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竇初開的節奏
在那些時光飛轉流失的過程中,我無意中也可以說是有意的喜歡上本班的一位女同學。想想十三四歲,正值青春年少中的年少青春,陷入情河也並不稀奇古怪。小學五年級尚且都有談戀愛的,何況我都上初二了!更何況我還只是單純的喜歡一位女同學!我把我喜歡那位女生的這種行爲稱爲暗戀。
在我終日相思、徹夜難眠的煎熬中,王昆誠發現了我的異常並親切的關懷我,問我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整天魂不守舍的。如此關懷了數天,有一天我終於忍不住我內心的小盪漾,小聲對他說:“好吧我告訴你,我喜歡上咱班裡的餘麗雨同學了。”
他“哦”了一聲,然後用餘光瞥了一眼正在學習的餘麗雨,說:“餘—麗—雨?”
我“嗯”了一聲說:“是啊,這是我的秘密,千萬別告訴其他人啊!”
“你看哥們像是那種出賣兄弟秘密的人嗎!”王昆誠拍着胸脯向我保證道。
然後不到第二天我就看到這樣一個場景:班裡的桌子七零八落的散着,好幾組同學在接頭交耳、議論紛紛着,不時還傳來一陣陣荒謬的笑聲。當時我還納悶是不是英語老師又發神經讓我們抄課本把他們弄成神經病了,結果我走進他們一聽他們說的話我就發現我錯了。英語老師根本沒怎麼發神經,是我自己發神經了。
在暗戀不幸轉爲明戀之後,我傷心欲絕。而在暗戀失敗之後,我不禁質疑起自己剛走完的那十三、四年人生。想想這真是個悲劇。我又不能和警察叔叔報警說王昆誠他偷我秘密跟別人說,也不能一刀子捅死王昆誠。但是這秘密現在已經衆人皆知。我垂頭喪氣、心灰意冷地回到自己位子上,埋頭痛罵。
“王昆誠你這個王八中的王八蛋!你這個衣冠楚楚的人渣!”
心裡罵還不過癮,我就想當着他的面罵他個狗血噴頭。於是我走到王昆誠座位這邊,他這時正在趴着睡覺。我心想:“呵,你還真是有情趣啊,把我的秘密公之於衆之後就躲在位上睡大覺哈,哼,我讓你說,我讓你睡!”惱羞成怒之餘的我於是直接把他的凳子給踹開了。在我踹開他凳子的那一剎那間他騰空了,然後就是“咚”的一聲,整個人重重的摔在地上。
倒在地上的他朦朧的睜開眼,迷糊地看着我問我:“怎麼了這是,地球要爆炸了?”
全班人哄嗤一笑,我也大爲得意。他感覺出了其中的不對勁,站起來問我:“怎麼了這是?誰把我凳子踢開的?”我假裝不知道,噓聲說:“咦,不知道啊,我也是聽見你掉地上了纔過來的,是不是你自己睡覺睡得太有感覺於是自己把凳子給踢開了?”我嘴上狡辯的很是無辜但是好像我的表情明顯出賣了我的語言。他看出了我表情的端倪,生氣的問我:“你踹的麼?”我見他生氣了,心裡暗暗的冷笑,還不知你說我秘密的時候怎麼個得意法呢!哼,還敢跟我生氣。於是我把話題一轉:“快上課了,你先別生氣,一會放學我再跟你說剛纔的事兒。”他極不情願的點了點頭,然後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快放學時我藉口有事和樊學正說今天放學不和他一起走了讓他自己先走。因爲我和樊學正家近的緣故,所以自從在我和樊學正成了同位之後我通常放學和他一起走,偶爾會和王昆誠一塊走。 而樊學正在聽了我的藉口之後好像很意外似的,有點驚訝的問我:“不是說好了今晚上和王昆誠一塊商量你暗戀那小姑娘的的事情嗎?你又出什麼事了?”
聽他這麼說,我頓時茫然:“你怎麼知道我暗戀別人這事兒?”轉念一想哦是王昆誠和他說的,於是又補了一句:“沒啥事了,我暗戀那事是王昆誠和你說着玩的,別當真,今晚我確實有點事。”
在聽完我解釋後他表情再次陰險起來:“開玩笑?別以爲我不知道,我早就知道你暗戀餘麗雨啦,你還不承認!”
我當時就鬱悶了。難道不是王昆誠和他說的麼?於是繼續問他:“嗯?難道王昆誠沒和你說些關於我的什麼?”他說:“不是啊,憑他那智商能說出來個毛啊?是我看你最近的表情有些古怪,另外發現了你看餘麗雨的眼神不對勁兒,所以以我的直覺來看就是你喜歡上人家了,然後我就找到王昆誠和他商量着要幫幫你。”
“那班裡人怎麼都知道了啊?”
“是我和他們說的,這樣餘麗雨就知道你喜歡他了,年輕人,搞地下戀情可不好~”
我恍然大悟。原來我剛纔一直在深惡痛罵的人名應該改成樊學正~
哦這麼說,我錯怪王昆誠了? 奧,我尋思王昆誠也不能出賣我。
可是我已經驚動了王昆誠的小宇宙…
通過此事我悟出了一個道理:防人之心不可無,尤其是身邊的人。
後來我請王昆誠吃了兩個雞蛋灌餅他才勉強原諒我。而樊學正“免費”給我抄了一星期數學作業我才放過他。
讓我無奈的是,自從班裡人都知道我暗戀餘麗雨之後,所有女生都離我遠遠的,甚至她們看我的眼神也變了。而男同學則淨沒事拿這事開我的玩笑。
當然也有極力鼓勵我的,比如我在初中最初結識的“五人幫”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