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餓了,想吃點東西……”慕如一舔舔脣,小聲的說,目光躲閃。
皇甫烈心裡一緊,這小傢伙舔舐的脣瓣上閃着瑩澤,多麼致命的誘惑,他忽的很想立刻將她按倒下去將那誘惑的脣瓣咬噬。
慕如一在男人的注視下更加不自然,這一刻她只想逃脫,朝着側邊邁出一步,想着越過男人的身體。
柔軟的腰際被大手鉗住,天旋地轉,慕如一驚叫間,她已經被皇甫烈扛在了肩上。
“你要幹嘛,放我下來!”
慕如一不敢踢打,她穿着小禮服,不管是用手捶打,還是用腳踢踹,都是會走光的,她儘量蜷着身子,小手緊緊護在胸前。
“你要幹嘛,要帶我去哪裡?”
男人大步流星的往前走,慕如一真的害怕了,他不會又要把她丟到某個房間裡的牀上去吧?那她死的心都有了!
“運一千瓶紅酒過來!”皇甫烈一手箍住女人的腰,一手插進口袋,使者們聽到他的吩咐紛紛去準備紅酒,一千瓶紅酒是需要幾個人準備一點時間的。
“你又要紅酒幹嘛,我喝了那麼多伏特加還不夠嗎?”慕如一聲音顫顫的,身體止不住的發抖,這個惡魔,怎麼這麼多奇怪的招數,不知道爲什麼又要這麼多紅酒,是不是準備把她喝死才肯罷休!
“夠嗎,如果夠了,你還能這麼囂張?”皇甫烈不屑的說,他樂意看到女人嚇的發抖,而現在他不是十分確定,這個小女人是不是裝的。
皇甫烈停下了,慕如一倒立的視野裡,一個碩大的浴缸闖入眼底。
“倒酒!”皇甫烈一聲令下,使者們啓開瓶塞,他們不是往高腳酒杯裡倒酒,而是往那隻碩大的浴缸裡。
琥珀色的液體迅速涌入潔白的浴缸裡,濺落點點琥珀色的水花。
慕如一臉色蒼白,眼睜睜看着一瓶又一瓶紅酒倒入那浴缸裡,令人恐怖的液體覆蓋了浴缸底部,然後是中央旋起琥珀色的水渦,到最後整個浴缸都是琥珀色的液體,濃烈的酒香撲面而來,液體的表面微微盪漾。
“你是要我趴在浴缸邊上把這些紅酒都喝完才肯放過我嗎?”慕如一脣瓣顫抖着,四肢冰冷,這麼多紅酒,要到何年何月才能喝完?
“你想的可真美!”皇甫烈邪魅一笑,隨手一拋,慕如一嬌小的身體飄飛出去,不偏不倚落在浴缸中央。
女人的身體擊打出碩大的水花來,可以稱之爲琥珀色的波浪,慕如一猝不及防,毫無預兆的被嗆了幾口酒水。
頭髮瞬間溼透,身上的小禮服打溼了,白色被染成琥珀色,隨着她的身體在酒液裡漂浮。
“啊!”慕如一忍不住驚叫連連,顯然她是太樂觀了,這些酒水根本不是要她喝的,是用來泡!
“上次沒讓你做成酒彘很是遺憾,不如這次新帳舊賬一起算!”皇甫烈邪魅的一揮手,有人遞上了幾根絲帶。
“皇甫烈!你不是人!你真沒人性!”慕如一在浴缸裡翻騰着,撲打出一片片琥珀色的水花,周圍的地面上盡是酒水。
她纔是受害者,新帳舊賬一起算的,應該是她慕如一!這個男人有沒有搞錯!他有是非觀念嗎?
慕如一在心裡將皇甫烈咒罵千百遍,小手攀上浴缸邊緣,她纔不要做什麼酒彘,她必須逃出去!
酒彘就是泡在酒裡的豬!她纔不要做一頭蠢豬!聽任別人擺佈!
皇甫烈大手一伸,擒住慕如一的小手,根本不給她掙扎的機會,將她的小手纏繞幾圈絲帶,一左一右捆在浴缸邊上。
“皇甫烈!你變態!”慕如一臉上溼漉漉的,連用手抹一把酒水的資格都被剝奪了,黑瞳噴出熾烈的火焰來。
眼睛微眯着,只能靠擺動來將酒水從臉上甩落,不然的話,酒水進了眼睛會很麻煩,慕如一已經感覺到眼角有灼痛的感覺。
“慕如一,你看清楚了,真正的惡人,真正的變態,就是我這個樣子!”皇甫烈用長指點點前胸,邪魅一笑,隨手拽過一個女人,和他那幫幕僚們花天酒地去了。
慕如一雙腳是自由的,在酒水裡撲騰幾下,可是這又如何,雙手被捆起來,雙腿再靈活都不能替代雙手的作用。
方纔嫉妒她的那些女人們,在皇甫烈離開後,各個興奮的伸長脖頸圍觀,就像是一隻只被攥住脖頸的鴨子。
“哈哈,剛纔被烈少抱着那得意勁不見了,成落湯雞了!”
“啤酒鴨,紅酒雞?哈哈哈哈!”
“那麼囂張,敢潑烈少酒水,快用這滿缸的酒水照照你那德性吧!”
花枝招展的女人們,舉着高腳酒杯,笑的前仰後合,她們不應該都是優雅而高貴,矜持有禮,各個都是出身名門,各個都大家閨秀似的,再怎麼說也應該是小家碧玉啊……
可是……這些女人的嘴臉,和優雅,高貴,矜持,統統不搭邊……
慕如一嘟着脣疑惑的看着這些光鮮亮麗的女人們,怎麼都想不通……
映入眼簾的是她們妝容精緻的臉,耳邊卻傳來極不搭調的刻薄話語,這,分明是一羣沒有男人寵幸的怨婦!
那幫女人看她不反駁,愈加張狂起來,越靠越近,甚至有一個女人走上前來,一揚手將滿杯的酒水朝着慕如一臉上潑過去。
女人的鬨笑聲中,慕如一臉上滿是酒漬,這下完美了,唯一沒有和酒水接觸的地方,也被無一例外的覆蓋了……
慕如一心中惱火,卻不想被人看笑話,有意咂咂嘴:“嗯,被落井下石的味道還不錯,謝謝你哈,不如我也給你火上澆澆油?”
這幫女人真是太小覷她了,以爲這樣就沒辦法對付她們?慕如一心中冷哼一聲。
長腿一撩,一片琥珀色的液體朝着那女人飛過去,“啪”的將她的臉上,衣服上濺滿了酒水,妝容立刻花了。
“哇!我今天花了幾十萬買這身衣服來見烈少!哇!”那女人抹着臉上的酒水,低頭看着被酒水弄髒的衣服,撕心裂肺的哭了。
周圍的女人們有的作勢安慰,有的掩嘴偷笑作壁上觀。
“你別這麼囂張,早晚我收拾你!”那衣服再怎麼整理也是弄髒的了,女人咬牙切齒的瞪着她,卻再不敢上前。
“來啊,來啊,我好怕怕呀……”慕如一小腳在液體裡一陣踢騰,眼中盡是挑釁,反正閒着也是閒着,不如找點樂子解解悶。
女人憤恨的瞪了她一眼,做作的搖擺着腰際走向宴會們門口。
慕如一在後面歡樂的喊:“哎,別走啊,別走啊,我看你還沒消火呢,再給你澆點唄?”
這一幕皇甫烈遠遠的看在眼裡,長指輕輕摩挲下下頜,臉上不易察覺的輕笑,耐人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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