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息事寧人
子軒和震天宇的母親一直談論着w市,直到晚上吃飯的時候,才停戰?子軒被帶到了餐廳,四周都是西方化的牆壁,牆壁上都是西方化的圖片,就連碗筷也都是西方化的,子軒看着覺得好陌生,心裡有些許懷念w市。
但已經來了,只能慢慢適應了。
一頓飯,他們吃了幾個小時,長長的餐桌上就坐了他們四個人。旁邊還站了兩排的僕人,這讓子軒感到很不自在。
吃完飯,震天宇的母親還要拉着子軒聊天,但卻被震天宇父親攔住了,說是子軒剛到法國,需要休息,看來震天宇的父母親還真是善解人意啊。
晚上子軒躺在陌生的牀上,看着法國的雜誌。
震天宇側着身子看着子軒,一臉的滿足和微笑。
突然,子軒扔掉雜誌,朝洗手間跑去了。
震天宇馬上跳下了牀,站在洗手間外焦急的等候着子軒。
一會,子軒出來了,一臉的慘白,氣息都有點微弱,震天宇慌了,拉着子軒的手急切的問道:“軒,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子軒慘淡的搖搖頭,“沒有,可能是水土不服,有點拉肚子。”
“你等等。”震天宇轉頭,往外面的套間跑去,一會抱着一個小藥箱過來了。藥箱裡塞滿了大大小小的藥品,震天宇低頭找着,找了好久才找到幾顆藥丸。
看到藥丸,震天宇像看到了鑽石一樣,歡喜的不得了。
緊接着,他打了一杯水過來,他太急了,以至於在半途中差點摔一跤。
子軒看着震天宇,感覺很知足。
此後的日子,有這樣一個男人在身邊,應該不會孤單,不會寂寞,不會想起那些不該想的人吧。
子軒接過震天宇手中的水,飲了幾口,把藥丸送下去了。
這水像溫泉一樣,流淌過子軒的全身,舒緩着子軒那疲憊的身體和心靈。
?晚上,子軒和震天宇相擁而眠,月光灑在兩人精緻的面龐和身體上,煞是迷人。
可是,在子軒的夢裡卻一遍一遍出現着那個不該出現的人。
早晨醒來,子軒會莫名的感到一陣煩躁,爲什麼想努力忘掉的人卻怎麼也忘不了?這是怎樣的一種磨難啊。
震天宇他們把子軒的種種反常和煩躁歸納爲不適應,子軒對此只笑不語。
震天宇離開法國很久了,很多事情都等待着他處理,最近他很忙,所以他拜託母親多陪陪子軒,震天宇母親樂此不疲,欣然答應了。
接下來幾天,震天宇母親帶着子軒逛遍了法國很多知名的地方,在越來越多的接觸中,震天宇的母親越來越喜歡子軒,直誇震天宇有眼光。
子軒和震天宇母親手挽手逛街時,引來很多路人的注視,她們兩個不同年齡段的美女走在一起,風韻十足。
這天她們到晚上才踏上了回家的路,司機在前面專注的開着車,她們在後座上欣賞着今天所買的東西,宛如一對母女。
到家後,僕人上來接過她們手裡的大包小包朝屋裡走去,這時,她們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露莎。
一看到震天宇母親,露莎就一臉溫柔而婉,笑着問道:“伯母,你去逛街了啊?”
“是啊,我們買了好多東西呢,來,進去看看,看有沒有你喜歡的。”說着,震天宇母親就拉着露莎朝屋裡走去。露莎是震天宇母親看着長大的,所以很是疼愛。
到了大廳,震天宇母親就忙着翻擺着今天的收穫。
露莎看到了一條百合玫紅的披肩,拿在手裡摩挲着,震天宇母親看她喜歡,就笑着說:“你要是喜歡就送給你了,我也覺得挺好看的,子軒挺有眼光的。”
?一聽是子軒挑的,露莎就把那條披肩扔在了沙發上,白了子軒一眼後,笑迎着說道:“伯母,這條太俗了,我還是不要了。”
“怎麼會呢?我覺得挺好的啊。”震天宇母親拿起披肩,鄒着眉,打量了半天后說道。
“算了,您自己留着用吧,呵呵,我還有好多呢。”露莎笑着拒絕,說完後,眼睛在屋子裡打量着,“伯母,天宇哥哥呢?”
“哦,他出去辦事去了。估計不會這麼早回來吧。”
“哦。”一聽震天宇不在,露莎就像霜打了的茄子,一下子醃了。
子軒倒了兩杯茶過來了,震天宇母親笑着站起來接,不停的道謝,說這些事情讓下人做就好了。
子軒把另一杯茶端到了露莎面前,露莎很不友好的白了子軒一眼,乾笑着說:“我一直不喜歡喝茶的,不用了。”
子軒看得出來露莎的敵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不想和露莎那麼計較。
“露莎,這個茶很好喝的,是子軒特意從中國帶來的,很不錯的,有美容作用的。”平時露莎很注意美容,一聽到美容兩字,怎麼也抵擋不了。
聽震天宇母親都這麼說了,露莎伸手去接子軒手裡的茶。
露莎接過茶杯時,突然手一滑,茶倒了。
露莎立馬從沙發上蹦起來,一臉的哭相,“你想燙死我啊?我哪裡惹到你了,你這樣對我?”
兩個僕人趕緊上來拿着毛巾幫露莎和子軒擦拭手上的茶水。
露莎氣的兩眼直冒怒火,僕人嚇得畏畏縮縮的輕輕幫露莎擦拭着。
子軒拿過僕人手裡的毛巾,自己擦拭着。其實剛纔那開水沒燙到露莎,只是濺了幾滴水在她身上,其餘的水全部倒在了子軒的身上。
?其實,子軒明白,是露莎故意打翻的。
震天宇母親聽着露莎歇斯底里的哭喊聲,心疼的跑過去看。
而子軒卻默默的站在一邊擦拭着被燙的發紅的手。
僕人站在一邊低着頭,看着子軒那雙被燙的厲害的手,眉頭鄒的緊緊的,想說點什麼,但卻在露莎警示的眼神下隱忍了。
子軒默默的轉身,一個人回到了房間。
關上門,子軒靠着門坐了下來,看着自己紅腫的雙手,她竟然笑了。
以前的自己要是碰到這種事的話,估計會像一個獅子一樣的爆發,然後以牙還牙,以血還血吧。
可是,現在,她竟然不想沾惹那麼多事情,只想息事寧人。
也許,這就是歲月留給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