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蘇小姐,你還真是寬宏大度!我是不是應該提前感動一下?謝謝你的不殺之恩?”虛面極盡刻薄地說道,“不過有件事情我一直很奇怪,你連蘇賀蘇震爺孫的生死都完全不放心上,居然會對歐陽這麼在意!莫非你們之間……”
“你說什麼,我怎麼完全都聽不懂?”蘇芸茫然道,“爺爺和大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蘇小姐,別假惺惺了,組織殺了蘇家滿門、請蘇家老爺子和大少爺做客,這麼大的事你怎麼可能不知道?”虛面譏諷地說道,“說起來,你還得感謝我們呢!我們幫你殺了蘇羣河和洪昭華,殺了蘇家所有曾經欺負過你的人。讓你再也不用擔心這些小人藉着你的名字在外面招搖撞騙了!”
“你……你……你到底想說什麼!爲什麼你說的話我一句都不懂!”蘇芸質問道。
女人看她臉上的迷茫不像作僞,口氣也越加地鄙薄了。
“果然……蘇小姐的美人皮下面也是一灘污泥!世上哪有人是真的只爲別人不爲自己。其實,你早就巴不得蘇家人全都死光死絕,對不對?可憐我們太單純,居然以爲你會在乎蘇賀爺孫,至今還好吃好喝的供着他們呢!”
蘇芸越聽越迷糊:“你到底在說些什麼!爺爺和大哥到底怎麼了!還有蘇羣河,他們……你殺了他們!你怎麼敢?!”
平心而論,蘇芸確實一度想過殺了蘇羣河,但看着他狗眼看人的無恥模樣,她又覺得殺他完全沒有必要。他心胸狹窄入,熱衷投機,自以爲眼光毒辣偏偏兩次和生命中最重要的機會擦肩而過!光是這份悔恨就足夠他痛苦半輩子了,根本沒必要殺了他,還弄髒自己的手!
何況,就算再無恥,蘇羣河也是爺爺的兒子,大哥的生父!她不想他們痛苦。
“蘇小姐,你此刻的感覺是憤怒?還是狂喜,但不能表現的太明顯?”虛面口吐毒液道,“蘇芸,你很虛僞!你把自己打扮成一個好人,內心卻無比的陰暗貪婪!不錯,你很大方,因爲你現在擁有一切,可以盡情地表現你的寬容,但你……終歸是個毒女,終有一天——”
“說夠了沒有!連臉都不敢露出來給人看的醜女!”白夜聽不下去了,怒罵道。
世間沒有女人不在乎自己的容貌,何況虛面還是個對自己的容貌頗爲自信的女人,聽到白夜居然罵她是醜女,頓時火冒三丈:“你說本尊是醜女?信不信本尊把你活剝了!”
“不是醜女嗎?那你敢不敢把你的面具取下來讓我看看臉?”白夜無賴地說道,他纔不管蘇家人和蘇芸到底有什麼恩怨,他只知道這個面具女人說話很難聽,讓蘇芸很痛苦很難受!
聞言,虛面反而冷靜了下來:“想要激我?小子,你還嫩了點!不過這也不怪你,以你那可悲的腦容量,想要理解人類世界的複雜,確實有些辛苦!”
“——住口!”蘇芸大怒,“不許再侮辱我的朋友!”
“侮辱你的朋友?我哪裡侮辱他們了?”虛面伸出手,指着白夜和歐陽無虞,“一個有勇無謀,一個實力不濟,活該被羞辱!”
“很好!”蘇芸低低道,“在你眼裡,實力不如你的人,都活該去死,對不對!”
“本來就是,弱者壓根沒資格活在這世上!”虛面理直氣壯地說道,傲慢的言語讓所有聽到這話的人都怒火中燒!
尤其是白夜!
“你敢說我是弱者!信不信小爺把你揍成豬頭!”他罵罵咧咧地說道,作爲獨一無二的神靈龍,他可是馳騁龍谷無敵手的強大存在,出生至今,也就在母親爪子下吃過虧。
很明顯,虛面不這麼認爲。
“口氣倒是不小!可惜以你的三腳貓本事想碰到我,完全不可能!”
白夜大怒,對蘇芸道:“女人,你讓開,我已經忍不住了!我要立刻把這個惡女人咬成一團爛泥!”
蘇芸卻沒有讓開。
因爲水藍色的戒指裡傳出毛豆豆的聲音。
“姐姐,讓我出去!就是這個女人的同夥滅掉了海豚一族!我要親手殺了她!替海豚族報仇!”
“你確定?”蘇芸問道,她看女人來者不善,很擔心毛豆豆吃虧。
毛豆豆恨意滿滿道:“就算燒成灰我也不會認錯!那股腥味十里外都能聞到!還有他們的袍子和麪具!主人,快點讓我出來,我已經忍不住了!”
聽毛豆豆如此激動,蘇芸也不再壓制,她擡起頭,對虛面道:“你很強,所以你很狂,你認爲弱者沒有活着的權利!有朝一日,遇上比你更強更狂的人,你是不是也覺得被他殺掉是你的榮幸!”
“等你有資格說這句話的時候,再來問我!”虛面不屑地哼道,“如今的你,也只是一個——弱!者!”
“弱者?就算是弱者,也有活着的權利!我今天就要替那些被你殺死的弱者,討還一個公道!”蘇芸擡起手,一道絢麗的藍色從她手中流出,化爲藍色長髮的男子!
“敢不敢與我一戰!”毛豆豆豪氣地說着,威嚴的臉上滿是憤怒!
正當氣氛嚴肅的時候,一旁的白夜吹着口哨道:“喲,愛撒嬌的小海豚居然長大了!”
聽到這流氓的話語,容貌頗爲威嚴的青年臉上頓時泛起了少許紅暈,道:“白夜哥哥,你不要再說欺負人的話了!我……我……要臨場殺敵……可不能分心!”
白夜聞言,連忙改口道:“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對了,女人,如果打不贏那個醜八怪,記得叫我!”
“你覺得我是那麼客氣的人嗎?”蘇芸反問道,“幫我照顧好歐陽!他傷得很重!”
“放心吧,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在,我就能用龍族的獨門——”白夜捏着蘇芸扔來的晶瑩丹藥,很是疑惑的問道,“這是什麼?”
蘇芸解釋道:“這是冰心丹,立刻讓他服下,可以壓制他體內的印蟲的躁動!”
“明白!”白夜順暢地回答着,將冰心丹給歐陽無虞服下的同時,很是粗暴地爲他止血、處理傷口。
而山丘的另一邊,蘇芸、毛豆豆和虛面之間的戰鬥也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