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姣姣神色淡定的面對着這隻老樹妖問道:“老樹妖你是不是曾經出現過在我夢裡?”
如果說這隻老樹妖就是那次出現在她夢裡的那隻,那麼也就意味着那天晚上它對她說的那席話是真的了?
她猶記得它說下月初八讓她帶着神獸蛋來此,也不知道它到底想做什麼?
老樹妖那嘶啞蒼老的嗓音再一次響起:“是我,小主人,我不是老樹妖,我是阿梧,是世代守護鳳凰谷的樹神。”
鳳姣姣聽到它的話頓時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哦,那好吧,阿梧。你既然說你是守護鳳凰谷的樹神,那你幹嘛叫我小主人呀?”
阿梧蹙眉長嘆了一口氣道:“因爲你是鳳凰谷的第十八代傳人,所以你當然是我的小主人了。”
鳳姣姣聽到這話,如遭雷劈了一般,她是鳳凰谷的第十八代傳人?這開什麼國際玩笑?她本來以爲這身子的前主人只是鳳凰谷一平民所生的孩子,可未曾想到居然會有這麼令人震驚的一刻,如此說來,這身子原主人的身世就相當於是如今的某個城主的繼承人的身份?
這算是分分鐘逆轉的情形嗎?
其實鳳姣姣從來沒有想過這身子的主人身世會如此的顯赫,但要知道越是顯赫的身世那麼她身上肩負和承擔的使命就更重了一些!
如果她只是鳳凰谷一普通人的孩子,那麼她所肩負的仇恨就是滅家之仇,那是個人的私人恩怨,如果說她是鳳凰谷城主的傳承人,將來鳳凰谷的城主,那麼一城被滅,她所肩負的就是整個城,整個城百姓的血海深仇,這麼重大的擔子一下子就壓在了她的身上,讓她是覺得有些措手不及。
難怪當她看到這樣的鳳凰谷時,她的心就十分的難受,原來她只是身同感受。
她的神色一下子就顯得滄桑了起來,只是目光定定的看着阿梧道:“阿梧你告訴我是誰幹的?是誰滅了鳳凰谷?”
她一字一句的說道,每說一個字都像是揹負着沉重的情緒,被她死死的壓抑着,等待着爆發。
阿梧微微嘆了一口氣,“小主人,我也不知道是誰,我只知道他的力量十分強大,以你現在的能力去找他是不行的,你現在要做的是等待時機,而且我的氣數已盡,小主人還記得我對你說的話嗎?要想拯救這一場浩劫,下月初八記得帶着神獸蛋來這裡找我,我會用我最後的力量再爲鳳凰谷做最後的一點貢獻了。”
聽到阿梧的話鳳姣姣的心裡此刻是五味雜陳的,“阿梧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你不會是想犧牲自己吧?我不準!”
“小主人,我氣數已盡,談不上是犧牲,我身爲鳳凰谷的守護樹神,也只是想爲這鳳凰谷再盡一點綿薄之力。我想你也應該看到鳳凰谷現在的情形了,一片死寂。樹木已經再也長不出新枝,土地也是一片貧瘠,沒有水源,在這裡無時無刻都透露着死亡的氣息,而我也快油盡燈枯了,但我總算等到了你,這也算值得了!小主人重振鳳凰谷的大業就指望你了,現在不僅是鳳凰谷有難,更是全天下都有難,你一定要好好的,你是我們鳳凰谷唯一的希望。”
聽到這一席話,鳳姣姣這時的心情更是難受了,她知道這是阿梧對她的囑託,也是對她的提醒和關心,更讓她瞭解了這鳳凰谷的現狀,她終是低低應了一聲道:“好,我知道了,我會好好的。”她會好好活下去的,只要大仇一天未報,那麼她就會活下去一天。
就在她答應之時,原本風起雲涌的天色,這下子變得更加殘酷猛烈了起來,電閃雷鳴,天色也開始變得昏暗了起來。
阿梧看着這樣詭異的天氣,它突然皺眉大嘆不妙道:“小主人不好了,有人闖入了地宮,準備盜取神器了!”
鳳姣姣雖然不知道阿梧口中的神器指的是什麼,到她也應該猜的到,神器被盜的後果,如果她沒有猜錯這神器也應該是鳳凰谷遺留的吧?
“阿梧你告訴我地宮在哪兒?”她沒去過地宮當然不知道這地宮在什麼地方,而且這地宮應該是在很隱蔽的地方纔對,所以她只好詢問阿梧,以免走錯地方,她一定得去阻止那些想要盜走神器之人。
阿梧聞言,並沒有立刻告訴鳳姣姣地宮的所在之處,它反而顯得沉思了起來,因爲它雖然感覺事態不妙,但一想到以鳳姣姣現在的能力,又沒有神獸護陣,估計讓她去阻止那些偷盜神器的人也是不成的,畢竟在神器下邊還封印着一隻魔物,本來它是想下月初八正是神獸出世之時,到時它再讓鳳姣姣帶着神獸去取神器,這樣即便是將裡邊的魔物給放了出來,那麼神獸也可以將其消滅掉,可是它也沒有料想到在此刻會有人去盜取神器,也罷!鳳凰谷的神器也不是一般人都可以駕馭的了的,即便他們盜走未必也能使用成功。
因爲神器出了鳳凰谷的傳人可以駕馭外,外人是不能駕馭的。
而且魔物被放出,那纔是最爲危險的,它不能讓小主人去送死,現在只能等,等到神獸出世的那一天。
它隨後幽幽嘆道:“小主人算了,你還是不要去了,已經晚了,天生異象,必是魔物已經被放出來了,神器也已經被盜,你現在去怕是得不償失。”
“爲何?但是我想去,神器既然是我們鳳凰谷的東西,又豈有被別人盜走之理,既然魔物被放了出來,我想那盜取神器之人現在一定也在和這魔物糾纏搏鬥,想必他們應該還在那裡,阿梧你就告訴我地宮到底在哪裡?”鳳姣姣堅持着對阿梧道,雖然她從來沒有見識過這世上的魔物,但想想應該也是挺可怕的。
面對鳳姣姣的堅持,阿梧也顯得有些難爲情起來,因爲鳳姣姣是鳳凰谷唯一剩下的獨苗和希望,它不想她出事兒,它猶豫着,不知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