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冰淇淋店前,冷雪慕站在那裡,一身的冷漠疏離,看着白樂笙的眼神,也充滿了不耐煩。
白樂笙把臉上的口罩摘下來,甚至連墨鏡都想一併摘下來,可手擡起來的時候,卻還是猶豫了一下,沒有真的摘下來。
“他是誰?那天跟你一起參加宴會的女人,是誰?你這些天一直躲着我,不見我,也不回去看諾雅,都是因爲那個女人和這個孩子,對嗎?”白樂笙咬着脣,強忍着大喊大叫的衝動,讓自己的聲音儘量平靜。
冷雪慕看着她,語調冷淡道:“這跟你無關,你不必知道。”
“無關?”白樂笙終是吳按捺不住,聲音拔高一度,引得周圍路過的人羣紛紛投來詫異的目光,白樂笙只好側過臉,重新將口罩戴上。
她深吸一口氣,重新讓自己平靜下來,沉聲道:“你覺得這和我無關嗎?冷雪慕,你未免太無情了一點,這三年來,我一直在努力,努力的迎合你,努力的配合你,努力的討好你,我爲的不僅僅是我們曾經的感情,還有……還有我們的孩子,諾雅!我想給諾雅一個完整的家,一個愛她的媽媽,還有愛她的爸爸,可是你……你愛她嗎?冷雪慕,你在她面前從來沒有笑過,可對剛纔那個不知道誰生的野種,你居然會笑!”
“夠了!白樂笙,請注意你的言辭,你要是再出言不諱,就什麼都別再說了!”冷雪慕的眼神驟然冷下來,聲音中也透着一絲怒意。
白樂笙冷笑,有些自嘲的說道:“瞧吧,你對我永遠都是這樣的態度,這樣的表情,害的我以爲你原本就是這樣,可是沒想到,你冷雪慕還有不同的時候,可卻不是對我,而是對別人!”
冷雪慕沉着臉,沒有說話。
白樂笙再往前走了一步,離他更近了一點,然後她摘下了眼鏡,讓那雙已經充滿了淚水的眼睛看着對着冷雪慕的眼睛。
白樂笙的眼淚一點一點從眼睛裡涌出來,這樣的白樂笙他曾經見過一次,是在那天夜裡,她和他說分手的時候。
冷雪慕的心裡,忽然也有些不太舒服,周身的冷意便不由自主的收斂了幾分。
“冷雪慕,昨天晚上我等了你一晚上,你爲什麼沒有來呢?還是說,我或者諾雅,都沒辦法分走你一分一秒的時間,你的時間都要用來陪那個女人和她的孩子,對嗎?”白樂笙的眼淚,好像斷了線的珠子,不斷的從眼睛裡涌出來,落下來,很快便將她臉上的口罩浸溼了一大片。
“白樂笙,我說了,這和你無關,我要去見誰,和誰在一起,這些都跟你無關,請你記清楚,我們早已經在八年前就分手了,若非因爲諾雅的存在,你我之間不會有任何的交集和聯繫。”冷雪慕目光淡漠,語氣冷淡,看着白樂笙的眼神似乎沒有半點情緒,更沒有半點溫度。
“冷雪慕,你混蛋!”白樂笙終於忍不住,咬牙切齒的罵出了口。
她像是氣急了,豁出去了,一把扯開面上的口罩,狠狠的盯着冷雪慕,咬着脣冷冷道:“冷雪慕,你別以爲你就這樣就可以和我撇清關係了,那女人是誰我會查出來的,她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她好過,包括你冷雪慕在內!你今天所說的,所做的,最好都別後悔,很快,很快我會讓你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憎恨!”
冷雪慕居高而下的看着她,心裡因爲回憶生出的那些柔、軟頓時煙消雲散。
眼前的這個女人其實從沒有變過,只要她想要的,都會不擇手段的得到,如果感情阻擋了她,她會放棄感情,如果有人阻擋她,她會不擇手段的毀掉那個人。
倘若是別人,他不會在意。可是如果要被傷害的那個人是許若悠,他絕不容許!
冷雪慕的眼底忽的閃過一絲狠厲,他伸手抓住白樂笙的下巴,強迫她擡頭看着自己,另一隻手死死的捏着她的肩膀。
“白樂笙,今天的警告只會有這一次,你最好一個字一個字的給我聽好了,記好了!”
冷雪慕的氣場仿若在一瞬間變了,整個人透着一股極其危險和陰沉的氣息。白樂笙禁不住渾身一抖,連剛剛還鎮定自若的眼神,也因爲惶恐而微微閃爍起來。
“別在我面前耍你的小動作,也別去碰我身邊任何人,你要是膽敢對他們又任何的動作,哪怕只是調查他們的消息這種程度,我都會讓你付出應有的代價。你記清楚,你曾經有的東西是你自己放棄的,不是別人逼你的,既然已經放棄了,就別想着再找回來,因爲沒人會在原地等着你,而你,也不配讓我等!”
“我清楚明白的告訴你,即便當初說分手的不是你,在我認清你的真實面目之後,我也不會再和你繼續下去,白樂笙,你要的太多,苛求的太多,而且從來不知滿、足,而且,爲了你的目的,你不擇手段,沒有底線,這些年你以爲你在娛樂圈裡做了什麼我都不清楚嗎?這三年來,我本打算爲了諾雅重新接納你。可是我錯了,就算我不在乎以前,也不在乎你在娛樂圈那些齷齪事,只爲了無辜的孩子勉強和你在一起,你也不會滿、足,如果情感上得不到滿、足,你想要什麼呢?”
冷雪慕涼薄的脣微微抿了一下,顯出一抹嘲諷的弧度,睥睨着白樂笙的臉,語調嘲諷又尖銳:“你是不是對冷家的產業,盛世集團也感興趣呢?白樂笙,這三年來,你用盡各種手段和集團內部的一些人達成一些交易,這些,你也以爲我不清楚嗎?”
冷雪慕說完話,一臉嫌棄的鬆開捏着白樂笙下巴和肩膀的手,已經被冷雪慕的話嚇傻了的白樂笙,頓時站也站不穩了,連連後退兩步。
“你……你……”白樂笙指着冷雪慕,一時間語無倫次,不知道說些什麼。
冷雪慕冷笑道:“你是想問我怎麼會知道,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