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年母非常冰冷的諷刺劃過空蕩蕩的地下車庫。
“你是怎麼知道的?”
“雪蓮。閃閃給我的那個雪蓮,只有一半,所以,按照自然界的規律,一個物體不可能只成長了一半,那麼定然還有另一半的存在,而又很巧的是,另一半雪蓮就在蘇元棋那裡找到了。”
蘇木盈說道。
“這並沒有什麼,只憑兩個同根生的雪蓮就斷定了我是你父親的女人,是不是有些滑稽呢。”
“因爲這個雪蓮,是來自我們蘇家的,我想你自己都不會知道這個雪蓮有多麼珍貴,所以,纔會把它分成了兩半,一半留給了當年很小的蘇元棋,另一半留在自己身上,就是爲了以防多年後你們兩個母女相識而不相認。”
蘇木盈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
“你怎麼知道那是蘇家的東西?”
年母的臉色明顯變的非常僵硬和難看。
“我父親給你這個雪蓮的時候,我應該很小,又或者,還沒有出生。但我見過那幅雪蓮的畫,就在蘇家。奶奶給我看過,這算是蘇家非常珍貴的寶物,因爲太稀缺了,所以奶奶特意讓人給它畫了畫像。連照片都不敢拍就是因爲怕讓外人知道了這個奇特的雪蓮在蘇家。”
但最後,父親還是把它當成定情之物總給了這個女人吧。
蘇木盈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一瞬間感覺自己堵得慌。
“你倒是挺會編的。”
年母冷冷一哼。
“你的故事很精彩,不過你的故事都是錯的。我和你父親根本沒有那些所謂的複雜關係,更不知道你口中那個雪蓮的事情,一切都是你在一派胡言。”
女人堅決的否認。
蘇木盈卻並不屑一顧。
“那爲什麼,當蘇元棋出現的時候,你要消失呢?是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回來了。所以沒有辦法面對她吧,因爲一直告訴她自己死了,這樣也可以順利的嫁給別人,年景望是一個不錯的人選,所以嫁給了年閃閃的父親年景望。這樣,良心也過得去,這個多餘出來的女兒,也就不會變成你的拖油瓶了。而且,你還能通過自己的假死讓她對蘇家產生恨意,讓她永遠活在復仇的生活中。”
“閉嘴!”
年母狠狠的打斷。
“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打爛你的嘴?”
“打爛嘴的應該是你吧。”
安顯揚手裡的槍往前邊又移動了一些位置。
現在正對準了那個女人。
年母往後縮了縮。
蘇元棋卻一個快步的擋在了年母的前面。
“別傷害她,別傷害我母親。”
蘇元棋說完,眼淚一下掉了出來。
整個人的眼睛裡都充滿了氤氳。
“元棋,你一直以爲的事實根本不是事實,是你的母親在利用你,她在欺騙你,她給你編織了一片仇恨的童年,讓你在噩夢中成長。”
“那也是我願意,那也是我母親。蘇木盈,你別以爲自己說幾句話就能離間我們母女。你夠了。”
蘇元棋護在年母前面,把她緊緊的保護在自己的身後。
“她關心你嗎?她真的關心你嗎?你知不知道,她一直在利用你,從你小的時候就在利用你,到了現在,她都在利用你。”
蘇木盈憤憤的說道。
“蘇木盈,你夠了,我和我母親之間的關係,溝通方式不需要你來提醒。知道嗎?你不配,我們今天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因爲你的父親,都是拜你父親所賜,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對我們說教呢?”
蘇元棋的聲音擡高了很多。
整個地下車場都是她的聲音在迴盪。
“元棋!”
年母往蘇元棋的身後繼續躲着。
似乎很害怕安顯揚把槍開了。
“是啊,那你知不知道,你被下藥,就是她乾的。”
蘇木盈忍不住了,憤憤的開口。
她能想到的人,就是這個女人。
但這句話一出,蘇元棋沒有向之前反駁蘇木盈那樣,立刻的懟回去。
她的眼裡寫滿了錯愕還有震驚。
整個人的身子似乎都開始顫抖起來了。
“你說什麼?”
“我說你之前被人下藥,就是她做的。不是我,不是許留其,就是你的母親,你母親做的。”
蘇木盈知道她的話太傷人了。
可有什麼比告訴一個人真相更善良的事呢?
殘忍會多一些。
但接受以後就好了。
“你胡說!”
“我沒有胡說,要不然陸羽國身上的病怎麼會好?”
蘇木盈反問。
“因爲你把你的雪蓮送給了他,讓他搭配出最奇特的配方把他的病除掉了,但是,那種手法只有蘇家人知道,因爲蘇家丟失過一本紫色書皮的古書,那本書上詳細的記載過怎樣使用雪蓮的方法,你不可能知道吧,所以,就是你母親出手救了他。你母親偷了那本書,救了陸羽國,也就是她的親弟弟。”
陸羽國就是年母的親弟弟。
“陸羽國是我舅舅沒錯。但你不要血口噴人。”
蘇元棋仍然想要爲自己的母親辯駁。
“你種的媚藥。知道爲什麼那麼強勁嗎?就是因爲那種媚藥是蘇家那本古書上寫的,是古書上的配方,我一眼就看出了,只是沒有說出來。”
“是,那是你們蘇家的媚藥,你知道嗎?這藥可並不是給元棋吃的,這藥本來是爲你準備的。”
年母猙獰的開口。
站在蘇元棋的身後,她的臉看上去那麼恐怖。
而蘇元棋的臉色蒼白,整個人的眼睛睜大了好多。
或許她不能接受的就是,自己心裡一直那個冤死的母親,竟然是這樣的人,
這樣,卑鄙的人。
“你爲什麼要那麼對她?”
蘇元棋轉身,自己親口問。
對着那個她從小就在爲之復仇的女人。眼睛裡噙滿了淚水。
“爲什麼?元棋,你知道嗎?這種媚藥的配方我真的很得心應手,就是因爲這個藥,我得到了蘇老爺,得到了年景望。這藥不是很好嗎?”
她的笑容非常可怖。
“母親,你爲什麼要這樣!”
蘇元棋再也忍不住的抽噎起來了。
“因爲她恨我,她也恨許留其,她知道一旦我和許留其發生了關係,所有的人都會方寸大亂。對我的報復讓她產生快感。”
“是啊,那天我就在你的酒樓裡,可是還是失敗了,放媚藥的水被元棋喝了,不過之後我發現,喝了也很好,至少會讓你們三個之間更加厭惡彼此。”
“母親!”
蘇元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沒有得到過母愛,但並不是意味着,她要得到最惡毒的母女情。
“爲什麼我們三個彼此厭惡會讓你開心?”
“因爲她最在乎的女兒,年閃閃。”
蘇木盈直擊蘇元棋心臟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