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主席臺上的是西京第一人民醫院的馬院長,馬院長正滔滔不絕的演講。
主席臺的下方,是一個圓形的大會場。
會場中間是一片足有兩百平凡的空地,空地用透明的玻璃分成了六個各自封閉的區域。
裡面不但有病牀,還有許多先進的醫療儀器,其實這也就是相當於六個重症病房了,只不過爲了方便衆人觀察,這六個病房做成了透明的樣子。
而在大會場的外圍,則是一圈一圈比較高的座位,足足有千餘個。
整個會場看上去有些類似與羅馬鬥獸場的樣式。
只是最裡面的鬥獸場,變成了六個病房。現在斗的也不是武力,而是醫術罷了。
這最後一次的切磋比試熱鬧非凡。
來的不僅僅是全球著名的醫生。還有許多大的藥業公司的負責人,也都來了。當然這些藥業公司的負責人,大多都是衝着格雷波利教授的魔花二代而來的。
畢竟魔花二代已經正式研發完成,可卻還沒有投產。只要魔花二代在這一次中西醫切磋中揚名出去,那代表的便是無限的商機和金錢。
除了醫生和賣藥的,現場最多的便是來自全球各地的記者了。是爲了第一時間將這次大會的進程報道出去,給所有人知道。
除了這三類人之外,便是社會各界的名流了。畢竟不管一個人的社會地位有多高,一個人有多少錢。
身體都是一樣的,生了病還是得治。
所以許多社會名流都來了,目的便是爲了結識幾個高明的醫生,以便將來關鍵時刻能派上用場。
再之後,便是以省衛生廳王廳長爲首的秦省各級官員了。他們來了,也說明了華夏官方。對這一次的全球醫術交流大會也是極爲重視的。
“下面有請王廳長,向各位朋友致送歡迎詞。”
主席臺上,馬院長說完他的話。便恭敬的將省衛生廳的王廳長迎了上了主席臺。
這是一個腦門微凸,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王廳長是典型的華夏官員,無論是樣貌還是作風習慣。他一上臺便是長篇大論的,從這次醫術交流大會的隆重。說道重要性。再說到其意義非凡.
一篇歡迎詞,愣是說了半個小時都額沒有結束,期間不乏充斥這大而寬的論調,說的易晨是索然無味。
偏偏這中間還是好幾次掌聲雷動。
王廳長就如同大會做報告一樣,竟是絲毫沒有結束的意思。偏偏,因爲他的身份,也沒有人敢打斷他的話。
易晨是懶得聽他這論調了,不過也好在王廳長的這些長篇大論,拖延大會真正開場的時間。纔給了易晨一些做自己的事的時間。
他不動聲色將年度剛拉到了一旁的休息室。
“幹什麼?”
年度剛有些不奈的說道,看他的樣子。對於易晨這個便宜師傅卻仍舊是有些怨氣。
易晨沒有理會他的不滿,而是找了一個椅子,坐了下來才笑着說道,“找你來是問你對於接下來的切磋有幾分把握?”
“幾分把握。”
年度剛,看了一眼易晨,輕聲哼道:“就如我爺爺說的那樣,不輸的太難看,我還是能夠做到的。”
“哦!”
易晨笑了笑:“怎麼個不輸的太難看法?”
雖是有些不奈,有些不願意回答。
但年老發話了,年度剛畢竟是要拜易晨爲師的,也不好做的太過,便答道:“昏迷了三年以上的重症植物人,給我三個月時間,我有把握令他們甦醒。但兩天之內嘛…我最多就是做到讓他們動動手指,能夠勉強聽到外界的聲音罷了。”
“這樣啊…”
易晨笑了笑:“年家年輕一代的第一人,看來也不過如此嘛……”
“你說什麼?你敢質疑我的醫術?難道你有把握在兩天內讓昏迷了三年以上的重度植物人復甦?”
年度剛有些怒了,易晨這分明是在嘲笑他啊。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以爲你就是天下第一了?這一點,你做不到,可格雷波利教授就能夠做到。”
易晨想起了當時白曼菲的病。
那時候,白曼菲被誤診是腦部疾病,而白琴最想找的人便是格雷波利教授了。
所以那時候戴善成作爲格雷波利教授的學生,才能那樣被白琴重視,甚至讓他擔任白曼菲的主治醫生。
戴善成那時候便拿出格雷波利教授研製出的一種新藥來,雖然因爲不對症,讓白曼菲的病更重,可易晨也分明感受到了那種新藥的強大。
那種藥,恰恰就是治療腦部疾病的特效藥,對植物人有特效。
年度剛低聲喝道:“我們現在不是說格雷波利教授,我現在說你,你能做得到麼?你做不到,你就不配做我師父!”
“呵呵…我……”
易晨笑了笑:“我讓他甦醒,只需要兩個小時而已。”
“你說什麼?兩小時!你是在開玩笑麼?”
年度剛大笑,便就在此時,易晨忽的出手,將他的手給扯了過來。
“別動!”
