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堇域趕緊擺手:“雪老,您快消消火,月兒無法靈脩,火雲豹可護她安全,朕自然不會隨意將火雲豹下令給季候府。”
看着雪融天臉色緩了一些,祁堇域這才鬆了一口氣,又看向其他人,繼續道:“司徒靜受傷之事,並無實質性證據,此事,朕不能做主,至於季候府的……以後再議吧!”
總之,雪融天現在的脾氣上來了,他也得躲着。
祁堇域都開口了,誰還敢不聽?
便是司徒老夫人,都只能咬牙切齒:“是,陛下!”
司徒榮和司徒修倒是鬆了一口氣,對着雪融天恭敬行了一個軍禮,然後攙扶着司徒老夫人走了。
“既然這樣,母親,我們也先走吧。”季鐸是個極度能忍之人,明宇雖然潛力無窮,但如今終究不是雪融天的對手,還不適合同他硬碰硬。
“好。”雪情柔也只能點頭。
季明珠卻朝着雪靈月衝了過去,手中靈力閃爍:“爲什麼要走?雪靈月這個賤人,她憑什麼什麼事都沒有?我要殺了她!”
季候府的人都沒想到季明珠會突然出手,都還沒來得急反應,林湘只得匆匆叫了一聲:“明珠!停下!”
幾字剛落,便見月映雪陡然擡腿,往前一踢!
砰!
季明珠赫然往後飛出,身體重重砸在大廳內的一根大木柱子上!
同時,她頭上的斗笠掉了下來,露出了她那一張醜得不行的臉,季家人頓時手忙腳亂起來。
月映雪冷冷一瞥:“醜人,多作怪!”然後,又看向對他怒目而視的季家人,“本能的自我防範,勿怪。”
聽得月映雪的話,季明珠終於嘴一張,吐出一大口血來……也不知道是被踢吐的,還是被氣吐的。
**
林菀菀沒想到,今天這麼多人前來找雪靈月的麻煩,竟然沒有討到半點好處,出了元帥府之後,她有些不滿地看向了林聰,嘟着嘴道:“哥哥,爲什麼今天你和霆哥哥都幫着雪靈月說話?”
林聰搖頭,略顯稚嫩的臉上劃過了一抹智慧的光芒:“我們不是幫着雪靈月說話,而是此事,我們的確未曾親眼瞧見。
更何況,在當時,圍觀的羣衆不管是否在說謊,他們都確實說出了‘司徒靜是自己摔倒’的話來。到時候這事情若詳細調查,反倒麻煩。說到底,無論是我們還是阿霆,都和這件事沒有干係,所以,我們何必要去得罪一個元帥府?”
“是,哥哥說得是。”聽着林聰的話,林菀菀只得低下了頭去,但她的眼裡,多多少少還是劃過了一抹不甘心。
她就不明白,爲什麼雪靈月的運氣會這麼好?當初從那麼高的懸崖摔下去沒摔死她也就算了,今天的事,竟然也能躲過去?
**
另一邊,季鐸和季明宇在離開元帥府之後,並沒有直接回季候府,而是饒了一圈,然後朝着皇宮的方向,趕了過去。
季鐸乃是季候,他要面聖,自當輕而易舉。
祁堇域在看到季鐸時,輕輕一嘆:“季鐸啊,明珠受傷之事,朕會再找尋回神醫說說,必定讓他全力治療明珠的傷勢,但元帥府這邊,可能你們也只有到此爲止了。”
祁堇域做爲帝皇,換做平日,必定不會和今天一樣,跑來蹚這一趟渾水,實在是因爲季鐸一大早給他送了一大瓶靈丹來,他才答應的這個請求。
畢竟,這事聽上去也的確是雪靈月有錯在先,屆時對她略施小懲也就是了。
但祁堇域沒想到,雪融天的態度竟如此堅決,讓他,都不得不軟了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