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晨,這女孩的病,我們沒有辦法的。你還是先去王主任辦公室吧,早上我聽他的語氣很不客氣。王主任管着我們所有的實習生,你要是不去的話,恐怕他會藉故找你麻煩啊。”張大彪又低聲勸道。
易晨明白,昨天戴善成找小混混來對付自己而沒有得逞。所以今天,他便開始藉着在醫院的地位,向自己發難了。
易晨只是微笑着點了點頭,以示感謝張大彪的好意提醒。手上卻是不動聲色的將一絲神農精氣注入白曼菲的身體裡面。
神農精氣是一種生機勃勃的能量,有着自動調節人體陰陽之氣和五行之力的功能。
易晨只感覺到,神農精氣一進入白曼菲的體內,便開始自動壓制住白曼菲體內的陰氣,並且慢慢的將之轉化成爲陽氣,讓白曼菲體內的陰陽之氣盡量的達到平衡。
“啊…我……”
便就在此時,白曼菲緊閉的雙眼睜了開來,顯然是有了自己的意識,不再昏厥了,氣色也比先前好了許多。
不過她此時的狀態還是不太好,是處於半睡不醒的那種狀態。
“易晨,病人好像有好轉了……”
張大彪驚喜的低聲道,他不過還是一個實習生而已,並不像身邊兩個專業的護士這樣見慣了生死,此時見到白曼菲有好轉的跡象,心中也極爲高興。
不過,易晨緊鎖的眉頭並沒有因此舒展開來。
白曼菲體內的陰氣積蓄已久,兩條陰脈甚至都完全合攏,十幾年下來,白曼菲體內的陰氣已經到了最鼎盛的時候,豈是這樣容易就被化解的。
易晨此舉也不過是暫時的壓制住了她體內的陰氣,讓陰氣不至於衝頂而上,積聚在她的頭顱裡面。
讓她暫時沒有生命危險而已。
也就是說,易晨此舉也是隻能治標,而不能治本。只是讓原本只有三天好活的白曼菲多了一些生存的時間而已。
要將白曼菲這壓抑許久的陰氣徹底消融,除非是易晨專注下來,使用九針還命術,神農丹術,加上神農精氣全力施爲才行。
易晨知道要怎麼救白曼菲,但,易晨現在體內卻並沒有修出自己的神農精氣。他體內的神農精氣還只是銀龍傳給他的,畢竟還不是自己的,用一點少一點,還沒有能力救治如此常年積鬱的病症。
要救她,除非是等到易晨自己修出神農精氣的時候才行。
易晨的手又不動聲色的離開了白曼菲的手腕,此時,他留在這裡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他自然不會去向別人邀功,說是自己讓白曼菲多了一些生存時間。
因爲這話說出去,也沒有人相信。
畢竟說他得到了神農醫經,也太驚世駭俗了,沒有人會相信。
現在白曼菲經過自己一番治療,至少還能活三個月,三個月內如果自己還不能修成神農精氣,就再來暫時給白曼菲壓制一下體內的陰氣,爲她續命。
若是在這三個月內修成了神農精氣,易晨自然會尋找機會來完全治癒她。
易晨很清楚,只有自己有實力完全治癒白曼菲的時候,才能用事實說話,讓別人相信自己。否則在別人眼中,自己也不過是一個剛還沒有畢業的醫學實習生而已。
就在易晨準備離開的時候。
張大彪忽然轉過臉來,焦急的對易晨使了個眼色。
易晨順着他的目光看去,那邊戴善成,戴倫、王主任一行人正快速的往自己這邊走來,臉上的神情明顯有些不善。
王主任低沉着聲音說道:“易晨,我不是讓人通知你,一到醫院就馬上去我辦公室嗎?你把我的話當做耳旁風?”
“有人通知我嗎?”
