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馨兒梳好妝,宮人們捧來了早膳,香噴噴熱騰騰的,經過昨晚的‘激烈運動’,馨兒肚子餓得不行,坐下也不管什麼禮不禮儀,拿了個香餑餑大嚼起來。
看得婉兒是直抽眉角。
“婉兒姐姐吃早餐了吧?要不再吃點?”馨兒一邊嚼着一邊問道。
婉兒輕咳了幾聲:“我已經吃了,妹妹你多吃點吧。”
“哦。”馨兒應了一聲,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三下五六二的把香餑餑啃掉,馨兒抹了抹手,端起茶大大的喝了一口。
果然清涼!有點像薄荷茶……什麼嘛,說白了就是薄荷茶!她上輩子喝得可多了去。
“嗯,好茶好茶!”馨兒一邊喝一邊點頭:“香山雨露,名不虛傳。”
婉兒眸裡快速掠過一抹鄙夷,淡淡一笑道:“香山雨露配上特製的糕點才能品出清味,妹妹你這麼喝糟蹋了。”
“哦?”馨兒挑了挑眉:“茶都是用來喝的,至於怎麼喝是個人的事情,我覺得吃飽了來上這麼個一杯,那可是叫一個滿足呢。”
婉兒抽了抽眉角,臉上笑容微僵,卻是沒有反駁。
一陣風捲殘雲過後,馨兒滿足的撫着肚子,宮人們把早膳撤走,換上清品茶點。
“妹妹,”婉兒開了口道:“昨天的壽宴裡,陛下很喜歡妹妹所彈奏的琴曲,那琴曲世間罕見,不知妹妹是跟哪位隱世高人所學而來的?”
馨兒淡淡一笑,在婉兒心中就圈定了這琴曲是她學來的,敢情是她學來的不錯,但在這世界裡沒有師傅。
輕咳了幾聲,馨兒端起茶盞,抿了一口道:“這些琴曲,是我自創的。”
“咳咳!”
話音剛落,婉兒便咳了起來,不可思議的看向她,馨兒挑了挑眉,迎着她抿嘴一笑。
過了好一會,婉兒纔將馨兒那句話消化掉,扯出一抹不自然的笑容道:“妹妹琴藝絕世,臣妾佩服。”
“姐姐過獎了,姐姐自小是跟文太妃一起的,姐姐自小便有文太妃管教,哪像我等粗卑之人,除了吃吃飯彈彈琴外就沒啥事情做了。”
這話說得婉兒眉角一抽一抽的,輕咳了一聲婉兒纔開了口:“皇后娘娘還真愛開玩笑。”
“呵呵!”她說她會開玩笑,她便笑給她看:“婉兒姐姐要學琴曲嗎?”
婉兒抿了抿嘴,其實她此番前來就是想探探馨兒的底,既然她沒有師傅,那她便只有作罷。
她知道軒轅冷焱喜歡馨兒所奏的琴曲,但羨慕妒忌,但絕不會放下身段向她討教。
北堂馨兒,看你還能在冷焱面前囂張多久!
念及此,婉兒微微一笑道:“臣妾哪敢,其實臣妾是想來看看馨兒妹妹的,學琴曲只是找個藉口罷了。”
“哦……”是這樣子嗎?
婉兒放下茶盞,看了北堂馨兒一眼道:“聽說昨晚晉王府遭刺客了。”
此話一出,馨兒一驚:“什麼?!那晉王有沒有受傷?”
“晉王被刺傷,正在診治中。”
馨兒心裡一緊,發現婉兒的目光有點不對露,遂輕咳了一聲淡淡道:“晉王傷勢如何?”
“晉王傷在肩胛,醫治得及時,應是沒甚大礙的。”
馨兒鬆了一口氣:“查出刺客是誰了嗎?”
“沒有,那刺客武功高強,得手後便立刻逃走了。”
聽到這裡,馨兒微微皺眉,有點不對勁啊!
說明是刺客,哪會只傷肩胛?還得手後逃走?這算哪門子得手?!
“皇后娘娘,晉王與你相熟,現在晉王受傷,你要否晉王府探看?”
“這個要看陛下如何安排了。”馨兒不動聲色道。想探她口風?沒門。
婉兒臉色微微一變,笑道:“依臣妾看哪,皇后娘娘去晉王府時,最好與惜弱一道去,惜弱應是最擔心晉王傷勢的。”
“是嗎?”馨兒眨了眨眼睛:“婉兒姐姐,爲何惜弱姐姐最擔心晉王傷勢?”跟她繞圈子?好,繞就繞唄。
“妹妹你不知道?”婉兒驚訝道。
“知道什麼?”
“惜弱和晉王以前是一對啊!”
“婉貴妃,你的話未免太多了。”
一道冷冽的聲音傳來,便見軒轅冷焱已立在殿外,鷹眸冷冷的看向北堂婉兒。
北堂婉兒大驚,連忙行禮道:“臣妾叩見陛下。”
軒轅冷焱眸裡掠過一抹鄙夷之色:“你怎麼會在這裡的。”
北堂婉兒頓了頓,看了一眼馨兒道:“臣妾是來這裡向皇后娘娘討教琴藝的。”
“是嗎?但朕剛纔聽到的事情好像與琴曲無關。”軒轅冷焱一邊說一邊走到北堂婉兒面前:“婉貴妃,你的消息可真靈通,讓朕吃驚不少。”
北堂婉兒心裡一提:“臣妾……臣妾不明陛下此話何意……”
“晉王的事情朕也是剛纔知道,你竟直接跑來朕的寢宮說事了,婉貴妃,看來朕的御前統衛官可要換你來做了。”
婉兒心下一涼,連忙道:“陛下恕罪,臣妾知罪了,望陛下息怒。”
“哼!”軒轅冷焱冷哼一聲,對殿上衆人道:“沒朕的旨令,以後若有誰敢進龍鱗殿,殺無赦!”
此話一出,殿上衆人立刻跪倒:“奴婢遵命!”
北堂婉兒冷汗直流,軒轅冷焱俯下身,一字一頓道:“婉貴妃,朕的脾性你是知道的,不要淨做一些讓朕噁心的事,聽到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