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顯揚那隻沒有受傷的手輕輕的拂去蘇木盈額前的髮絲。
他真的不希望蘇木盈受到任何的傷害。
她現在的情況也很特殊,還懷着孩子呢。
“嗯,我知道。”
蘇木盈點了點頭。
然後把安顯揚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拿了過來。
突然,她的吻輕輕的落在了那個被繃帶已經包紮的手上。
“對不起,謝謝你。”
她的神色充滿了悲傷,非常的難過。
因爲安顯揚的血,是爲她留的,可原本,他也不用這樣。
而這個人,總是在自己最脆弱,最需要保護的時候站出來保護自己。
蘇木盈的心,又一次的融化了。
“說這些做什麼,我們是夫妻啊,我是你的丈夫,不就是應該在你面前爲你遮風擋雨嗎?”
安顯揚開口。
蘇木盈撲哧一聲就笑了。
但是笑的眼睛裡還泛着一些淚光。
“對了,那個景舟,他一定是一個切入點,等我明天去局裡,好好審審他,他一定對閃閃做過什麼了。”
安顯揚突然想到了那個假的陸羽國。
“嗯,我也覺得,他能夠霸佔年家所有家產,還假冒了年閃閃的舅舅,肯定是有手段的,閃閃變成這樣跟那個男人脫不了干係。”
蘇木盈想了想。
其實他們兩個都不太瞭解冷亦琛如何知道了景舟是假冒的。
但是,蘇木盈再多想一下,安顯揚都不允許了。
他希望蘇木盈早點休息。
她不能總是這麼累的。
“睡覺吧,有什麼事情,我們明天再解決。”
“嗯!”
蘇木盈本來還想說些什麼。
但安顯揚一直在堅持,自己只能善罷甘休。
兩個人到了二樓,安顯揚照顧蘇木盈躺下,自己也熄滅了燈。
“木盈,晚安。”
“晚安!”
蘇木盈開口。
然後閉上了眼睛。
窗外,一個黑影閃過,安顯揚的睫毛動了動。
那個黑影很快消失掉了。
他沒有理會,仍然閉着眼睛,摟着身邊的人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大早,太陽就非常大方的照射了整個帝都。
讓帝都一下被包裹在一層金燦燦的光芒裡。
安顯揚早早就到了警局,因爲他和冷亦琛約好了。
“沒想到你這麼早。”
安顯揚笑道。
因爲冷亦琛臉上的高興勁,讓人都能浮想到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安顯揚在心裡心疼了自己妹妹一下。
肯定被冷亦琛折磨的不像話了。
“走吧,我們進去,一起去問問那個景舟。”
冷亦琛似乎感受到了安顯揚看穿自己的眼神,趕緊收斂了一下自己的表情。
還是低調點好。
“對了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
安顯揚邊走邊說。
“你怎麼就懷疑到那個人頭上的?畢竟他做的天衣無縫,很多事情,我根本就不會想到。”
“其實,他原本打算跟帝國集團合作的一個項目,但合同上出了很多問題,而且都很低級,不過,這件事只是讓我懷疑了他秘書的辦事能力,真正讓我去調查他的原因,是另一個。”
冷亦琛開口。
而另一個原因,是他一直沒有告訴安曉婧的。
是因爲怕安曉婧多想了。
“是什麼?”
安顯揚詫異的看着冷亦琛,真的不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到底強大到了怎樣的境界。
他什麼都能掌握,什麼也都能知道。
“這還要感謝那個女人了。”
“哦?”
安顯揚的眼睛擡了擡。
冷亦琛口中的女人,莫非他也認識。
但顯然,冷亦琛用那個女人這樣的詞語形容對方,說明他們兩個和那個女人都不是很熟悉。
“你是說,蘇元棋?”
安顯揚不蠢,一些事情,提醒他一下,就能猜出來。
更何況他現在已經是警局裡的一把手了。
這樣的小把戲,他當然會想到。
“沒錯,其實我真的沒有想到,她竟然會說出這樣一個秘密,那天,木盈和她談完之後,換我進房間裡問她問題了,她並沒有直接的告訴我陸羽國的事情,只是嘲笑我們這些人非常的愚蠢,連一個人的真面目都看不清。”
那個時候,冷亦琛就有所感悟了。
他不相信一個人會平白無故的說出那樣的話。
不會相信蘇元棋沒有任何證據就嘲笑所有人愚蠢,而她口中那個所謂的真面目,到底是什麼。
“她不直接說,但是我會直接去查,我讓承風去調查了一切事情的緣由,結果就查到了。”
而且,也把真的陸羽國找到了。
“原來如此。”
安顯揚點了點頭。
雖然他一直不明白,蘇元棋爲什麼三番四次的出現在年家,但是,那個女人竟然能洞悉所有的一切,確實不容小覷。
“那麼她人呢?”
安顯揚問。
感覺好久沒有見到那個傢伙了。
要不是蘇木盈現在被年閃閃這個事情困擾着,一定很想她吧。
可那個女人,似乎對蘇木盈一點兒姐妹情誼都不願意表現。
“我之前讓承風給我看着她的,結果後來就沒見了,承風去韓國調查景舟的身份後,蘇元棋就沒人盯了,也沒影了。”
冷亦琛開口。
當初安曉婧問他的時候,他並沒有提起蘇元棋的事情。
就是希望不要太複雜了。
“嗯,我們先進去再說。”
安顯揚開口。
然後和冷亦琛往警局裡走去。
兩個人一起坐在一間審訊犯人的房間裡,景舟很快就被人帶了過來。
那人的神色看上去還是有些得逞的樣子。
剛一坐下來,就對着冷亦琛開口。
“冷少,我們又見面了。”
他的嘴角斜斜的一勾。
身上充滿了寒氣。
安顯揚用手上的板子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你應該知道今天我們是來幹什麼的。”
安顯揚憤怒的說道。
“我知道你們會來求我的,可是我沒有想過你們求我的時間會這麼快,哈哈,看看吧,出來混就是要還的。”
景舟瘋狂的扯動着自己面部的所有表情。
讓人看了不禁有些反感和害怕。
“你到底爲什麼要潛入年家,是因爲年家的財產嗎?還是因爲你覬覦年家的毒和藥?”
這是安顯揚能夠猜到的犯人動機。
景舟看着面前的人。
卻搖了搖頭。
“對於我景舟來說,那些東西根本不算什麼,否則我當初也不會跟你談那樣的條件。”
他當初願意拿出年氏股份的百分之十來給安顯揚。
只希望自己在遇到生命困難的時候,安顯揚能夠保自己一命。
可是那個時候,安顯揚並沒有答應他。
“你懂的,如果真的是錢,我可能一分錢都不會分給你的。”
“那你到底是爲了什麼?”
安顯揚問。
但這樣的問法肯定是行不通的。
這個人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就把自己的目的說出來。
“哈哈哈哈,我不會告訴你的。”
那人癲狂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