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開了龍煜華的觸碰後,她就伸手不由撫上了自己的臉,果然是光滑無比,已經沒有了那層保護易容的臉皮了,想來也是剛纔火勢那麼大她的衣裳都被燒沒了別說那層皮了。
見她的閃躲,龍煜華俊眸再一次暗了下來,這小女人果然對他還是有所牴觸的,這讓他不由想起了她曾幾次逃離他,不顧一切的都想要逃離他,這一下他心中所隱藏的情緒一下子也被徹底的牽扯了出來!
他自嘲一笑道:“姣姣你真不乖,你又騙了我。”
聽到他的話,鳳姣姣當即一愣,對啊,現在好像是她騙太子被太子發現了,該心虛的人是她纔對吧?
她下意識的看了太子一眼,果然發現他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而現在她該怎麼辦?不過現在她的身世秘密,她算是徹底的知道了,她不是魔族的人,她是鳳凰谷的遺孤。
至於雲沐清爲何要說她是魔族的人,她心裡也已經有了答案,看來雲沐清是故意針對她,故意編下了謊言,好讓太子他們對她產生排斥和厭惡,甚至仇視。
要知道在這個世上,人魔是不兩立的,如果她是魔那麼所有人都會針對她,想要置她於死地,這世上便再無她的立足之地。
多麼可怕的稱謂,真是好狠毒的計謀,這令她就如一隻過街的老鼠,人人都喊着打罵。
想到這兒,她心中對雲沐清更加的厭惡了,膽敢這樣設計陷害她是麼?她一定會讓雲沐清付出代價的!
她向來都不是任人宰割的人,她一向是秉承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行事風格做事,而這雲沐清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她,她會讓雲沐清加倍奉還的。
龍煜華見她並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甚至還走神起來,溫柔的俊眸中閃過了一絲複雜,難道這小女人又再尋思着怎麼騙他?
他出聲提醒鳳姣姣道:“你在想什麼?是不是又想着該怎麼樣來騙我?嗯?”他說着伸手就鉗制起了她的下顎,讓其對視着。
見此,鳳姣姣這才從神思中過了神來,現在眼下當務之急她還是先如何應對這太子吧?
可是這一下子面對太子的質疑,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畢竟她確實是騙了太子,而且還不止一次兩次。
現在被太子抓個現形,太子又會怎麼對她,她很忐忑。
不過既然已經被太子識穿了,她也不想繼續去裝了,她直接正視着太子的眼睛道:“沒什麼好說的,我承認是我騙了你,而且一直在騙你,或許將來也會騙你,如果你不想被我騙,那麼就請你休了我,我們真的不適合。”
如今身負血海深仇,她更加無心去戀愛了,在大仇未報之前,她又怎能安心去享受兒女情長,所以她也直接了當的表明出了決心,雖然說這話時她的心裡也十分不好受,也是做了一番掙扎才說出來的,可是現在她沒有選擇。
她也知道這番話對太子說出來會狠狠的中傷了太子,可是如今她也沒有選擇。
其實她心裡也知道太子除了城府深了一點,其實他也是一個好人,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
他會遇到更好的人,而她不適合他。
龍煜華聽到她的這番話,瞳孔微縮,手上的動作也幾乎不受控制的加重了幾分,行動上的反應更加是表明了他現在的心情。
她的話就像是一把利刃直直的戳在了他的心上,被割的血淋漓,體無完膚的,爲什麼這個小女人對他總是這麼的殘忍和無情,爲什麼要對他說出這番話來。
他心中曾想過這小女人多少個回答,但獨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回答,他本來以爲她會心虛,會認錯,會又像以前那般直接裝傻糊弄過去,其實他很好哄騙的,只要她對他軟下幾分,他就可以不跟她的計較的。
可是現在她卻一次次的傷他,她知不知道這樣的話,比起騙了他更加的令人難受。
不過她以爲這樣,他就會放了她嗎?其實他該恨她的!
“鳳姣姣你以爲這樣說,我就會放過你了嗎?從你那次點了我穴道離我而去的那一刻,你忘記我對你所說的話了嗎?你覺得我現在還會縱容你嗎?就算你騙我又如何,我根本就不在乎你是不是在騙我?但是你永遠也改變不了你的身份,你生是我的人,死這輩子也是我的鬼,別妄想脫離我,從你嫁給我的那一刻開始,我們之間就註定是要牽絆糾纏一輩子的。”
這話幾乎是從龍煜華的牙齒縫裡面一字一句的蹦出來的,可以想象這曾經溫柔的太子,如今在這一刻也是徹底的被激怒了,所以纔會說出這番話來吧。
在場的幾人看着他們兩人如此,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龍煜宸深邃的黑眸中閃着緊張,心中也是替鳳姣姣捏了一把汗,他根本就沒有想到鳳姣姣居然會對他的二皇兄說出這番話來,他的心裡這時也是十分的複雜,他也不明白鳳姣姣爲什麼要對二皇兄說那番話,難道她是真的不想和二皇兄在一起嗎?還是另外有什麼隱情?
如果是以前他或許會高興,可是現在他卻高興不起來了,因爲他覺得現在適合鳳姣姣的人只有二皇兄了,他如今身中奇毒,也不知道將來會如何,現在有能力保護鳳姣姣的也就只有二皇兄了,所以他希望她可以接納他的二皇兄。
莫淵見此也是深有感觸,他很佩服鳳姣姣的膽量和作爲,居然敢這麼對太子說話估計也是沒誰了吧?不過這鳳姣姣真的是對太子無意嗎?不會是這鳳姣姣真的是喜歡上了他家主子四皇子了?所以現在要和太子斷絕了關係?想到這兒他心底也不知是喜還是憂了。
他別有深意的轉眸看了四皇子龍煜宸一眼,發現四皇子的臉色也是憂心忡忡的,似乎也並沒有那想象中的高興。
這其中,當然反應最爲冷淡的就屬冷君陌了,他妖冶的紫瞳中閃着冷漠,好像現在他們說的什麼事情都與他無關,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