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時間,好像是那件事發生的時候了。自己還是該去看的吧,畢竟那是自己一直心有疑惑的事,去見證下也對。
請了一天的假,繪木早早地起了牀,坐上地鐵去向記憶裡那個久違的地方駛去。
······
呼呼地河風颳得人臉生疼,繪木縮縮脖子,把臉縮進去一點。自己是白癡麼?一大早跑來吹冷風?守望的是什麼?這麼些年了,心裡還在介意,仍舊是放不下麼?
河岸傳來一羣清脆的笑聲,爽朗地讓繪木心生悲哀,因爲繪木聽到那個在腦海裡無數次響起的聲音。
“輝,今天又走這麼早?我都還沒睡夠。”翔打着呵欠,趴在輝的肩頭抱怨。
“一天就知道睡,你是豬變的麼?”被稱爲輝的男生輕笑。(繪木心揪了起來,這個笑容,真真是久違了。)
“吶,輝,今天再一起去找徽打乒乓吧。”翔提議到,“人長得好看,性格又好,還愛運動,真不錯呢。”
“嗯。”不經考慮地回答,她的乒乓打得真的還蠻好的,和她一起打乒乓很愉快呢。(繪木一下揪心了,這樣的笑容···自己還抱有什麼期待呢。)
······
“再來。”徽擦擦頭上的汗,擺出打球的架勢,可惡,爲什麼怎麼也贏不了?自己有那麼兒差嗎?
“這樣不行”,輝搖頭,對她微笑道:“要有賭注你纔會盡全力。賭什麼好呢?”
“這樣好了,輸的人無條件答應對方的一個要求。”徽脫口而出,並加上一句,“任何要求!”
“嗯,不錯的提議。”輝再次微笑,要贏我,還早一百年。(繪木回頭,這樣的笑容從來沒看到過,這樣的相處做夢都不敢想,徽她那時果然還只是在安慰人吧······)
······
“伊拉克和伊朗又在打仗了······”
“石油爭奪越發的激烈了······”
“宗教矛盾也是越演越烈······”
“····”
(人人生而不平等!當他和她談論的是世界時,有人還在糾結縣和市哪個級別大。)
······
“輝”徽叫他。(有事要說了吧,是自己想要知道的事麼?)
“嗯?怎麼了?”輝一如既往地微笑,又有什麼新點子了嗎?
“我喜歡你。”徽盯着他的眼,毫不閃躲到,“總覺得你知道卻又不說出來。”
“是嗎?”輝側身坐到球檯上,“可是,我不喜歡你呢。怎麼辦呢?失望嗎?”望着天,想着什麼。
“爲什麼?我哪裡還不夠嗎?”徽問道,不死心。(繪木把自己斜靠在牆上,全神貫注地聽着他和她的對話)
“有個笨蛋,已經走進來了。”輝躺在臺上,用手指指自己的心臟,微微閉了下眼,輕嘆道,“已經裝不下別人了。”(繪木明顯身體一抖,真的可以是自己想的那樣嗎?)
“誰?”徽不解,有比自己還耀眼的人麼?輝說喜歡她?
“你認識得比我久吧。”輝微笑,頓了頓,下定決心地開口,“銘。”
“銘?爲什麼會是銘?”徽不信,“從方面哪看,我都比銘強太多了吧!你在開玩笑嗎?我怎麼可能會輸給她?!”
“既然你這樣想的話,我們果然還是該保持下距離了呢。”輝笑道,“我打算找個合適的機會跟她告白,提前被覺得和你有什麼牽扯的話,事情會很麻煩的。”
“你先不要衝動啊。”徽想了想說,“我先幫你去探探口風,不要嚇到銘啊。她可是膽子很小,要是不成功,以後看到你都繞道走怎麼辦?”
“你會這麼好心幫我?”輝輕嘲,“剛剛還說喜歡我來着,變化太快了吧?”
“願賭服輸!這就當是我給你的承諾。”
“也好啊。”輝想了想開口,“總比貿貿然告白後,連朋友都做不了來得好。”
“等我好消息吧!”徽勾了勾嘴角,眼底閃過一絲精光。
······
已經聽不到了,什麼聽不到了,繪木蹲在學校的小角落哭得一塌糊塗。居然是真的?爲什麼?爲什麼不幹乾脆脆地說出讓人死心的話?爲什麼在覺得已經被放棄這麼久以後,要聽到當年最想聽的話?
這樣自己不是又要陷入惡性循環了麼?不要,不要,這樣的結果絕對不要!
繪木,狂奔着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