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三徹底怒了!
“來人,把證據都——”
“不用了!”相柳冰冷地說道,“都是事前準備好的僞證,拿出來和不拿出來沒什麼區別!錦宮城主,我勸你得饒人處且饒人,早點收手,免得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
“相柳——你!”
“怎麼,覺得我態度囂張?”相柳搖着扇子道,“我肯站在這裡陪你們嗑話,已經足夠說明我在這件事情上的誠意了。”
“……別以爲自己是武帝修爲,蠻荒世界就奈何不了!”宮三氣急敗壞地說道,“你若是真的覺得五百孕婦的事情是欲加之罪,那就現場拿出證據證明三殺城的清白!當然,拿不出證據我也不會勉強,貴方若是真心覺得委屈,而且所作所爲無愧天下,大可現場自盡,以證心跡!”
“現場自盡,以證心跡?”
聞言,相柳一陣大笑。
“宮三,我若是受你挑撥就隨便輕賤性命,之前的一萬年豈不全都白活了!倒是你,身爲錦宮城主,今日對峙的主審,居然開口閉口就要人自殺以證心跡,這心胸、這格調,着實有些……嘖嘖!”
“說白了就是空口說白話!”宮三氣急敗壞地說道,“相柳,你就是個貪生怕死不敢擔責任的懦夫!”
可惜這份狠話根本無法在相柳的鱗片上留下哪怕一條抓痕。
“哦?空口說白話?那敢問城主,你可敢與我以命相賭,現場證清白!”
宮三聞言,寸步不讓道:“有何不敢,我宮三今日願以性命爲五百苦主討說法,雖死也無悔!”
他不相信相柳還能玩出新花樣!
果然,聽說他也要以命相博,相柳的笑容變了顏色。
“此次五百孕婦之事牽連無數,並非你一人能夠代表。”
宮三見他有退後的意思,急忙追擊道:“呵,剛纔說要和我以命相賭,現在又說此事非我一人能夠代表!相柳先生,你可真是信口雌黃啊!”
衆人聞言,也都紛紛附和道。
“有蛋沒膽的娘娘腔!”
“狠話剛扔就裝死,也是本事啊!”
“呵呵,果然三殺城是娘們的地盤,出來的男人也都一個個賽過娘們的裝腔作勢沒蛋蛋!”
……
惡話越說越噁心,相柳的臉色卻越來越平淡。
“我要以命相賭的是五百孕婦的事情真相,而不是和你來一次現場搏殺!”他義正詞嚴地說道,“我以我命做賭注,賭三殺城清白無辜,而非意氣之爭!若是兩個人的決鬥就能決定正義真相,那你們今日那麼多人聚在這裡開公審大會,又是爲什麼!有本事直接到你懷疑是兇手的人面前下戰書啊!”
“……這……”
因爲相柳的一番話,不少人都開始了捫心自問。
見衆人士氣有些低落,宮三急忙大喊道:“又開始轉移焦點了,不敢面對大家的公評,一再轉移話題模糊矛盾,相柳先生真是好口才!”
“多謝誇獎,可惜還是比不上錦宮城主你啊!”相柳陰不陰陽不陽地說道,“是誰在轉移焦點,是誰不敢面對衆人公評?宮三,你自身不正卻滿口仁義道德,假託正義只爲成就自己,難道不覺得可恥嗎!”
宮三的臉色徹底黑了,正當他想着該如何辯駁時,人羣中突然有不長眼的人喊道:“說得有道理!”
宮三大怒,吼道:“給我閉嘴!”
那個廢話的人也意識到自己似乎站錯了隊伍,急忙縮了下去。
宮三理了理衣袖,確保自己依舊心平氣和,而後再度走到相柳面前,直勾勾地看着他:“旁的且不問,我只問你一句,今日公審,蘇芸爲什麼不來!”
“她很忙!”相柳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宮三追問道:“忙什麼?”
相柳聞言,白了他一眼,道:“忙着找出真兇!”
“找真兇?!”宮三譏諷的笑道,“我看是忙着是賊喊捉賊吧!”
“……隨你愛怎麼想!”相柳冷笑道,轉過身,不屑與他繼續四目相對。
宮三自討沒趣,心裡也有些沮喪,正想着該如何“乘勝追擊”時,公審大會的主席突然發話了。
他說:“恕我冒昧,雖然目前爲止諸多證據都指向三殺城,但確鑿鐵證出來以前,我們還是不宜將她判爲兇手。”
“嗯……”
一衆人都附和地哼道。
相柳也道:“不錯,事情的真相還在探查之中,現在就強行給三殺城定罪,有失公允!”
宮三終於氣急敗壞了。
“好一個真相還在探查之中,相柳先生你推責卸過之能,真真教人刮目。”
“不敢不敢,和錦宮城主比起來還是差遠了。”相柳悠閒地說道,原本他就不把宮三放在眼裡,何況如今整體的局面都已經開始偏向他。
宮三磨了磨牙齒,道:“你說三殺城主不能出席公審大會,因爲她正在追查真相,那你可敢與我做個約定,一個月內,將真兇連同鐵證一起送來!若是能做到,我們就相信她的清白!如果交不出——就別怪大家的怒火直接滅了你三殺城!”
“有什麼不敢?”相柳笑着反問道,“要滅三殺城,只需一把火,就像我要滅你錦宮城,也不過是一個早晨和夜晚的事情!”
“你威脅我?!”
“原話奉還罷了。”相柳漫不經心地說道,“天色不早了,我也該走了!再見!”
說完,便自顧自地離開了,留下現場上千上萬的人好像傻瓜一樣目送!
良久——
宮三終於回過神,一腳跺下,整塊石頭磨成的高臺因此碎裂!
可惡的相柳!可惡的蘇芸!你們都給我等着瞧!
……
“你不用替蘇芸擔心了。”
看完情報後,虛無一對已經連續幾天苦瓜臉的百里道:“蠻荒世界最新傳回的消息,宮三辦公審大會想缺席審判蘇芸和三殺城,結果遇上了相柳做保,反而自討沒趣差點不能安全下臺。”
“他這是自作自受!”百里冷笑道,“我只恨自己受制於你,不能出席現場,否則必定要他明白,敢得罪我的朋友的下場!”
“放心,等血罪長城倒塌以後,我自然會讓人把宮三帶到你面前,隨你出氣。”
百里聞言,眼眸酣醉,道:“爲什麼突然對我這麼好?”
“因爲你最近很乖,”虛無一好像哄寵物一樣說着,摸了摸他的頭髮,“乖孩子就該得到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