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聽到他們說出這樣的話,溫溪顯然是不相信的,她做完自我介紹之後便坐在那裡,漫不經心的聽着大家做自我介紹,見男主的好兄弟路嘯雲一直看着自己。
溫溪覺得很奇怪,他的心上人聶秀蘭也在現場呢,他竟然這麼明目張膽的看着自己,難道是故意刺激聶秀蘭,想讓聶秀蘭快點接受他?
行吧,那她就來給他添點火候,讓他早點抱得美人歸,渣男賤女趁早鎖死,不要再出現無辜的受害者了。
於是,溫溪單手托腮,笑吟吟的看着路嘯雲,“這位路同志,你爲什麼要這麼直勾勾的看着我啊?在我的潛意識當中,只有男生喜歡一個女生的時候,纔會這麼癡迷的看着一個女生,但是大家今天才剛認識,路同志這樣癡迷的看着我是什麼意思呢?應該不是喜歡我吧?畢竟我們纔剛認識,不可能會發生一見鍾情這種事情,對吧?”
溫溪也直勾勾的看着路嘯雲,而且她的笑容裡還帶着一絲挑釁。
大家聽到溫溪的話,視線齊刷刷的落在路嘯雲的臉上,而聶秀蘭聽到溫溪的話,擡頭看向溫溪的時候,很明顯的愣了一下,隨後眼中閃過濃濃的嫉妒。
沒事長這麼漂亮幹什麼?
真是狐狸精。
“溫知青,女孩子說話還是要注意一些。”聶秀蘭在心裡悄悄的加了一句,真是不要臉。
溫溪也不生氣,只是淡淡一笑,“聶知青,我在問路知青,沒有問你,你插什麼嘴?難道聶知青是路知青的發言人?那麼我想請問一下,聶知青跟路知青是什麼關係呢?是夫妻?是對象?還是隻是聶知青喜歡路知青,不許其他女同志跟路同志說話,其他女同志只要跟路知青說一句話,聶知青就會對誰展開打擊報復?”
溫溪說着,害怕的抱着自己的雙臂,裝作一副驚恐的樣子,“我剛剛跟路知青說了一句話,聶知青不會要打擊報復我吧?”
隨後溫溪又往沈嬌嬌肩上一靠,害怕的說道,“嬌嬌,怎麼辦?我好像一不小心就得罪了聶知青,要是聶知青對我展開打擊報復,怎麼辦?”
沈嬌嬌順勢拍了拍溫溪的肩膀,柔聲道,“小溪,不要怕,聶知青敢對你下手,我就敢去公安局報案,去知青辦找負責人,我倒要問問他們,我們下鄉是來支援農村建設,還是來被人打擊報復的?”
溫溪和沈嬌嬌這一唱一和,氣的聶秀蘭五官都扭曲了,差一點就要拍桌而起了,還是楚莞爾站起來,秀秀氣氣的打了圓場,“好了,好了,大家都是開玩笑的,大家快吃飯吧,現在天冷,飯菜一會兒就冷了。”
讓大家看到聶秀蘭五官扭曲的一幕,看到她的真實面目,溫溪也滿意了,因爲聶秀蘭平日裡總一副秀秀氣氣客客氣氣的樣子,但這一切都是她的假象。
不然大家總覺得她是一個好人,不會做出任何傷害人的舉動來,但這種人背地裡可陰着呢!
“莞爾,你護着她們幹什麼?大家都是來下鄉來支援農村建設的,爲國家做貢獻的,理應通吃同住,憑啥她們搞特殊搬出去住?像她們這種資本家享樂主義,就應該被髮配到最艱苦的地方,讓她們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才對。”眼見矛盾就要這麼平息了,樑招娣又趕緊挑起新的矛盾來。
她從見到溫溪的第一眼,心裡就特別的排斥,特別的不喜歡。
一個賠錢貨,憑什麼戴手錶,
“樑知青,你羨慕啊?村子裡不是還有一套空房子嗎?你要是羨慕的話,就去換啊,免得下一批知青過來住進去了,你就是想換都換不到了。”溫溪一手托腮,一手在桌子上,輕輕的點着,一下又一下,就好像在大家的心上敲鼓似的。
“怎麼?難道樑知青沒有錢換嗎?”
“不應該啊,我記得每一個報名下鄉的人都會有一筆安置費,並且這安置費還不低,足夠在村裡換一套房子了。”
“樑知青的安置費呢?該不會都花完了吧?還是說樑知青在家裡不受寵,家裡人把安置費沒收了,一分錢都沒有給樑知青帶過來?”
“嘖嘖嘖,沒想到樑知青這麼慘,那我就不一樣了,雖然我的父母也只是普通的工人家庭,但我的父母對我很好,我的哥哥和弟弟也對我很好,他們把安置費一分不少的全都給了,我睡相不好,晚上喜歡亂踢亂打,他們怕會傷了別人,讓我到村裡換一間房子自己住,所以我出去住並不是享樂主義,而是爲大家着想。”
“樑知青,現在你知道了嗎?”溫溪笑眯眯的看着樑招娣,挑釁般的挑了挑眉頭。
而樑招娣氣的臉都綠了,眼睛也在冒火,看上去十分的嚇人。
一般起這種名字的人,都是來自於重男輕女的家庭,並且在家裡都是不受寵的,所以看到別人穿的好吃的好,就心生嫉妒,自己不努力改變或者說無法改變生活和處境,就從別人身上找存在感。
“好了,都少說兩句,大家都是下鄉當知青的,以後可要團結起來才行。”朱嘉文又站出來打圓場。
溫溪笑着說道,“朱知青,既然你能勸我少說兩句,那麼我也希望你下次能勸別人不要胡亂的冤枉人,住自己的房子就是享樂主義,那麼村裡每家每戶都有自己的房子,難道大家都是享樂主義嗎?這樣的話,你們敢讓村裡人聽見嗎?”
每次就知道瞎摻和,和稀泥,也不判個對錯,就知道委屈受害者,他們真的不知道這麼做是在助紂爲虐嗎?
前世就是因爲他們總喜歡和稀泥,不真正的處理問題,讓她前世可沒少受委屈。
溫溪正打算將自己帶來的三道菜倒進了桌子上的其他菜盤裡時,知青院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騷動的聲音。
“朱嘉文,你這個不要臉的狗東西給老子滾出來,一個大男人竟然吊着我家閨女給你砍柴,看看我閨女的手都傷成什麼樣了?你要是不出來,我就帶人掀了你們這個知青院,我還去公安局告你,說你是地主老財,讓我家閨女給你白乾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