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救靈飛出那沌天神珠,白彥當然義不容辭,沒什麼其他想法便答應了。
很快,白彥便隨沐雲流一同進了西嶽皇宮,在郕王的引見下跟。
自從西嶽邊城一役之後,西嶽國叛黨竟然沉寂了,或許是知道白彥這狼王不好對付,也或許是在密謀什麼天大的計劃。
但,沐雲流既然敢來西嶽,就壓根不怕什麼亂黨作祟。
區區凡人的力量,還是別妄想和鬼神妖魔鬥了!
白彥一出手,西嶽國皇帝就醒了過來,臉色雖差,中氣不足,但立馬就可以下牀以及說話了。
郕王及其他幾位肱股之臣喜不自勝,紛紛向白彥道謝:“多謝白公子。”
但那幾雙滄桑的眼睛裡,除了感激之外,還有一抹情不自禁的懼怕。
只是也有些審視意味……如此一個翩翩佳公子,怎麼就是狼妖呢?還是狼妖之王?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不用急着謝我。”白彥眼中冷芒一閃,淡然冷漠道:“因爲如果你們公主不放了飛飛,我會讓你們西嶽雞犬不寧!”
那時,便沒有感激,而只有恐懼和憎恨了吧?
郕王等人臉色劇變,心裡狠狠一沉!
西嶽國皇帝還在那被伺候着穿衣,下牀試着走動,臉上滿是喜悅,這邊郕王便上前稟報了。
“啓稟陛下,公主用沌天神珠收了一位叫‘靈飛’的姑娘,而這位靈飛姑娘是流王殿下的身邊人,希望陛下能夠出面,讓公主釋放這位靈飛姑娘。”郕王不無憂心,因爲他知道公主的刁蠻任性。
只怕……他們陛下也未必能夠說得動公主。
西嶽國皇帝一愣:“怎麼?公主又頑皮了?”
“是的,還請陛下喚公主前來,將那位靈飛姑娘從沌天神珠中放出來。”郕王苦笑了一下,沒說其實白彥只給他們陛下解了一半的盅。
不然,他覺得以陛下的脾氣,未必肯受人要挾。
“既是這位白公子替朕驅除了體內盅蟲,那就讓公主前來,朕讓她當面放出那位姑娘。”西嶽國皇帝此刻倒還很好說話,大手一揮便下達了指令。
“是,陛下。”郕王忙朝一旁太監使了個眼色,讓太監前去傳旨。
太監很快離開。
不多時,西嶽國公主嘟嘟嚷嚷地來了,一進門看見她父皇,便不情不願地請了個安,道:“父皇,你怎麼一醒來就召見我呀?我這腿都瘸了,還沒好呢!”
有些女人一開口,便招人厭。
白彥瞥了一眼西嶽國公主,眼裡泛過一抹冷意:身爲人女,不關心父親生死,反而還諸多抱怨。她不過瘸了一條腿,很快就會康復,而她父親之前可是在生死線上掙扎呢!
人,有時候自私起來真想讓人捏死她!
沒等西嶽國皇帝開口,西嶽國公主就看見了沐雲流,頓時眼睛一亮,歡喜跑上前道:“殿下是想通了,來向我父皇提親的?”
沐雲流冷冷看着面前的蠢女人,連話都懶得答,一臉陰戾深沉。
“跟你說話呢?怎麼不理我?”西嶽國公主顯然不怎麼會看人臉色,她只看得到沐雲流的絕代風華,美貌無雙。
這時候,西嶽國皇帝終於有機會開口了:“熙兒,你是不是用沌天神珠收了一個姑娘?”
“沒錯,父皇怎麼知道的?”西嶽國公主得意一笑:“她可真笨,我叫她一聲她就答應了,不然我哪兒收得了她呀!她可是狐狸精呢!”
西嶽國皇帝吃了一驚:“狐狸精?難道她就是傳言中迷惑了流王殿下的那隻小狐妖?”
