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裡,四位皇子,丞相慕容錫,太尉蘇曠,御史大夫李威,幾人恭敬的站着。赤炎雷則是坐在寶座上,臉色不怎麼好看。
“你們幾個怎麼看這件事情?”赤炎雷問着眼前的幾人。
“稟皇上,苗族本就是我赤炎的附屬藩國,只不過苗族聚集地比較複雜,我們根本沒有怎麼束縛他們,想來他們感覺自己翅膀硬了,可以和我赤炎對抗,不自量力。”太尉蘇曠沉聲說。
“太尉大人此話有所不妥,這件事情到底是什麼情況我們並不知曉,下這個結論有些爲時過早。”慕容錫說,“苗族一直以來都安分守己,並沒有和我赤炎對抗,我國應該查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畢竟這不是個小事情。”
“丞相大人此話也有不妥,畢竟他苗族一直不怎麼服我赤炎,他們集結人馬到底要幹什麼?我們確實不知道,可是他苗族地界就屬於我赤炎,周圍根本沒有和其他國接鄰,一看就是要反抗我赤炎。”李威這個時候說。
三位大人已經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可是皇上這個時候根本不發表自己的意見。這是剛剛送來的消息,苗族的人暗地裡集結人馬,到底要幹什麼,還不清楚。今年來苗族一直是赤炎的一塊心病,雖然前任族長已經說歸降了赤炎國,可是自從這一任族長上任以來,根本就沒有拿出順赤炎的誠意。而且苗族的人擅長使蠱,赤炎也不敢輕易出兵。
“峰兒你們怎麼看這件事情?”赤炎雷問着赤炎峰四人。
“稟父皇,苗族本就在我赤炎國的腹地,想他們也做不出什麼事情,即便是有什麼,周圍的駐兵也可以先發制人,現在我們首先要弄清楚他們到底在幹什麼?”赤炎峰沉穩的說。
赤炎雷聽了赤炎峰的話,點了點頭,然後對着赤炎殤說,“殤兒有什麼看法?”
赤炎殤鬆散的站着,擡頭只看了赤炎雷一眼,“這不是我關心的事情。”只一句,就堵回了赤炎雷。赤炎雷瞪着大眼看着赤炎殤。
“二哥你這就錯了,關係到我赤炎的安危,你身爲皇子當然有責任。”三皇子赤炎鼎大聲說。
“三哥這話可錯了,父皇既然封了二哥爲逍遙王爺的時候就已經說過了,二哥可以不理政務。這是特權啊。”四皇子赤炎烈也天真的說。
赤炎鼎聽了赤炎烈的話,臉憋的通紅,在封赤炎殤爲王的時候確實有說,逍遙王可以不用上朝,不用理政務。逍遙逍遙,自然是逍遙自在。
“這是各位應該關心的事情,本王不打擾了。”赤炎殤冷冷的說完,對着赤炎雷說了聲轉身走了。都沒有等到赤炎雷要他走的命令。
看着赤炎殤如此的大膽,赤炎峰蘇曠幾人則是皺着眉頭,可是赤炎雷沒有說什麼話他們這些臣子也不敢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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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公公不必在這裡等着了,有太子妃做伴消磨時光倒也好。”慕容墨對着身旁的桂公公說。
那李蓉蓉聽着慕容墨突然說桂公公,心裡一咯噔,桂公公?他是太監總管李公公的義子,在皇宮裡是個人物。李蓉蓉沒有想到這個桂公公竟然和慕容墨走在一起,而且自己竟然沒有察覺到。
“是桂公公,沒想到王妃面子真大。”李蓉蓉笑着說。
“太子妃說笑了,本王妃也只是剛巧碰上桂公公而已。”慕容墨心裡冷笑,現在才知道着急,好像有些晚了。
“奴才下去了,給太子妃,王妃跪安。”說着桂公公轉身而走,根本就沒有和李蓉蓉多說一句話。
李蓉蓉臉色鐵青,可是也是極力的穩住自己的情緒,心裡的痛不斷的襲來。想也知道要想在宮裡立足,桂公公是不能得罪的人之一。
就在李蓉蓉想要起身的時候,突然又鎮定的坐穩了。慕容墨以爲怎麼回事,擡頭一看,原來如此。只見一身紅衣的赤炎殤正好朝着涼亭走來。慕容墨放下茶杯。拿起盤子裡的一塊甜點,優雅的放到嘴裡。
這時,赤炎殤已經來到了涼亭裡。
“王爺吉祥。”櫻桃跪下問安。只不過那赤炎殤根本看都不看李蓉蓉主僕二人。
“吃完了?”赤炎殤對着慕容墨說。
慕容墨把最後的一口放入嘴裡,慢慢的咀嚼着。赤炎殤皺了皺眉。這個時候,“王爺安好。”李蓉蓉輕聲的說。
赤炎殤只是撇了李蓉蓉一眼,根本就沒有要說話的意思,李蓉蓉突然感覺很尷尬,“王妃有時間可以到宮裡坐坐,按着平民人家,我們剛好是妯娌。”李蓉蓉倒也反應快。
“好說。”慕容墨吃完後,站起身來,“不打擾太子妃休息了。”說着就走了,也沒有和赤炎殤說話,赤炎殤到是也不氣,緊跟其後。看着離開的兩個人,李蓉蓉沒有發現她手裡的手絹已經被她攥成了疙瘩。
慕容墨和赤炎殤一前一後的走着,不斷有宮婢請安。兩人前後上了馬車。
“去滿星酒樓。”赤炎殤對着趕車的楚銀說。然後坐到榻上。慕容墨和赤炎殤兩個人並排坐着。
滿星酒樓?慕容墨知道這個滿星酒樓是赤炎最大的酒樓而且消費最高,一般的平民根本就沒有能力去那裡消費,不過離中午還有些時候,這麼早去幹什麼?慕容墨想着。不過看的出來,赤炎殤的心情不錯。
“想必王妃已經餓了,我請王妃吃飯。”赤炎殤躺在榻上,眯着眼睛對着背對着自己的慕容墨說。
慕容墨不反對,有人出錢,隨便。慕容墨沉默着,她看着宮裡的景物逐漸遠去,心裡想着皇宮這個染缸確實是深不見底。
馬車走着,慕容墨的耳墜被來回的搖晃着,她看着外面,思緒也已經飄遠了。本來閉着眼睛的赤炎殤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睜開了眼睛,他神色複雜的看着慕容墨的後背。深不見底的眼睛瞪着那搖晃着的紅色星星耳墜。
慕容墨感覺的到身後的那到銳利的眼神,可是沒有什麼反應。
兩個人就這麼沉默着,街道上的喧囂已經傳入到了馬車裡。馬車裡的兩個人雖然不熟悉但是卻顯得那麼的和諧。
馬車停下了,只聽楚銀對着車裡的人說,“爺,到了。”
然後赤炎殤睜開,躲過慕容墨獨自下了馬車。慕容墨看着把自己涼在車裡的遠去的人,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