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沒有一絲的挫折,反而好像有點兒滿意的樣子。
嗯,不錯。
比她以爲的要好多了。
硃砂很生氣,他帶着沈傾月來到國立武院,不是來被人羞辱的。
“爺可不可以認爲你在挑戰爺的耐性?”硃砂說道,話音一落,空氣溫度升高。火焰在他的眼裡迸裂,飛舞的墨發閃過星星點點的火光。
硃砂上前一步,強烈的威壓自他身上升起,向着周圍擴散。
甚至連沈傾月都感受到了一絲壓力,她眉頭微微皺着,雙眼閃過一道紅光,隱隱有鳳凰清鳴。
而其他人卻完全沒有這麼輕鬆,一道無形的波紋擴散!
砰砰砰!圍觀的人們被擊飛出去!
整個場面只有沈傾月和李劍還能站着,李劍臉色略有一些發白。
在煌國境內,無人不知硃砂是個天才。
但是卻沒有多少人稱讚硃砂,衆人更清楚的是硃砂的背景不能動,硃砂的性格犀利。
要論天才,整個煌國所有人都被沈輕容踩在腳底下!
但是眼前的男人,烏髮如狂魔,一身血氣透着無雙高貴,睥睨世人。
“朱雀?”
李劍瞳孔巨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
“第十一代朱雀!”
李劍聲音沙啞,幾乎是低吼出聲。
硃砂才幾歲?
十六歲!
朱家原本就是以朱雀爲圖騰的,作爲一代繼承人,硃砂頂多只能算是一個未來的少主。實在是年紀太稚嫩,朱家很多掌權者雖然奉他爲少主,內心可不一定覺得他是自己的主人。
但是如果是朱雀,已經覺醒了的朱雀,朱家上下所有人都會爲硃砂而死!沒有半點怨言!
他目光所向,便是朱家所有人刀戈所向!
站在李劍面前的不是硃砂,而是整整一個隱世家族。
硃砂眉眼裡的朱雀虛影還很淡薄,但已經逐漸凝固,他日朱雀甦醒,飛黃騰達根本就是必然!
李劍再也沒有不屑之情,甚至手指頭都隱隱的在顫抖。
朱家只出了十代朱雀,每一代朱雀都是一代梟雄!
而硃砂,必然就是第十一代。
“朱……少爺,這就是陣法樓!您就是逼迫我,我也沒辦法給你變出來一棟大樓!”李劍收起不屑的態度,話語當中隱隱帶着不甘和尊敬,尊敬是因爲硃砂的身份,不甘是因爲硃砂這強到逆天的資質。
不是誰有着一顆能看着比自己年輕的天才成長起來,還能保持正常心態。
像硃砂這樣的人,生來彷彿就是爲了踐踏世人,告訴世人什麼叫做天生差距一般。
“陣法一脈本就沒落,並不是我苛待你。”
李劍嚥了咽口水,轉而看着沈傾月。
他沒有注意到在硃砂放出朱雀氣息,她依舊站定,沒有半分被影響的事情。
而是想到了沈傾月覺醒鳳血失敗的事情,眼神變溫和了很多,彷彿在她的身上找回了一點點的自信心。
“要覺得委屈,你大可以轉身離開。”李劍勾脣一笑,以爲硃砂不好惹,她就好拿捏,“你也可以去問青帝,呵。”
去問青帝,以她的地位,能隨便見一見青帝嗎?
沈傾月目光淡定,本來是看着周圍風景的眼睛收了回來。
迎着李劍鄙夷的眼神,一步,向前!
她身上原本沒有半點氣息,就彷彿一個平凡的人。但是當她擡起的腳落在地上時,身上的氣息驟然從人畜無害,轉變成可怕的龐然巨物。
眼底紅光如血閃耀,脣邊勾起一線冰冷之意。
李劍身子一抖,身上氣息不穩,差點兒被這可怕的精神威壓給逼出了體內神獸血。
眼神駭然,略有一些恐懼的看着她。
從血脈深處傳來了懼怕和臣服,他體內激盪的神獸血竟然想要認她爲王!
要不是境界強行壓了下去,李劍幾乎無法在她的面前保持淡定面色。
沈傾月冷呵了一聲,腳步一轉,單手抓起了牌匾,抗在了肩膀上。
然後一步逼近了李劍,李劍目光大駭,以爲她要攻擊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
沈傾月譏笑着看
着她,周圍的國立武院成員們一臉的難以置信。
這裡可不是什麼書院,都是一些乳臭未乾的小毛孩子!
這裡是國立武院,只有從書院畢業了的人才能加入的國立武院,煌國真正的頂樑柱!
但是沈傾月區區一個毛孩子,竟然將李劍逼得步步後退?
她每走一步,眼瞳裡的赤紅彷彿火鳳燎原一般升起,身上氣息就越發的恐怖一分。她的靈魂已經完全就是鳳凰殘魂,精神力強悍到強壓五階宗劍師,這說出去誰敢信?一個區區的三階靈師!
李劍身上的神獸血波動,難以平息下心頭的畏懼。
她的精神有多強悍?
李劍臉色蒼白,她的精神力只針對他一人,其他人根本不瞭解她精神力的可怕,簡直就像是面對一頭真正的鳳凰!
“沈傾月!”李劍被逼到了門口,一聲大吼,臉上流淌着虛汗。
握緊了拳頭正想要攻擊時,沈傾月卻止步,腳下用力,身子驟然躍起,如炮彈一般升高。
李劍憋了大半天的攻擊就此落空,正驚駭於她對時機的把握,擡頭一看沈傾月揚手將牌匾給掛正了,然後落地,拍了拍手掌。
“陣法樓現在正式存在,煌國所有陣法師全都到我的面前報道,準備十國盛會!”
她說道,聲音夾雜着靈力,傳出很遠。
陣法一脈也要參加十國盛會?簡直是笑話!
陣法師這個職業實在是稀少的可怕,尤其煌國境內又沒有陣法師生存的環境,一向只有大國纔有陣法師。所以每年,十國盛會上,陣法這一脈都是自動認輸的。
陣法一脈,根本就已經消失在了煌國內。
這一代,也就一個青衣到了四階。
還被沈傾月給活生生壓得死死的,尊嚴掃地,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也就是說,煌國的陣法師一脈,基本上就只有沈傾月一個人。
她還想要以陣法宗師的身份參加十國盛會?
“你想丟人無所謂,不要拉上國立武院的尊嚴!”
李劍陰沉着臉說道,她簡直是胡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