“對呢,就是她!”西嶽國公主喜滋滋地看向沐雲流,竭力勸道:“殿下,那狐狸精有什麼好的,你跟本公主在一起,以後整個西嶽都是你的,比跟一隻狐狸精在一起好多了!你說是不是?”
白彥眼角微微抽了抽,他見過不要臉的凡人,但真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人!
她是太有自信,還是太盲目而沒了自知之明?
“放了靈兒!”沐雲流臉色純黑,忍耐力已經到畢生最極限。
如果不是顧忌着靈飛還在沌天神珠裡頭,沐雲流早就把西嶽國公主一掌震飛他視線十里之外了!
“要我放了這隻小狐狸精很容易啊,你跟我洞房花燭之後,我自然會放了她的。”西嶽國公主倒是很堅持原則的一個人。
該死!
沐雲流緊握拳頭,額頭浮現出一抹隱忍的神色,陰鷙之氣在眸底深處若隱若現。
西嶽國皇帝看來看去,總算是看明白了。
他拉過自家公主,蹙眉道:“熙兒喜歡這位流王殿下?”
“嗯!父皇,我對他一見鍾情,他長得好,武功也好,而且是太平朝第一王爺,如果我可以招他爲駙馬,那太平朝不是就少一個幫手了嗎?”西嶽國公主一副‘快誇我快誇我快誇我’的獻寶表情。
然後,在衆目睽睽之下,西嶽國皇帝竟真的誇她了:“哈哈!朕的公主果然心繫朝廷,連婚姻大事都在國家利益之上,好,好極!”
你特麼是不是跟你女兒一樣傻?
朱林一路跟隨,此刻實在忍不住了,在心裡罵了一句之後,沉聲道:“我們殿下不可能入西嶽爲駙馬,更不可能娶你們西嶽的公主,我看,你們還是識時務點,快點放了靈飛姑娘!不然的話……”
“不然怎樣?”西嶽國公主一揚手中沌天神珠,得意冷笑:“你再說啊!再說一遍威脅本公主的話,本公主立刻念口訣將這隻狐狸精化成一灘膿血!”
朱林臉色一僵,心裡氣不過,但還真不敢跟西嶽國公主硬碰硬,只能再度忍了下來,心裡罵了西嶽國皇帝及公主一萬遍。
“你念。”這時候,沐雲流忽然踏前一步,臉色陰鷙冷戾,有些暗淡的光線照射在他俊美臉上,卻只顯得他此刻越發的猙獰兇殘,令人無法直視。
一種猶如被扼住喉嚨無法呼吸的恐慌,從西嶽國公主心底升起。
她略帶驚慌地看着沐雲流,稍稍退後:“你、你想幹什麼?”
“你馬上給我念口訣!”沐雲流一字一頓命令,眸色嗜血而殘忍
:“你不念,我現在馬上殺了你!”
西嶽國公主嚇住了,這男人溫柔起來好迷人的,怎麼……會這般陰鷙殘忍?表情好可怕他!
白彥蹙了蹙眉,淡道:“沐雲流,你想害死飛飛嗎?”
沐雲流沒有回頭,雙眸似寒封萬年的冰刃,射在西嶽國公主臉上,他幾近殘忍地揚起一抹冷笑:“用你整個西嶽,給靈兒陪葬!即便你死,我亦有辦法讓你靈魂備受煎熬,永不超生!”
西嶽國公主臉色微微一變,隔得如此之近距離,她竟看不出這男人眼底有一絲一毫嚇唬她的欺騙之意。
他好像……是說真的。
“你別逼我啊!我、我真的會將她化成一灘膿血的……你、你再也見不到她了的!”西嶽國公主緊緊握着沌天神珠,美麗但無神的眼睛閃了一下。
“你心虛了。”沐雲流擡手一掌,摧毀了西嶽國公主身後抵靠着的桌子,毫不留情地指出。
“啊!”西嶽國公主失去倚仗,摔倒在地,發出一聲痛呼。
她那日騎馬摔傷了腳,現在又跌倒,傳來鑽心的疼痛。
“你分明不知道將人化成一灘膿血的口訣,所以……你只能用沌天神珠收人,而不能將人化成一灘膿血!”沐雲流冷冷一笑,臉上陰霾不知不覺減退了許多。
“你怎麼知道?”西嶽國公主話一出口,忽然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看見西嶽國公主一臉懊悔的表情,衆人恍然大悟……原來流王殿下說的是真的,公主只能利用沌天神珠將人收進去,卻並不能做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啊!
