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竟敢攔本相爺的路!”那小宮女被北堂烈這樣一吼,嚇得全身顫抖,臉色發白跪在北堂烈的腳下。
“宰相大人息怒!奴婢不敢擋宰相大人的路,只是娘娘有吩咐,她想一個人靜養,不讓任何人進入。要是有人進去了,她……她……她就要奴才們的命啊!宰相大人饒命!”
北堂烈在臺階前停住,居然有這樣的事!平日裡在府中,就有所耳聞,知道婉兒驕橫無禮,對下人十分苛責。北堂烈並不在意,也不想去管她,只是把心事放在馨兒和惜弱的身上,整日的忙着他的大計。
“竟然有這樣的事情,我進去看看。”小宮女抱住北堂烈的大腿,北堂烈一隻手拎起她來。
“我去和你家娘娘說,她不會處置你們的。如果她要怪罪,你們就說我闖進去的!”北堂烈放下那個小宮女,邁大步走進婉兒的宮中。剛走進外殿,就聽見裡面的聲音,是婉兒的聲音,好像還有一個男子的聲音。
北堂烈頓了一下,側耳仔細的聽着,竟然是男女苟合的淫靡聲音,北堂烈頓時覺得頭腦發脹。皇上跟本就不在宮裡,難道是……
北堂烈一臉憤然的走進婉兒的寢殿,之間粉色的帷帳緊閉,一直垂到地上,隱約的透過紗帳能看見牀上的兩個人。
“婉兒!”北堂烈沉聲的喚了一聲婉兒。
只見牀上一陣的慌亂,而後是衣聲窸窣。
“爹,是您……”簾內傳來婉兒發顫的聲音,緊接着帷幔輕輕的撩開一角,露出婉兒的臉。只見她衣冠不整,髮髻蓬鬆,臉上紅腫的指痕仍然未消,滿臉的狼狽。
“爹,女兒身體不適,不能下牀去給爹爹施禮,還請爹爹原諒。”此時她的腰後正有一把匕首抵着她,北堂烈沉着臉看着婉兒。
“你究竟哪裡不舒服?怎麼不叫人宣太醫,還把人都弄到外面去,難道你有什麼事情見不得人!”
北堂烈此時見婉兒的儀容,心中已經怒火燎原,也毫不在意言辭了。平日裡,除了惜弱能和他說上話意外,其餘的兒女好像是透明人一
般,北堂烈一年也不會見他們一面,所以婉兒突然見到北堂烈有些緊張。而且還是在這樣的情形下,不知道讓爹知道了這件事,會怎麼樣?
“爹……爹您息怒,女兒只是身子不舒服,連日來心煩意亂,不想見到那麼多人在我的眼前晃。”
北堂烈眼睛一直盯着婉兒的牀上,婉兒兩隻手緊張的攥着被角,手心裡已經滲出了細汗。
“你的臉怎麼了?”北堂烈邊說着,邊往前走着,慢慢的已經走到牀邊。婉兒慌亂中捂住自己的臉,支支吾吾的說。
“我的臉,我的臉剛纔撞到了。”北堂烈皺着眉頭已經走到牀邊,凜冽的眸光盯着帷幔的後面,婉兒顫抖着手捂着自己的臉。
“撞到了?我看倒像是被人打的!”北堂烈火辣辣的眼神落在婉兒的臉上,婉兒驚慌的低下頭。北堂婉兒感覺耳邊一陣清風掠過,帷幔已經被北堂烈扯下。
“爹!”
逍遙客方遠躲在婉兒的身後,上半身還是赤、裸的。北堂烈的身手極快,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方遠已經被北堂烈抓起來摔到地上。
“這是怎麼回事?婉兒,你這個賤人!竟敢在皇宮大內偷人!”北堂烈頭上的青筋都在突突的跳着,婉兒早已經嚇得魂不附體,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爹爹息怒!婉兒是不得已爲之……”啪的一聲,婉兒已經應聲倒在地上,這一巴掌遠遠的打過方遠的手勁,婉兒只覺得眼前金星亂顫,一陣的頭暈目眩。
方遠被北堂烈摔到地上,很快的就站起身來,伸出一隻手直奔北堂烈咽喉。北堂烈在就有準備,一隻手扣住他的手腕,探出另一隻手點住了他的穴道。方遠瞪着眼睛看着北堂烈,北堂烈打量了他一番,冷冷的笑了一下。
“逍遙客方遠!”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江湖上有名的採花大盜,誰人不知,哪人不曉?竟然打起皇宮的主意來了,你也不怕此一來,有去無回!”
方遠仔細的打量着北堂烈,剛纔聽婉兒叫他爹,莫非他就是當朝的宰
相北堂烈? 婉兒爬到北堂烈的腳下,抱着北堂烈的腿。
“爹,求您不要聲張此事,這事要是讓皇上知道了,女兒恐怕性命不保。可是,女兒死不足惜,還要連累家人和爹,那就罪孽深重了!”
方遠站在一邊,雖然不能動,但是嘴還是能說出話來。
“您可是當朝的宰相大人,北堂烈?”
北堂烈踢開婉兒,轉過身來,十分藐視的看着方遠。
“不錯!我就是當朝的宰相北堂烈!你竟然敢進宮來染指貴妃,你是不想要命了!”
“我想北堂大人也不想被人指着脊背說三道四吧,畢竟貴妃是您的女兒。”北堂烈的眸子中一驚閃過一絲冷厲的殺氣。
“你不怕我殺了你滅口?”說着話,北堂烈伸手卡在他的咽喉處,手上微微的用力,方遠已經感受到北堂烈的內力。
“宰相大人慢動手!容我說一句話。”北堂烈本也不想殺他,只是想嚇嚇他,讓他得到教訓,以後免得壞了自己的事情。
“說!”
“宰相大人若是流着我,他日必然有用處,倘若有一天宰相大人能榮登大寶,方遠願意爲大人鞍前馬後,鞠躬盡瘁!”
北堂烈微一蹙眉,黑眸轉動,隨即仰面大笑。
“好!你倒是頭腦挺機靈的。好吧,今日我就放了你,如果他日我再在着皇宮之中見到你,我就一定會要了你的命!”
說着話將方遠的穴道打開,方遠趕緊把自己的衣服穿好,回身衝着北堂烈深施一禮。
“相爺大人幾日的不殺之恩,他日定當涌泉相報!告辭!”說着話,飛身從後窗飛了出去。北堂烈坐在桌邊,看了看地上的婉兒,婉兒此時衣衫凌亂,臉上滿是指痕,已經紅腫充血。正在那裡驚恐的看着北堂烈,北堂烈將眼睛一瞪。
“賤人!你過來!”婉兒嚇得渾身發抖,一路爬着來到北堂烈的近前,北堂烈擡起腿來就是一腳。北堂婉兒哪裡受得了北堂烈的這一覺,頓時胸口一陣激烈的起伏,鮮血從婉兒的嘴裡噴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