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之中的李正義絕沒有躲閃刀鋒的可能,只聽見一聲極其輕微的撲哧聲,很明顯就是利刃捅入*的聲音,武士刀插入身體的痛楚頓時讓李正義甦醒了過來,不過他也就甦醒了這一下,隨着劉逸飛的一用力,銳利的武士刀從李正義的胸口直拉到腹部,這基本上等同於日本武士的剖腹了,只不過一個是自願且是橫向剖開,而李正義的剖腹則是從上到下的縱向。
這一刀徹底的結束了李正義這個黑社會老大的生命,鮮血順着武士刀的行進方向濺射而出,將劉逸飛淋了個全身透徹。
而這時從遠處來一聲驚恐的尖叫聲,劉逸飛轉頭看去,只見那李公平呆在遠處的田坎上,全身顫抖不已。
一個人心性改變之後很容易就此墮入嗜血濫殺的道路,但李公平的這聲尖叫卻將劉逸飛從嗜血濫殺的邊緣處拉了回來。
劉逸飛心中一震,所有的狂怒暴虐在一瞬間全部退回了腦海的最深處,理智在這時終於返回了劉逸飛的腦海,自己竟然殺人了!!
作爲一個生在紅旗下,長在紅旗中的華夏人,劉逸飛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殺人是違法犯罪的,是一種不可饒恕的罪行,自己在怒火燒昏了理智後竟然將一個活生生的人殺死了!
一絲後怕在劉逸飛的腦海中生出,自己怎麼辦?難道就此逃亡天涯海角?劉逸飛自己這時好像已經開始逃亡的生涯一般,一股即將離別親人的哀愁頓時涌上心頭。
而這時,那李公平好像從極度的驚恐中擺脫了出來,轉身就跑。
劉逸飛知道,自己這時追上去也沒有什麼用了,總不可能再殺一個人吧?還是逃吧,不然一會李公平將人引來,自己想逃也難了。
這時的劉逸飛好像忘記了自己可以釋放神術,轉身就朝着黃石村外的公路跑去。
不過跑了一段路之後,遇上幾個正說笑着路過的村民,一看見劉逸飛那滿身的血跡和手上的武士刀,村民們頓時驚恐的四處逃竄。
村民的逃竄立即提醒了劉逸飛,自己滿身的血跡會徹底的暴露自己殺人犯的身份,就算是自己逃出了黃石村,這滿身的血跡,也是無法四處逃亡的。
劉逸飛只要徹底冷靜下來之後,思緒還是挺周密的,他隨手將武士刀收入了褻瀆祭司之戒,然後在自己頭頂上連續釋放了五個零級神術造水術,頓時二十多升純淨無比的淨水從頭頂上傾斜而下,將劉逸飛衝了個全身透涼,不但讓劉逸飛因爲劇烈運動而操熱的身體冷卻了下來,還將劉逸飛身上的血跡沖掉了大部分,當然已經浸入衣服纖維的血跡是沒有辦法沖掉了。
劉逸飛無奈的看了看浸透鮮血的t恤,順手一把將t恤脫了下來,心中默唸幾個音節,手中生出連綿不絕的火焰將t恤燒成了灰燼,這是火領域的一級神術燃燒之手,用以銷燬罪證是再好不過的了。
劉逸飛摔摔手熄滅了火焰,然後再對着自己釋放了一個詭計領域之中的一級神術變顏術,頓時劉逸飛的臉上生出皺紋,鼻子眼睛的大小也生了改變,在瞬間之內,劉逸飛變成了一個猥瑣的老頭,劉逸飛再跳入水田之中,將濺上了部分鮮血的褲子用泥漿掩蓋,然後在*的上半身糊上一些泥巴,劉逸飛在短時間內就變成了一個讓人一見退卻三步的骯髒乞丐老頭。
最後劉逸飛給自己加上個旅行領域的一級神術大步奔行,便向着黃石村外逃去,只要周圍無人,劉逸飛假扮的乞丐老頭便是一陣狂奔,其速度之快,就算是亞洲第一飛人,劉逸飛的同宗劉翔看到也會自嘆不如。
劉逸飛現在主要的問題就是每隔半個小時就需要給自己補一個變顏術,否則的話就露餡了。
不過還好,現在太陽出來之後,黃石村的道路上人就少了,劉逸飛一陣狂奔之後來到公路上,以一個乞丐老頭的造型是沒有一輛出租車會停下來的。
劉逸飛連續招手幾次之後,有點焦急了,黃石村的人隨時可能出來,說不定已經用電話報警了,警察局的人可能已經在來這裡的路上。
劉逸飛心中一急,倒是急出了一個辦法,給自己加了個蠻力術,隨後數塊大石頭便從公路邊上滾到了公路中間,將來往車輛的通道完全的堵斷。
而劉逸飛則躲在公路邊上的稻田中,夏日稻田裡的蚊蟲實在是太多了,劉逸飛纔在稻田裡蹲了不到一會,*的上半身沒有被泥巴糊住的地方很快就被咬出了一排排的疙瘩,癢得劉逸飛抓個不停。
就在劉逸飛忙着抓癢疙瘩的時候,一輛出租車停了下來,一個罵罵咧咧的司機從出租車走了下來:“草,是誰這麼缺德將石頭搬公路上!生孩子沒屁眼!”
劉逸飛一聽,真tma的毒啊,不過事從權急,劉逸飛停下狂抓的手給自己釋放了個隱身術,這是詭術領域中的二級神術,持續的時間爲每個職業等級一分鐘,以劉逸飛三級的褻瀆祭司等級,只能隱住身形三分鐘。
因此劉逸飛絲毫不敢怠慢,從稻田中一躍而出,雖然知道那司機看不見自己,但劉逸飛還是第一次在別人面前隱身,心理上總會有點影響,鬼鬼祟祟的跑到出租車後面,趁着司機忙於搬石頭,將行李箱後蓋打開,身子一卷便躲入了行李箱內,這個動作對於劉逸飛來說已經是輕車熟路了。
想當初在胖子被追砍的時候,那麼高的水箱,劉逸飛輕輕一按就進去了,出租車的行李箱自然也不在話下了。
在劉逸飛將行李箱後蓋拉下後,那倒黴的司機剛剛將石頭推開,對於他來說,只要自己的車可以通過就可以了,別人的車就自己想辦法吧。
隨着出租車的啓動,躲在行李箱後蓋的劉逸飛暫時將高懸的心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