郕王等人面面相覷後,也差不多恍悟了:的確,這麼多年公主雖然整治過不少人,但沒有鬧出過人命,原來沌天神珠根本就不可能殺人!
白彥心底也鬆了一口氣,卻是頗爲興味地看了沐雲流一眼:“你怎麼看出來的?”
“很簡單,她既然想用靈兒來要挾我,就不會傷害靈兒。所以我故意讓她念口訣,她遲遲不念口訣,反而眼中閃過一抹心虛。我便猜到,她根本不會什麼將人化成一灘膿血的口訣!”沐雲流脣角冷冷一勾。
“的確很察人入微。”白彥笑了起來。
難怪小狐狸逃不出沐雲流的手掌心,或許,她的一舉一動都被沐雲流了如指掌,便更知道什麼策略才能收服了她。
西嶽國公主聽到這番話,氣憤不已,揮舞着拳頭道:“就算我不能把她化成一灘膿血,我也不會放她出來!我要餓死她!”
說罷,她得意洋洋地挑釁看着沐雲流。
那眼神彷彿在說:你不跟我成親,不跟我洞房花燭,我就不放你心上人出來,我不能殺了她,總能餓死她吧?
沐雲流還沒開口,白彥就輕笑了一聲,眼底是滿滿的殘忍嗜血:“恐怕飛飛還沒被你餓死,你已經被折磨得只剩下半條命了。”
“什麼意思?”西嶽國公主眉頭一皺,隱約聽出幾分威脅之意,但她不是很相信,這羣人敢冒大不韙對她堂堂公主出手。
“就是……這意思!”白彥話音剛落,同時身動,忽然湊近了西嶽國公主,一口咬向了西嶽國公主那細白的頸子。
“啊……”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叫,響徹皇宮。
衆人駭然看着眼前的一幕。
只見,白彥靠近西嶽國公主時,腦袋攸地化成了狼頭,鋒利的狼牙穿透了西嶽國公主細嫩的皮膚,將西嶽國公主的頸子活生生咬出了一個觸目驚心的傷口。
痛啊……
西嶽國公主眼睛瞪得死大,表情痛苦不堪,連反抗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直到白彥的臉變回了人形,西嶽國公主才癱軟在地,捂着脖子在地上痛苦地翻來滾去,嘴裡不停地呻吟着。
“熙兒!”西嶽國皇帝震怒,原來這竟然是隻狼妖!
而且這隻狼妖還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傷害他的公主!
“來人!給朕抓住他!”西嶽國皇帝氣急敗壞地指着白彥,目露兇光。
不過……侍衛們還沒上前來,白彥就手一揚,先前被弄出西嶽國皇帝身體外的那些盅蟲,全部又回到了西嶽國皇帝身體之內。
“依我看,這皇帝還是昏迷着爲好。”白彥淡淡一笑,神色自若:“因爲他實在太吵了。”
皇帝醒來不但沒幫上任何忙,居然還誇公主做得好,這已經讓白彥忍無可忍。
而在西嶽國公主說要餓死靈飛時,白彥心中的怒意便到達了頂峰,只是他臉上看不出來而已。
他習慣了以微笑來面對任何人,包括……敵人。
“你咬她做什麼?”沐雲流眸光冷冽地看着西嶽國公主,眼中浮現一抹淡淡嫌惡。
他連掐住這女人的脖子都不屑,因爲太髒,會玷污了他尊貴的手,而他的手是要用來摸他家靈兒軟嫩嫩臉頰的。
“我是狼,跟你不同,即便再噁心的女人,我也能把她咬到骨頭都不剩。”白彥眼裡閃過一抹捕獵的鋒芒,臉上卻還是溫和笑意。
西嶽國公主看見白彥這副模樣,心裡懼怕到了極點,然而身體的疼痛卻讓她只能不停地翻滾,而不敢罵白彥。
她不想再被這隻狼妖咬到骨頭都不剩……
“我們白狼一族,狼牙上有一種毒,這種毒可以讓獵物全身劇痛,比分筋錯骨手還能令人生不如死。”白彥微微笑着,視線落在西嶽國公主身上:“而且,我絕對不會讓我的獵物在我允許之前……死掉!”
