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的夕陽將天邊染成一片橘紅,一輛出租車緩緩的停在一棟小樓的門口。羅宇下了車,走到門口輕輕的推開了門。這是一棟二層小樓,一樓前面是個院子,院子的大門一條直直的小路直通一樓的門口。小路的右邊撘着一個架子,架子的頂上爬滿綠色的植物,掛着青溜溜的葡萄,葡萄架子下面放着一張四方小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個茶壺,一溜擺着幾個小茶杯。小路的左邊也是撘着架子,不過是一層一層的,明層上面都挨挨擠擠的擺滿花盆,花盆裡種着各種植物花卉,葉綠的青翠欲滴,花開的五彩繽紛,給小院增添了勃勃生機。
深深的呼吸了一下,羅宇由衷的感覺還是家裡好啊,邁開腳步,拖着行李就往房子裡走,只聽見一聲開門的聲音,擡頭一看,一個老人手裡拿着一份報紙正站在門口,一頭斑白的頭髮,歲月在臉上留下一道道刀刻般的痕跡,一雙眼睛卻炯炯有神,有一種能看透層層物靄般的犀利和睿智。走到人的面前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不過這一切在看到羅宇就立刻發生了九十度的轉變,眼角縱橫的皺紋立刻化做盛開的菊花向四周伸展開來,一雙眼睛立刻笑的眉眼彎彎。含笑看着走到跟前的小夥,羅宇輕輕的喊了一聲:“爺爺。伸手在小夥的胳膊上拍了一下,望着這個比自己快高一頭的小夥說;“累了吧,上樓歇歇,一會吃飯喊你。羅宇撓了撓頭“那爺爺我先去收拾一下,等會再陪您。
老人聽了連連催促說:"好,好,快去吧。這時從旁邊的廚房一個四十幾歲的婦女探出半個身子說:"小宇回來了,飯一會就好啊。羅宇喊了一聲陳姨,然後說我一會就下來,接着就進屋上樓去了。陳姨是羅宇家的保姆,每天白天過來燒飯收拾家務,然後晚上回自己的家。她看羅宇進屋去了,然後又回到廚房繼續忙她的飯了。
羅宇今年二十五歲出警校畢業以後,就在刑偵大隊工作,偵破的大大小小的案件也不少,出差或熬夜加班也成了家常便飯。這棟小樓就羅宇和爺爺羅大天住,羅大天也是一名老警察,不過現在退休了。但是幹了一輩子警察的他對這一行充滿了感情,這一點也影響了兒子,羅宇的爸爸羅霄當年從警官學院畢業,沒有被父親公安局長的光環所籠罩,由一個小刑警做起,一直做到刑偵大隊隊長。他爲人剛正不阿,做事雷厲風行,決斷乾淨利落,也正是因爲他的正直和果敢無形之中得罪了不少人。有人暗地裡對他恨的咬牙切齒,甚至鋌而走險買兇殺人。在羅宇十五歲那年,羅霄陪妻子回家探親,車子被人做了手腳,在回家途中的盤山路上發生了事故,最後夫妻雙雙遇難。而羅宇因爲上學沒去,才堪堪躲過了這場災難。羅大天當了一輩子的警察,最後卻要白髮人送黑髮人,看着孫子單薄的身子,悲憤交加,這也成了爺孫倆無法言說的痛。
當學校填寫志願的時候,羅宇毫不猶豫的填寫警校,他希望有一天可以將兇手繩之以法,來告慰父母,來打開爺爺的心結,撫平他的傷痛。
如今羅大天年紀大了,由位子上退了下來,也沒閒着,成了一個免費的法律顧問,周圍人如果有什麼小矛盾,小糾結,他熱心的去幫助,去化解,有什麼看不過眼的事,也會嚴厲的去斥責。警察當久了,無形當中都透着威嚴,所以周圍的人都很敬重這個老人。
羅宇這次因爲一樁案子去的外地,由於犯人是異地做案,所以調查取證都很不方便,他這次去了整整一個星期,犯案的地方偏僻,交通又不方便,所以吃飯睡覺也只能將就湊合。等到當事人問訊完簽字之後,他才深深的舒了口氣,踏上回家的火車才真正放鬆下來。
走進房間打開燈,房間裡立刻被柔和的燈光所籠罩,橘黃的燈光給房間裡增添了一絲柔柔的暖意。放下行李箱,環視一下四周,還是走時的樣子。他有輕微的潔癖,桌子上的東西要規整好,桌面乾淨光滑,牀上的被子枕頭要擺正,疊整齊,不能有褶皺,所以房間一直都是整潔,清爽。
走到窗前打開窗戶,外面的天還沒有黑,一團團的雲朵和天空一起被夕陽染成了酒紅,夕陽一點一點地沉到地平線下,天空逐漸逐漸的變的深黯。涼爽的風撲面而來,捲起白色的窗簾向上翻騰,然後再落下,如白鴿扇動的翅膀,伸展然後飛翔。
先走進浴室在浴缸裡放水,然後走到外面褪去衣物,幾天沒好好的洗個澡,羅宇感覺自己的每個毛孔裡都回冒出一股酸氣。沒想到自己居然也可以忍受下來。他脫光衣服,就這樣**的走進浴室,緩緩的跨進浴缸,把自己浸泡在熱水裡。浴缸裡的水因爲他的介入慢慢的向外溢出,就這樣水一邊放着,一邊流着,彷彿也帶走了這幾天的疲憊。他輕輕的舒了口氣,閉上眼睛,頭枕在浴缸的邊沿,這一刻什麼也不想。只享受這一刻的愜意,溫暖的水包圍整個身體,如一股股細細的支流匯進流動的血夜,然後注入每一個細胞,將細胞裡的外界原因幻化成的雜質統統的沖刷乾淨。
水有點微微的涼意,泡的差不多了,羅宇從浴缸裡站了起來,從旁邊的架子上拿過一條浴巾圍在腰間,然後又順手拿了一條幹毛巾一邊擦拭溼漉漉的頭髮,一邊走出浴室。身上的肌膚因爲泡澡的原故,白皙中透着緋紅,寬闊的肩膀,結實的腹肌,緊緻的腰身沒有一絲的贅肉,渾圓緊翹的臀部,欣長結實而有力的大腿,無一處不顯示這具身體的健美和力量。還沒來得及擦拭的水珠,在肌膚上晶瑩剔透,閃動着魅惑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