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引劉逸飛注意的則是那幾頭彼此之間虎視眈眈的惡魔。
它們或站立,或伏於地面,在數個小火山的附近休息着,很明顯,這塊火山地帶已經被這幾頭惡魔瓜分了,每一個小火山都是一頭惡魔的地盤。
這幾頭惡魔看來之前爆過一場大戰,劉逸飛之前投入的十來個靈魂已經不見了蹤影,而劉逸飛此時一個紅繭或蠕蟲都沒有看見,只看見一些碎肉渣滓散落在各個火山的交界處。
看來那些才轉生爲蠕蟲的靈魂在一出殼就被這些虎視眈眈的惡魔分食了,就是不知道那個惡魔搶得最多。
對於這種結果,劉逸飛現在也沒有很好的辦法,只能怪靈魂太少了,這火山地帶太小了,那些新培育出來的蠕蟲就算是想逃命,想躲也是沒有地方可去啊。
這些惡魔的造型各有不同,有的長着狗頭,有的背生雙翼,有的則是兩個頭顱如同狒狒一般的模樣,看來經過不斷的進化之後,這些惡魔與那蠕蟲之間的差異已經是極大的了。
劉逸飛這時也沒有去招惹那些惡魔,揮手將那頭在虛空中閉目養神的惡魔犬叫到了面前。
那捲牛皮紙已經被劉逸飛收了進來,同時收進來的還有一張舊書桌,兩個塑料水桶以及一把尺子和一把裁紙刀,當然文房四寶也被劉逸飛給收了進來,以備不時之用。
接下來,按照記憶中的要求將牛皮紙裁成了長二十公分,寬十五公分的樣子,那一卷牛皮紙裁好後堆放在書桌上足有半人高那麼一摞,粗略估算,怕是有上萬張了。
劉逸飛樂了,這麼多材料,自己怎麼糟蹋都不怕浪費啊。
劉逸飛估摸着取了一摞牛皮紙,放到水桶裡,然後將惡魔犬的頭拉到水桶上方,在惡魔犬的頸子上摸了一會,大概估摸着一根大的動脈血管,用裁紙刀對準了就是一刀。
以惡魔犬的智慧很難明白主人用刀子捅自己是爲了什麼,但主人的命令大於一切,惡魔犬隻有帶着幽怨的神色看着水桶內不斷升高的血液。
一頭惡魔犬即便是體型有藏獒那麼大,能夠放出來的血液不過水桶的四分之一,即便是這樣,惡魔犬也是半死不活的了。
雖然作爲惡魔種族,*的復原能力很強,但一次放掉體內血液的百分之八十,也足以讓惡魔犬很長時間站不起來了。
劉逸飛看了看水桶的血液,還是有點少,只將放進去的牛皮紙浸沒了三分之一不到,沒有辦法了,不可能將惡魔犬的血放幹吧,不過話說回來,就算是惡魔犬的血放幹,也不能將所有的牛皮紙浸沒。
劉逸飛只有將牛皮紙拿出來,分成幾次放進去浸溼,等到那一摞牛皮紙全部浸溼之後,劉逸飛依次分成幾小摞放在書桌上,以便陰乾。
幹完這些,劉逸飛吐了一啪口水,這惡魔犬的血也太腥了一點,腥得燻人。
“受不了拉!”劉逸飛大叫一聲之後鑽出了戒指,被血液浸溼的牛皮紙一時半會也幹不了,還不如出去休息一下,回頭就幹了。
沒事可幹的劉逸飛躺在牀上想着心事,一開始是想陸小華與自己的關係,回味在中巴車上的情景,但想了不到一會,陸小華有老公這個事實就浮現在腦海中了。
這時的劉逸飛不像在b鎮的時候了,腦子是清醒的,他也知道自己與陸小華之間的巨大鴻溝。
實在讓人傷神啊,劉逸飛找不到分散自己注意力的事,乾脆對自己釋放了一個真知術,看着褻瀆祭司一級和剩餘的2856點信仰值,劉逸飛嘆了一口氣,自己的等級實在有點低,只能使用1級神術,對付幾個混混還行,要是混混帶着手槍什麼的,自己就危險了,而信仰值也太少了點,2856點,算下來也不過釋放6個一級神術,如果製作卷軸的話,估計能做出5個都算是幸運的了。
不論是職業的快速升級還是卷軸的儲備,都需要大量的信仰值啊,今天去的那個土地廟在短時間內是沒有多少信仰值可以竊取的了。
劉逸飛想到這裡,腦海裡開始回憶yc縣有什麼燒香拜佛的地方,在劉逸飛看來,所謂的祖靈祭壇就是人們燒香拜佛的地方,有香火就有信仰值的存在了。
不過貌似縣城內是沒有什麼廟宇的,yc縣城內能夠稱得上廟宇的就只有供奉孔丘孔聖人的孔廟了,不過貌似這孔廟在現在只是一個文物單位,是沒有人去祈禱祭拜的,就連高考之前,那些高三學生在父母的帶領下寧可去距離縣城很遠的九宮廟和龍王殿去祈求考出好成績,也不願到近在咫尺的孔廟去。
作爲中國傳統文化的儒學已經衰落到極點,孔廟沒有人去祭拜也是很正常的。
不過就在劉逸飛實在沒有辦法的時候,卻意外的想起了一個地方。
地處下南街最繁華地段的天主教堂!這個天主教堂修建於清末民初之時,是一個叫作約翰的神父在此地宣揚天主教義之時,恰巧遇上一個袍哥大爺得了急病。
四川一帶的幫派叫袍哥,基本上每一個縣都有一個袍哥堂口,彼此之間互不干涉,四川歷史上很出名的幾個軍閥都是袍哥出身。
和上海這些地方的青幫,紅幫,斧頭幫不一樣,每一個地方擔任袍哥大爺的大都是地方上名望極高的名紳士商,他們身家富有,有自己的生意地產,並不像青幫這些幫派收保護費,販賣軍火鴉片。只要江湖上的朋友需要,有困難,雙手送上錢物以解燃眉之急,凡是提起這些袍哥大爺,沒人不說一個好字,有句話就很說明問題:袍哥人家義氣爲先。
記得在抗日戰爭最危急的關頭,大部分袍哥出身的川軍誓師北上抗日,在經過蔣嫡系部隊的防區被百般刁難,說實話,那時候川軍被看不起也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