郕王等人都是瞳孔一縮,這隻狼妖未免太狠了啊!
“此行帶上你,果然是個令人愉快的決定。”沐雲流頭一次對白彥露出了微笑,雖然看起來還是有幾分冷意的。
“多謝誇獎。”白彥翩翩做了個謙虛的動作,看起來十分溫潤君子。
郕王忍不住了,上前勸西嶽國公主道:“公主,爲了陛下和公主的安全,公主還是快將那位姑娘放出來吧!”
西嶽國公主疼得滿地打滾,臉上無一絲血色,汗水淋淋。
她不是不想放……而是,而是現在沒法念口訣啊……
她好痛!
白彥見狀,淡淡道:“你若肯放
了飛飛,便點一下頭,我立刻替你解毒。”
西嶽國公主此刻哪裡還敢想什麼流王殿下,沒了性命,全天下的美男都是浮雲!
她立刻點了一下頭,喉嚨裡發出一聲低嘎痛吟。
“很好,公主很識時務。”白彥輕笑了一聲,擡手一道光束打入西嶽國公主的體內,只見西嶽國公主立刻就不滿地滾了。
她氣喘吁吁從地上爬了起來,小臉上閃過一抹不甘。
但她怕白彥再咬她,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對着沌天神珠說了句:“沌天神珠……快快放人。”
沒人聽清楚西嶽國公主中間那句口訣是什麼,她背對着所有人,以手遮脣,似乎怕人偷學了去。
但就在她最後四個字出口的一剎那,沌天神珠散發出一道白光,靈飛好整無暇地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靈兒!”沐雲流頓時將靈飛擁入懷中,臉上是失而復得的喜悅,還有淡淡恐慌。
“沐雲流……”靈飛也有些後怕,懊惱自己一時大意,還有些淡淡羞愧,埋在沐雲流懷裡輕喚,不敢擡起頭來。
嗷!白大哥還有杏兒他們……一定都會笑話她笨的,竟然答應了那公主的叫喚,然後把自己給整進沌天神珠裡去了……
想想都覺得自己實在是太笨了!
“沒事了,沒事了。”沐雲流以爲她是害怕,心疼地揉着她腦袋,不停地安慰她。
郕王見狀鬆了口氣,上前訕訕拱手道:“流王殿下,既然靈飛姑娘已經被放出來了,可否替陛下徹底解盅了?”
“我看,西嶽該易主了。”沐雲流淡淡看了一眼昏倒的西嶽國皇帝,冷笑一聲,顯然沒有一開始的打算了。
本來給西嶽國皇帝解盅只是舉手之勞,然而方纔西嶽國皇帝清醒後並未命令公主放出靈飛,此舉已經惹惱了沐雲流。
沐雲流自然不會再簡簡單單讓西嶽國皇帝醒來。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白彥,然後摟着靈飛走到了一旁落座。
白彥秒懂,脣角淡淡一勾:“實不相瞞,你們皇帝中了這盅,解盅容易,但這盅已經傷了他的心脈。即便我替他解了盅,他也活不過五日時間。”
什麼?
郕王等人臉色大變,即便陛下解了盅,也活不過五日時間?
