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了銀子,店小二眉開眼笑,把銀子收下道:“是是是,客官請放心,小的知道怎麼做的。那小的先出去了。”
店小二話畢,轉身走了出去,不忘把門緊緊的關上。
拿了兩個茶杯,軒轅冷焱沏了兩杯茶:“馨兒,坐下喝口茶壓壓驚。”
馨兒翻了翻白眼,走過去坐下,拿起茶盞噙了一口:“你打算怎麼處置他?”
軒轅冷焱眸裡一寒,靜靜的喝了幾口茶後,把茶盞放下。
一聲輕響,冷麪不知從哪出現,對軒轅冷焱點了點頭,取下發髻上的玉簪,一手抓着簪頭,一手拿着簪子中間,兩邊相反用力,簪頭處慢慢被擰開,原來簪子中間放着三支銀針,軒轅冷焱取了一支出來。
這支銀針如髮絲般纖細,針頭處閃着淡淡青光,一看便知是有毒。
這時軒轅冷焱開了口:“馨兒,你知道剛纔車內的那些是什麼貨物嗎?”
馨兒搖了搖頭。
“那些是鹽。”
“鹽?!”馨兒一驚,隨即想起那隊商隊,還有商隊上那些人奇怪的嘴臉,若真運送的是鹽,那這一切便順理成章了!
按炎月王朝律法,若是民宅私藏五十斤以上白鹽便是犯罪,按私藏官鹽論處,剛纔在馬車上的那些鹽已達數百斤,若是被抓到,那可是殺頭大罪!
“你是說……那隊商隊……偷運私鹽?”馨兒輕聲道。
軒轅冷焱點了點頭:“假借煙火炮竹之外,實際上偷運私鹽,官商勾結,把鹽賣給富豪之家,剛纔打劫我們的,也是那商隊的人。”
馨兒一愕:“一邊賣鹽,然後又把鹽打劫回來?”
“正是。”
馨兒白眼一翻:“如此不保障,那誰還敢要它的鹽?”
“事情不像表面上那般簡單,”軒轅冷焱頓了頓道:“地下黑市競爭很大,賣鹽盜鹽
這招,鹽商只不過是用來打擊別家的手段。”
“此話怎講?”
“那船上的正主,應是朝廷上某位大員,把鹽劫了,然後官府做場戲,插贓嫁禍給另一些對手,或者是對他們有威脅的幫派組織,到時打着剷除歪道之名把那些威脅除掉,表面上做了一回好人,還贏得了聲譽,又方便那些朝廷上的大員一家獨享。”
馨兒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一手玩陰,一手玩陽,不可謂不陰險。”一時之間,她很是佩服軒轅冷焱的手段。
軒轅冷焱站了起來,走到黑衣人牀邊:“馨兒,待會我問話時,你不要插嘴。”
“嗯,知道的。”軒轅冷焱話裡有話,朝中那位大員是誰……不會是北堂烈吧?!還是一大堆?按說北堂烈的話,應該不會做這麼麻煩的事。
這時軒轅冷焱向冷麪使了一個眼色,便見冷麪手拿銀針,快速的往黑衣人太陽穴刺去,停留了一會後,便把銀針抽出,取出一塊絲絹,抹了抹銀針,然後把銀針放回簪子內,重又擰好,插回髮髻上。
沒一會,那黑衣人悶哼一聲,悠悠醒傳,醒來時斷掌處一陣劇痛傳來,不禁痛哼出聲。
冷麪伸手點了他痛穴,止了他的痛。
看着自己的手掌沒了,還一片鮮血淋靖的,卻是感覺不到一絲痛苦,這種精神上的凌遲遠甚於肉體上的痛苦。
“還記得我不?”軒轅冷焱冷冷問道。
看到軒轅冷焱,就像看到閻羅王般,黑衣大漢瞳孔一收,臉色更爲煞白:“大俠饒命哪,小的該死,小的以後不敢啦,只要大俠放了小的,小的願把身家財產獻給大俠……”
軒轅冷焱冷冷一笑:“有人在背後指使你的?”
此話一出,黑衣大漢一個勁的點頭:“對的對的,小的是逼於無奈受人指使的,若是小的不按那人的意思去做,小的肯定會性命不保。
”
“你可知道私運官鹽該當何罪?”
黑衣大漢一愕:“論罪……論罪當斬。”
“既然知道,那爲何還要如此明目張膽?難道就不怕被發現?”
黑衣大漢嘴角抽了抽,欲言又止,到最後一咬牙道:“這個……小的真的不知道,小的只是聽上面的命令安排做事,其它小的一概不知情……”
軒轅冷焱挑了挑眉:“是嗎?看來斷了你一隻手掌還是不夠。”話畢,軒轅冷焱拿起黑衣大漢的佩刀,‘將’的一聲抽出,刀鋒放在了黑衣大漢另一隻手掌上。
黑衣大漢大驚失色:“不不不,大俠饒命,小的說,小的說便是!”
“那你便快說,若是讓吾聽出有半點虛假,你這手手腳腳的,在你身上看來也是多餘的。”
大漢倒抽了一口冷氣:“小……小的知道,大俠息怒,小的全部招了便是……”
“快說!那幕後之人是誰?”
大漢咬了咬牙,雙眸一閉後睜開道:“不瞞大俠說吧,就算被官家發現船上有異,官家也拿不了我們如何,因爲尊者朝廷上有人,那朝上之人,各部尚書,各堂之人……”
“各部尚書……”軒轅冷焱輕輕一笑:“怪不得你們如此明目張膽的。”
黑衣大漢嚥了咽口水:“大俠,你要問的小的老實交代了,你看……還是把小的放了吧,實話說,小的不見了,尊者肯定會派人來查的,到時若追到這裡來……兩位可是會丟性命的。”
“哦?”軒轅冷焱語氣微微上揚,把長刀收回,放在大漢面前:“照這麼說,吾還得感謝你好心提醒了?”
“這個……公子對小人有不殺之恩,小的無以爲報,只能好心提醒一下公子了。”大漢艱難的咧着嘴笑道,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若是吾,還有問題要問呢?”軒轅冷焱緩緩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