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罪長城再出天下的消息果然震驚了古武族和星月閣!
故老相傳,此物乃世間最邪之一,在它的背後隱藏着更加殘忍得無法破解的噩夢。
“……接下來該怎麼辦?”隔着傳音石,星月閣主問向恩師。
曲望亭有些猶豫,道:“血罪長城再出,可見當年的事情並沒有結束。自詡聖罪者的混蛋們還在暗處胡作非爲。可是我們除了抗議還能有什麼辦法!他們一直都藏在暗處,我們對它們的瞭解又是一向有限,除了名字——”
“把我們知道的全部都給他們,”星月閣主冷然道,“敢收我的人,就得有付出代價的覺悟。”
他口中的他們指的是蘇芸夫妻。
縱然相柳的事情木已成舟不可挽回,但要他心平氣和地接受這份結果也是萬萬不可能。
“我也是這麼想的,”曲望亭搖着扇子道,“合作條件上我們可以做適當的讓步,畢竟三殺城將會變成對抗聖罪者的前線。”
“老師說的很對,聖罪者都是羣沒有底線的瘋子,如果不能借三殺城的力量壓住他們,全天下就會成爲他們的犧牲!”星月閣主很是感慨地說道,“初代閣主就是因爲不願意和他們合作才被殺死的!”
“……那豈不是——”
曲望亭有些不忍心了,他難得遇上懂自己的人,轉身就要算計他們,難免心中過意不去。
“他們能一眼看穿血罪長城的僞裝,可見也不是尋常血脈,”星月閣主微笑地說道,“我給你最大的權限,只要你能夠讓三殺城點頭,願意成爲對抗聖罪者的第一道防線!甚至將預定的條件全部廢除也不要緊!”
“我這邊是絕對沒問題,就不知道古武族那裡會不會……”
說到這裡,曲望亭有了少許停頓。
“什麼情況?莫非——”
曲望亭於是將古武族使者最近一段時間的小動作都向星月閣主稟告了一番。
聽到古武族居然有野心吞三殺城的藏書閣時,星月閣主冷笑了。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區區古武族居然也想——夢家雖然沒落了,可畢竟也是夢家,哪裡是小小古武族能夠——”
“那我們——”
“古武族那邊我會找他們族長交涉,”星月閣主冷然道,“老師,三殺城這邊就麻煩你了!務必要讓三殺城主夫妻點頭答應!”
“閣主放心,爲了星月閣我願肝腦塗地!”
……
第二天,再次三方見面的時候,蘇芸發現兩位首席使者都臉上掛着厚厚的黑眼圈。
“看兩位的樣子,昨夜沒有睡好?”
曲望亭聞言,淡笑道:“血罪長城再現天下,我怎麼可能睡得着!”
柯守業也道:“昨天一晚上都在和族中長老商量血罪長城的事,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睡了一會。”
“兩位使者辛苦了,”蘇芸淡然道,“就不知兩位經過這一夜的商量,得出了什麼結論?”
聞言,曲望亭和柯守業都互看了一眼。
“你先說——”
“你先說!”
兩個人裝腔作勢地一番推脫後,曲望亭率先站起,道:“利益固然重要,但是血罪長城的事情更加要緊。昨夜已經問過閣主,各組的意思是——只要血罪長城的事情可以解決,三殺城的一切條件都可以滿足!”
“……這麼說,貴方是打算不惜一切代價毀掉血罪長城了?”夜君燃微笑着問道。
曲望亭道:“不錯,血罪長城是血天雲柱的雛形,絕不能留在世上!當然,鑄造血罪長城的勢力更必須儘快剷除!;留下這種邪門的東西,只會遺禍萬代!”
蘇芸贊同地說道:“是啊,哪怕只是爲了我們的子孫後代,血罪長城也不能留。”
夜君燃則看向柯守業:“柯先生,古武族的諸位長老又是什麼打算?據我所知當年鑄造血天雲柱,古武族也是出了大力的!”
“想不到這麼久遠的事情你也知道,”柯守業不自然的說道,“沒錯,血天雲柱需要的十萬犧牲中有超過三萬是我古武族的先人。如今血罪長城再現,爲了天下的安康,爲了前人的血不至於白流,古武族人責無旁貸!”
“柯家準備和我夢家共存亡?”蘇芸問道。
柯守業道:“還沒到最糟糕的境地,沒有喊共存亡的口號的必要。不過你們可知道,如今世上還懂得製造血罪長城的只有聖罪者嗎?”
“知道聖罪者這個稱呼,但因爲地位有限,至今未和聖罪者有過接觸,還請柯先生和曲先生不吝賜教。”
因爲早從閣主處得到了“提供一切”的指令,加上蘇芸的詢問口氣也頗爲和善,曲望亭稍息思量後,隨即娓娓道來。
“聖罪者是一個很古老的組織,老得我們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源自何處,只知道他們的成員總是穿白色斗篷,遮住臉遮住腳,斗篷上一般會用金色或是紅色畫一些符文。補充一句,他們都是出家人,以殺生斬業爲修行手段!”
“殺生斬業嗎?都能拿活人做血罪長城了,還有什麼資格稱聖穿白!”蘇芸不滿地說道。
“所以他們自稱聖罪者,因爲他們覺得他們的追求很神聖,但是殺人畢竟是犯罪。”曲望亭平靜的說道,“可惜就算所有人都對他們的殘殺行爲頗有微詞,卻也只能聽之任之。畢竟,他們的實力……”
“他們現在哪裡?”蘇芸問道,“敢把血罪長城砌到三殺城,可見他們一直都……我不喜歡自己的枕頭邊有別人的勢力潛伏!”
“這也正是我們決定退步的全部理由,”曲望亭道,“誰都不喜歡聖罪者,但是誰都沒有理由和他們正面對上,好在這一次——三殺城主,你給了我們一個最好的機會!”
“機會是要用血淚交換的,”夜君燃一旁冷笑道,“依照你們的描述,聖罪者的組織裡全是頂級的強者,三殺城纔多少根基,怎麼可能——”
“我們會給足夠多的支持的!”柯守業大聲道,“夢家和柯家已經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們不會眼看着你們受苦的!”
“希望你們能夠說到做到!”夜君燃揶揄地說道。
蘇芸卻是心念一動。
聖罪者的裝扮是白色斗篷遮住臉和腳,而假面組織的風格是……
難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