“白公子,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郕王心裡隱隱有所猜測,但卻不敢貿然問出口,只能一副低聲下氣的模樣,希冀地問道。
“沒有。”白彥淡淡兩個字,粉碎了郕王的希望。
郕王看見白彥眼裡的那抹冷光,瞬間明白……即便有辦法,這羣鄰國的人也不會再出手相助了。
因爲,他們陛下方纔……
“那麼貴國璃月公主呢?”郕王不死心地問道,“聯姻一事……白公子也打算放棄了嗎?”
白彥望向沐雲流,淡淡笑道:“這就要看他的意思了。”
沐雲流很輕描淡寫地道:“我父皇只說兩國聯姻,並未說璃月一定要嫁給你們皇帝,嫁皇子也是一樣的。”
郕王頓時面如死灰。
原來,流王殿下在那一瞬間,已經決定了他們陛下的生死,更決定了璃月公主不必和他們陛下聯姻,而是選一個西嶽皇子跟璃月公主聯姻!
已經見識過沐雲流等人的手段,郕王連一絲反抗的念頭都不敢起,何況西嶽如今還有叛黨,使得他更是心有憤怒卻不敢發。
“好吧!”郕王深吸一口氣,誠懇地對沐雲流說道:“既然流王殿下決定讓璃月公主與我們西嶽皇子聯姻,那麼這位皇子,可否讓我們西嶽選擇?”
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了。
至少不要選那位篡位的皇子,而是由他們自己選擇,推舉一個新君出來。
沐雲流沉吟片刻,淡淡點頭:“可以。”
郕王頓時又面露喜色:“多謝流王殿下。”
曾幾何時威震天下的西嶽,如今卻淪落到要看敵國一個皇子臉色的悲哀地步了。
在場大臣都有些默然,有些不甘,卻又無可奈何。
成功救出了靈飛,沐雲流等人隨後離開皇宮,回了行苑。
之前衆人都不與靈飛算賬,一回到行苑,倒是個個數落起靈飛來。
“你呀!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隨便答應陌生人叫你!”白彥頭一個開腔,一臉不贊同。
蘇杏兒也道:“姐姐這次真是僥倖,如果那西嶽公主知道更多的口訣,流王殿下和白大哥都沒有辦法的呢!”
靈飛自知大意,縮在沐雲流懷裡不吱聲兒。
沐雲流一見靈飛瑟縮模樣,立馬心疼了,蹙眉對白彥和蘇杏兒道:“你們不要一唱一和的罵靈兒,要罵也是我罵,你們不許罵她!”
這護短的……
白彥失笑了一下:“沐雲流,你早晚把她寵得無法無天。”
蘇杏兒倒只是羨慕地看了一眼,沒有再吭聲了。
“無法無天又如何?我的女人,本該如此。”沐雲流一臉狂傲,不可一世,令人唏噓。
靈飛怕兩個男人吵起來,連忙舉手投降:“我知道錯了!以後一定長個心眼兒,你們別吵了!”
“我們沒吵。”
“我們沒吵。”
兩個男人,鮮少有默契地竟異口同聲。
然後,衆人都愣了一下,然後不約而同笑了起來。
靈飛喜滋滋地窩在沐雲流懷裡,眼神溫暖地看着白彥,心想這樣真好,白大哥總算醒悟了,不會再和她喜歡的沐雲流作對了。
這樣……她便也不會爲難了。
此刻,只聽無涯子淡淡笑道:“殿下,有一件事,我想殿下應該要知道才行。”
“何事?”沐雲流如今儼然將無涯子視爲心腹,語氣略微溫和。
無涯子沉吟了一下,臉色微凝,道:“西嶽公主手上那顆沌天神珠,很可能就是當年上古四大神器之一。只不過,它以前叫做‘護元靈珠’,它可以避世上一切傷害。”
避世上一切傷害?
沐雲流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眉目一凝,正色問道:“是否可以避天雷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