人家抓緊時間給我們做,不然若是讓別人插隊了,我們就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飯後,沈嬌嬌將廚房收拾好,三個人都回房間統計了一下自己需要的傢俱,之後就鎖門朝木工家走去。
來到木工家門外,溫溪伸手敲了敲門。
“來了,來了。”院子裡面傳來回應,之後便有一個滿身都是木屑的中老年人走了出來。
“鄭叔,我們是新來的知青,昨天錢隊長不是叫人過來幫我們買了一些傢俱嗎?但是我們還需要一些傢俱。”溫溪禮貌又客氣的說道。
鄭叔笑呵呵的說道,“你們進來說吧!”
來到院子裡,溫溪邊走邊說,“鄭叔,我還需要三個帶抽屜的書桌,然後書桌上面再加上五層的書架,這樣就不用耽誤再做一個書架了,三個五層的鞋架,三個大立櫃,三個大木箱,還有一個掛鉤,就是把東西掛在房樑上的那種掛鉤。”
鄭叔邊聽邊點頭,“其他東西我都能做出來,就是那個書桌上有書架那種我沒做過,那是什麼樣的?”
溫溪趕緊將手裡的圖紙遞了過去,“鄭叔,就是這樣的。”
鄭叔接過圖紙,認真的看了起來,隨後說道,“我先看看,其他的傢俱只要有做好的,我就讓家裡人給你們送過去怎麼樣?”
“可以啊,那就麻煩鄭叔了。”溫溪笑着說道,“鄭叔這裡有籃子和揹簍嗎?我們上山撿柴火,也離不開這些東西。”
鄭叔拎着她們三人去了他放傢俱的庫房,讓她們自己挑,庫房裡已經沒有什麼東西了,因爲昨天就被人拉到溫溪她們那兒去了,把鄭叔家的庫房都給拉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