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樓明月是早就一眼識出了那些石頭來,這根本就不是什麼翡翠原石,分明就是石頭,這夏侯逸也太大膽了居然還敢用石頭來當聘禮!
一時樓明月也摸不清這夏侯逸的用意了,夏侯逸到底是真心想娶他,還是另有他意?而他也並沒有打算拆穿夏侯逸。
對於這個貪財如命的父親,樓明月本就沒有什麼好感,爲了攀權勢連自己的女兒都能給賣了,更何況這麼多年來,這父親是一個什麼樣德性的人,他也清楚的很!
除了對樓訣濃濃的厭惡,便再無其他的意思。
他也倒有些期待當他父親發現這些石頭是假的後的表情了!
夏侯逸也沒有料想到這樓訣竟對那些石頭沒有一絲懷疑,本來他還原想着拿一塊真的來做做戲,哪知這樓訣居然這麼就相信了他,看來果然是見錢眼開。
其實樓訣之所以會對夏侯逸深信不疑,是因爲夏侯逸身爲一城之主,身份和地位都擺在了那兒,又怎可能拿假貨出手!他不是不疑,而是太過高看了夏侯逸。
對於樓訣的話,夏侯逸也只是一笑而過,很快他又命人擡上了另外兩箱聘禮,“這兩箱是我們安佑城的特產,特意送來給世伯嚐嚐的。”
這兩箱一打開,一箱裡裝滿了不知名的茶葉,另一箱是青色的橘子。
看到這兩箱東西,樓訣也就沒什麼好臉色,若不是看在先前那箱翡翠原石的面子上,估計這樓訣早就翻臉了。
比起這些特產來,樓訣當然比較喜歡金銀珠寶了,可是這夏侯逸居然拿這種東西來當聘禮,真是晦氣!
樓明月看着那兩箱聘禮,不由皺了皺眉,難不成這夏侯逸想氣死他父親?那茶葉一看就是抵擋劣質的茶葉,還有那橘子根本就沒有成熟好不?讓人一看就覺得酸,還別說要嚐嚐了。
這夏侯逸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啊?他心裡不由再一次懷疑夏侯逸的用意了。
夏侯逸似乎也看出了樓訣不善的臉色,連忙打圓場道:“小侄府上金銀珠寶無數,都已經看得厭煩,所以覺得送金銀珠寶的聘禮都太俗氣了,這一次特意送一點特別的,還望世伯喜歡。”
一聽這話,樓訣的臉色也稍稍好轉,原來這夏侯逸是因爲看煩了那些金銀珠寶才故意這些東西的?不過當他一聽說夏侯逸府上金銀珠寶無數時,他心中一下子就樂了,就知道夏侯逸是一頭肥羊。
等他女兒過門了,他一定要將那些金銀珠寶收入囊中。
現在就暫時不給夏侯逸計較這麼多,他就勉爲其難的將那些聘禮給收下吧,於是他表裡不如一的笑了笑道:“原來這是安佑城的特產,不錯,不錯,世侄確實有新意,那我一定會好好嚐嚐的。”
樓明月聽到這話,似乎一眼就看穿了父親的心思,也知道他這父親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
不過這夏侯逸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於是他就在一旁看着這場好戲就行了。
“世伯喜歡就好,還有最後一箱聘禮,這東西還是先不要打開了,因爲這是小侄爲世伯準備的一個驚喜,只能世伯一人看,想必世伯一定會喜歡的。”夏侯逸故作神秘的說道,說着還讓人將最後那一箱聘禮給擡了上來。
樓訣看了一眼那箱聘禮,眸中也略帶有些疑惑,不知裡邊裝的什麼東西,還這麼的神秘!
雖然他心裡好奇,但還是沒有將其打開,畢竟這夏侯逸都這麼說了,他又怎會如此不知趣?
“好,既然世侄都這麼說了,我定會將這驚喜好好收藏起來的。”
夏侯逸見狀,心中卻得意一笑,到時一定會令你這貪財的老狐狸大吃一驚的!
不過現在還是提正事要緊,他正色的看着樓訣道:“世伯既然聘禮都已經送上,那麼我們就來談談我和月兒之間的婚事吧!”
月兒?樓明月聽到這稱呼,差點就作嘔,這夏侯逸真是找死吧?居然還敢這麼叫他?
頓時他就冷冷一記眼神朝夏侯逸飛了過去,以示警告!
哪知夏侯逸接到那眼神時,腹黑的朝回了樓明月一個溫柔的眼神,“月兒你這樣看着我做什麼?不要覺得不好意思,很快我們就會在一起了。”
樓明月聽到這話,以及看着他那溫柔的眼神時,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努力隱忍着,真怕一個不小心就動手殺了夏侯逸,冷冷道:“夏侯逸,請你說話放尊重一點,誰想跟你在……”在一起了!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樓訣立馬打斷道:“月兒!不得無理!”
樓明月見樓訣制止,這纔沒有再多言,只是對於樓訣的做法,他心中更是對樓訣厭惡了!
樓訣制止了樓明月後,又立馬給夏侯逸賠禮道:“小女第一次談婚論嫁,不懂規矩,多有唐突之處,世侄就不要同她一般計較了。”
夏侯逸這時得意的笑了笑,“世伯不必介懷,我是不會在意的,月兒性子直爽,不似那些女人般頗有心機,我就是喜歡她這種直性子。”
“看來世侄對月兒真是好,月兒能嫁給世侄這樣開明的人,真是她的福氣。”樓訣也就順着夏侯逸的話維和應道。
“能娶到月兒這樣的好姑娘,也是我的福氣,其實來之前小侄就命人擇了個好日子,婚期就定在下月初六,不知世伯意下如何。”
“下月初六?好日子啊!如此就這麼定下了!”
兩人心中都各自打着心中的如意算盤,就將這門婚事草草定了下,根本就徹底忽視了一旁的樓明月。
樓明月冷眼看着他們兩,若是可以他現在真想動手將他們兩個殺掉!
一個貪財如命的父親!
一個好色成性的僞君子!
只是不知當他們兩人知道他是男人時,還會不會這樣侃侃而談這婚事了?
夏侯逸見這門婚事定下,他心中懸着的石頭也放下了,終於可以抱得美人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