易晨笑了笑,張大彪那絕對不算是通知,他只是好意的告訴自己,他也不是王主任的人。
便就在此時,王主任身後的一個人當即站出來低聲說道:“易晨,你一進入急診部的時候我就告訴你了,你當時還說‘王主任算什麼東西,你纔不用理會呢’”
“胡說,我看着易晨進入急診部的,那時候你根本就不在這裡。你怎麼睜着眼說瞎話!”張大彪不知道易晨跟戴善成的恩怨,連忙爲易晨解釋道。
易晨擺了擺手,只是衝着主事者戴善成笑了笑。他有些不屑,這樣低級的污衊直言都能說出口,當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王主任低沉着聲音說道:“易晨,你的入學資料,和入院實習的資料都有問題,你現在立刻跟我去行政樓一趟。”
戴善成也陰沉着臉,陰陽怪氣的插話道:“王主任,現在的實習生真的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這個病人是重症病人,這個實習生怎麼能夠站在病人身邊延誤我們的治療呢?你可得好好教育你手下的這些實習生了。”
易晨有些不屑衝着戴善成笑了笑,低聲道:“呵呵,你叫來的小混混在外面沒有收拾掉我,現在改變戰略了,就想把我趕出醫院?”
“我不知道你再說什麼?”戴善成臉色一變,隨即轉過頭去,道:“王主任,你不是找這個實習生有事麼?還不把他帶走,我們要給這重症病人治療了。你和這實習生難道想耽誤重症病人的病情麼?要不要我叫保安來?”
王主任對連忙對戴善成點了點頭,瞬間便拉下了臉對易晨說道:“易晨,快跟我走。不要站在這裡耽誤病人治療,別讓我叫保安來……”
“呵…那就走吧。”
易晨怡然不懼,自己的入學資料和入院資料完全沒有問題,這裡白曼菲也不需要自己了,他也沒有理由再在這裡呆下去,便跟着王主任離開了。
‘哼!跟我鬥,弄不死你。’看着易晨離開的背影,戴善成在心中冷笑。
易晨走後,戴善成連忙對張大彪和兩個護士說道:“快點,馬上送病人去icu病房,一秒鐘都不能耽誤,不惜一切代價,採取一切措施,一定要救活白曼菲。”
“菲菲,你好點了麼?”便就在此時白琴從外面打電話也回來了,她看着白曼菲的臉色比之先前好一點了,神情也放鬆了一些。
白琴隨後沉聲說道:“戴倫,我女兒的治療計劃,你做出來沒有?”
戴倫立馬說道:“白夫人,您放心。關於菲菲的病,醫院準備讓海歸的戴善成博士來做主治醫生,戴博士和醫院一定會盡全力救治菲菲的。”
“你……”
白琴轉過頭去看着戴善成,不過是三十開外的年紀,醫生都是年齡越大,醫術越高的,見到這麼年輕的戴善成,白琴臉色立即就變了。
戴善成卻是極有風度的笑了笑,禮貌的伸出手,道:“白夫人,容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師從格雷波利教授,剛從國外回來。令嬡的病情,我已經做了深入的瞭解,有十分的信心,能夠讓令嬡痊癒。”
“格雷波利教授?!你是他的弟子?”
白琴神色當中泛起一絲驚喜,卻是一閃而逝,輕輕的與戴善成握了握手,便立刻抽了回來。
但她心中卻升起了一絲希望,格雷波利教授,這可是全球最著名的腦科專家,權威中的權威。這一次,也是她盡全力邀請,卻邀請不來的腦科專家。
“是的,白夫人……”戴善成微笑,“對於令嬡的病情,我已經有了大概的治療方案。剛纔,我只是爲令嬡輕輕的進行了頭部按摩,她現在的氣色就比之前好多了。”
“是你讓菲菲氣色變好的?”白琴再也按耐不住臉上的喜色,因爲她看到了希望。
張大彪臉上忽然那閃過一絲鄙夷,他嘴脣微微動了動想說什麼,卻見到兩個專業護士都沒有開口,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白曼菲爲什麼氣色突然變好的,他不知道。戴善成是不是有辦法救活白曼菲,他也不知道。但他可以肯定的是,戴善成來到這裡之後就沒有接近過白曼菲,又如何給她按摩,讓白曼菲氣色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