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魅姬的話噎得全身都不自在的蘇芸,轉過頭,認真仔細地打量了很久,最終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吧,你堅持要跟着我,那就跟着吧!事先說好了,如果……”
“放心吧,你們親熱的時候我會記得迴避的。”魅姬搶先說道,反而把蘇芸弄得臉紅了。
“我纔不是這個意思呢!”她低着頭小聲抱怨道,即使已經和夜君燃不止一次地親暱纏綿,可總還是難以啓齒。
正當她滿面羞紅不知如何是好時,貝秋風樂顛顛地跑過來了。
他一路笑得合不攏嘴,才見蘇芸就迫不及待地喊道:“丫頭,聽說你和他終於把那事給辦了!是不是真的!”
“……你!你能不能不要那麼大聲啊!”蘇芸已經臉紅得都能燒開水了。
貝秋風看她害羞的樣子,急忙假裝嚴肅地咳嗽一聲,道:“丫頭你羞什麼羞,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何況你們又有婚約在身,還住一個屋檐下!發生這檔子事不是早晚的嘛!”
“那也不能滿世界地大聲嚷嚷……多不好意思……”蘇芸害羞地說着,低下頭認真玩弄衣帶。
貝秋風見她小女兒的模樣,心中也是暗喜,繞着蘇芸轉了幾圈,突然沒頭沒腦地說道:“不錯,不錯,有幾分女人的樣子了!”
“你——”蘇芸這一次是真的羞得沒臉見人了,咬了咬嘴脣,轉身就走。
看着她惱羞成怒的背影,貝秋風抓了抓腦袋:“糟了,只顧着打趣,居然忘記告訴丫頭羅玄那個老東西今天到煌羅城!”
魅姬聞言,花容失色:“大師!你怎麼可以忘記這麼重要的事情!會鬧出人命的!萬一羅玄知道他的寶貝女兒已經——”
“聽天由命吧!”貝秋風滿不在乎地說道,“我想羅玄其實早已經有接受夜君燃的準備了,最多就是開始有些生氣……吧……”
……
蘇芸快步走在樹林裡,一邊走一邊嘟囔着罵道:“討厭的夜君燃!討厭的貝秋風!討厭的魅姬!討厭!討厭!討厭!怎麼可以把人家的事情……”
正當罵得開心時,突然一陣柔風掠過,蘇芸只覺眼前一花,還未回過神,已經被青影抱入懷中,捲入了半空。
“女兒,有沒有想爹爹啊?”冷峻的羅家家主滿臉從未有人見過的溫柔,嬉笑着對懷中的寶貝兒道,“爹爹好想你!可你不願意回羅家,寫信也不回……害得爹爹得了相思病,只好——來煌羅城找女兒了……”
“……父親……”蘇芸小聲地說着,把腦袋埋在了他的胸口,“我也好想爹爹,可是……”
“可是什麼?難道夜君燃那混蛋不讓你想我!他算個什麼東西!”羅玄惡罵着,言語間殺氣盪漾。
蘇芸連忙解釋道:“他對我很好,纔沒有這麼霸道……就是……就是……”
羅玄看她支支吾吾半天都說不出口,心中更加確定夜君燃虐待自己的掌上明珠了,哼聲道:“這個混蛋,還真是給臉不要臉了!我女兒也敢欺負!說,他把你怎麼着了!我現在就去把他抓過來,十倍地還在他身上!”
“……沒怎麼着……”蘇芸臉色羞紅地說道。
什麼都沒有發生羅玄都已經這麼不爽夜君燃,如果讓羅玄知道夜君燃不但把她圈圈娘娘了,還這樣那樣地什麼花樣都弄過一遍,他不得把整個皇宮都拆了!
“真的沒怎麼着?”羅玄不相信。
“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蘇芸爭辯道,打死她也不敢告訴羅玄,夜君燃不但欺負了她,還把她欺負成了女人。
可惜花言巧語哄騙不了愛女情深的火眼金睛,羅玄看她羞紅滿面的模樣,心中已經明白大半,又略一打量,發現她身姿柔軟、線條婀娜多情,全身都不自覺地散發着慵懶氣息時,頓時嘴角一聲冷哼:“還說沒有,你脖子上的那個淤青是怎麼回事!”
蘇芸聞言大驚,反射性地說道:“死混蛋,居然敢騙我說全都擦乾淨了!明明還有——”想到自己居然頂着吻痕到處亂走,羞惱之意燒得全身都火燙了。
羅玄哈哈大笑起來:“我誆你的!說吧,那混蛋究竟把你怎麼着了!”
蘇芸低下頭,聲如蚊蚋道:“……就是你想的那件事,他和我……當時……”
“是不是他強迫你的!”羅玄冷聲道。
蘇芸大羞,答道:“……沒有,他沒有強迫我,是我強迫他……我一時不慎被人下了藥,然後他爲了幫我就……就……那個了……”
“好一個迫不得已,幫你解毒!他還真會挑時候挑機會!”羅玄的笑容更冷了。他一直都不爽夜君燃,得知寶貝女兒居然是因爲這原因成了他的人,心中的不爽就更濃烈了!
當即不顧蘇芸的反覆解釋,命白蕊飛到夜君燃此刻身在的前殿,當空大喝道:“夜君燃,你這卑鄙小人,給我滾出來!”
蘇芸聞言又急又羞,不等白蕊停穩,就掙扎着從龍背上跳下,掉入聞訊趕來的夜君燃懷中。
“……對不起,我想阻止他,可是他……壓根不聽我的解釋……堅決認定你……你……”她羞愧地說着,夜君燃笑道:“不用說了,我已經猜到是怎麼回事!”
自從白聖樹園與蘇芸銷魂蝕骨共赴天國後,他就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天的。
羅玄殺來,男人沒有任何驚訝,淡然揮手命禁軍以及侍從退下,行禮道:“岳父大人大駕光臨,小婿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羅玄哼了一聲,道:“誰是你岳父!我是來帶我女兒回去的!”
“岳父大人,我與芸兒的婚約可是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你不能想賴就賴啊。”夜君燃和氣地說道,“何況芸兒與我情投意合,已經結下百年盟約,岳父你何必一定要棒打鴛鴦?”
“婚約書早就撕掉了!至於你所謂的百年盟約,不過是騙小姑娘的屁話!”羅玄無所謂道,“爲了儘快生米煮熟飯,連下藥這麼不要臉的事情都做得出來的男人,能有什麼真心!芸兒,你跟我走!”
“我不走,我已經——”
“已經什麼?不就是和他已經做過!就算你有了他的孩子,有我壓着,誰敢說你閒話!”羅玄哼罵道,“你不能因爲一時的天真,毀了自己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