……
半個小時後,倆人才走出這個休息室,而年度剛的臉上則帶着一臉的難以置信,又有些興奮的神色,對易晨也多了一絲敬畏。
這時候。王廳長總算是把一篇歡迎詞說完了。
而後便是中西醫兩反面的代表,互相問好。兩方面各個認識並有些交情的人,又寒暄交流了一陣。
大會。才真正的開始了。
有護士分別將六個重度植物人,推進了會場中央的六個透明病房當中。
“如大家所見,本次中西醫的切磋課題是植物人復甦。”
主席臺上,西京第一人民醫院的院長再度說道:“下面的六個病人,是從全球各地而來的病人。因爲各種原因,變成了重度植物人,他們昏迷的時間全都已經超過了三年。
並且在爲他們治療的醫院都束手無策的情況下。我們徵求了病人家屬的同意,才被送到這次大會上來的。而我們這一次大會的切磋,便是要將這六個植物人復甦。以兩天的時間爲限。視中西醫兩方的治療效果劃定勝負。
“下面有請中西醫各方的代表入場。”
西醫方面,第一位入場的是全球著名的腦科專家,來自米國的戴維斯教授。
這是一個滿頭白髮,年過七旬的老頭。個頭挺高。其人也是久負盛名的腦科專家。對於植物人病症,尤爲有研究。
除了戴維斯教授之外,便是被譽爲全球腦科第一人的格雷波利教授和他的老搭檔布萊恩教授。
格雷波利和布萊恩都是德國人,倆人都是五十上下,臉上神情嚴肅,看上去有着德國人典型的嚴謹,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讓人心裡有些發憷。
三人各自帶着自己的助手下場。
頓時引來了全場的一片譁然。尤其是西醫方面。
在場的西醫本就比中醫多很多。
以格雷波利教授爲首的三人一下場,不管是西醫方面。還是媒體記者們,都騷動了。
聚光燈不斷的閃爍,甚至是連身爲大會主持人的西京第一人民醫院的,馬院長都激動的說着他們的事蹟。
可見三人名字之大,西醫方面更是一副贏定了的架勢,望着易晨所在的中醫陣營。
因爲格雷波利教授三人,在這一方面,是全球絕對的權威。
饒是年老在這一方面的名氣,也沒有這三人大。
“小杜,有壓力沒有?對方來頭很大啊……”年老高坐中醫陣營的首位,笑着對易晨說道。
“壓力?”
易晨笑了笑,看了看一邊的江半仙,和即將成爲自己徒弟的年度剛,笑道:“只要他們兩不拖我的後腿,我方穩贏!”
江半仙十分不客氣的說道:“後生小子,你說話客氣點。老夫行醫濟世的時候,恐怕你還沒有生呢?”
“學無先後,達者爲先。江半仙,你號稱半仙,可遇到我師傅這個活神仙。嘖嘖……”
杜澤忽然不懷好意的笑了笑,看的江半仙心中有些發憷。
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剛纔就是杜澤和易晨兩師徒氣的楊武吐血昏迷的。
不過這一次,反倒是一向不滿易晨的年度剛,被易晨說是脫後腿的,他卻也都不說話了。
相反他看向易晨的目光,還多了一絲敬畏。
年老會心一笑,他是看見易晨將年度剛獨自帶到休息室去額,想必年度剛的轉變跟剛纔有關吧。
“小杜,你有幾分把握獲勝?”
易晨微笑,望了望在坐的各位中醫們,說道:“年老,還有衆位前輩放心。讓植物人甦醒,我有兩個小時足矣!”
衆人譁然,紛紛有些難以置信。
“請中醫代表們上場。”
恰在此時,馬院長的聲音再度響起,提醒易晨三人,該是上場的時候了。
“哼!後生小子,乳臭未乾。兩個小時就令昏迷了三年以上的植物人復甦,呵呵,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江半仙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中醫方面,第一位代表是號稱江半仙的江陽仙老醫師。”
馬院長有些意外的看着走出來的江半仙,他原本是以爲中醫方面是年老、年二爺以及楊武參賽的,怎麼現在江半仙卻走了出來?
不過,馬院長還是立刻說道:“江半仙老醫師,曾經可是親手救活了三個植物人啊。這一次他上場,必定爲大會增色不少。”
馬院長畢竟是華夏人,他試圖爲中醫方面增加的士氣。
不過江半仙的出場,無論是官員們,還是名流們,甚至是記者們都熱情不是很高。
畢竟,他的名氣比之格雷波利教授三人,相差太遠了。
馬院長心中有些無語,這還沒有比的,就已經輸了一陣了啊。
此時年度剛也走了出來,馬院長更是有些疑惑,怎麼他走出來了?爲什麼不是年老和年二爺出來?
“中醫的第二位代表,是華夏第一醫學世家,年家年輕一代最優秀的人物,年老的親孫子,年度剛!”馬院長說着,便帶頭鼓起掌來。
馬院長先前並沒有在中醫的休息室裡,也就沒有見到年老定下的三個參賽人選,此時,他心裡卻是越加的迷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年度剛的出場,喝彩聲甚至比江半仙還有所不如。畢竟,他雖然在醫學界內部很出名,但由於年紀太小,在醫學界外還是默默無聞的,知道他的沒有幾個。
人氣又輸了一陣,馬院長將最後的希望,放在了最後一個出場的人身上。
他希望,最後一個出場的是年老。
可當他看到易晨緩緩的離席,並往下方走來時,他徹底的呆住了。
“這…這。”
馬院長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中醫最後一個的代表,是,有‘鐵錘神醫’美名的杜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