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冰眉頭緊皺,苦苦思索半響,然後面色凝重,緩緩搖頭,喃喃自語道:“不可能啊,難道白傾會我冰雪國的玄冰乾坤訣?”
“你先下去把傷養好,這一段時間暗中監視着白傾的舉動,不要輕舉妄動,再去找死的話,可別怪我救不了你!”藍冰輕哼一聲,話聲冰冷的說道。
“謝藍冰導師,那冷兒先下去了!”上官冷有些驚喜,提在嗓子眼裡的一顆心頓時落了地,彷彿是怕藍冰臨時反悔,於是忍痛匆忙的退了下去。
“這個白傾,絕對不簡單,看來我不能擅自做主,還是需要向公主請示一下,再做定奪!”藍冰眼望虛空,在心中這樣想到。
……
白傾在獨孤晨的陪伴之下,又四處尋找了一番,然而沒有絲毫線索,這種漫無目的的慌亂搜尋赤妖的蹤跡就如同大海撈針一般。
“白傾,咱們還是先回到學院之中去吧!已經找了兩天兩夜了,這樣盲目的尋找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你的身體也吃不消啊!”獨孤晨望着白傾焦慮而疲憊的雙目和麪色,不禁由衷的感到心疼,彷彿看到了一株在暴風雨中遭受摧殘的玫瑰,實在是令人於心不忍。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赤妖,我一定要找到赤妖,他還沒死,我能夠感覺到,我的赤妖一定還沒有死!”白傾目露急切的光彩,在月華山脈的山林深處四下張望,彷彿丟失了孩子的母親一般。
忽然之間,在二人前方不遠處的山林之中傳來了一聲猛獸的吼叫之聲,一隻頭生三隻彎角的巨大野牛,出現在了白傾和獨孤晨的視線之中。
這三角野牛渾身上下的獸皮呈赤紅色,彷彿在火中鍛造過的鋼鐵一般堅硬,兩隻牛眼大如銅陵,望向白傾和獨孤晨的目光中呈現出不屑之意。
“二級靈獸?我的天,真沒想到在月華山脈之中還能遇到二級靈獸!”獨孤晨目露駭然之色,身心盡皆震顫,雖然他的修爲現在已經突破到了三級劍師小成的境界,但是若要對付起二級靈獸來,卻是沒有半點必勝的把握。
三角野牛頭上的三隻牛角如同彎刀一般插在頭頂,閃爍森森寒光,可以想象,若是被這牛角頂住,當事人一定會死的很慘。
三角野牛通體散發出一種強大的猛獸氣息,二級靈獸的氣勢沉重的壓迫着獨孤晨,令他有些擔驚受怕起來。
“白傾,這……這是二級靈獸,咱們還是先躲一躲吧!”獨孤晨退後兩步,面露張皇之色,拉着白傾的手臂有些慌亂的說道。
“我要見赤妖,難道是你捉走了赤妖?”白傾眉頭緊皺,絲毫不理會慌亂之中的獨孤晨,反而是望着三角野牛,用不容抗拒的口氣問道。
此刻的白傾心中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找到赤妖,一切的危險和困難,在她看來都無關緊要。
“不過是個一級劍師而已,居然敢對我用這種口吻說話,真不知道你是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二級靈獸三角野牛咆哮一聲,用輕蔑和充滿威嚴的口吻質疑道。
“哼,信不信我現在就吃了你的心!”白傾目中寒光一閃,面色極度陰沉,通體散發出濃郁的殺伐之氣,身形一閃之間,便如同閃電一般欺身到了三角野牛的身前。
人階八層的劍意驀然擴散而出,巨大的狐狸虛影如同山嶽一般重壓在三角野牛的背上,令它無法動彈分毫。
三角野牛目中陡然射出恐懼的光芒,便在此刻,白傾手中雪牙劍流轉寒光,通體濃郁的玄力全部都匯聚在劍身之上,手起劍落之下,一道凌厲的銀色劍氣閃過,瞬間便將三角野牛巨大的頭顱斬落在地。
鮮血飛濺,三角野牛的無頭身體短暫的一頓,便如同山嶽崩塌一般轟然倒地,驚起了陣陣煙塵,瀰漫了山林周圍廣大的空間。
一切事情都發生在片刻之間,獨孤晨還沒有從驚恐詫異之中反應過來,白傾卻早已經揮動手中雪牙劍,將三角野牛身體中的靈晶取了出來,直接扔入了空間戒指中。
獨孤晨作爲唯一的一個當事人,面對白傾的所作所爲,此刻目瞪口呆,駭然無比,怎一個“驚”字了得?
殺
獸取丹原本乃修士歷練常事,然而一個一級劍師面對強大的二級靈獸,幾乎是在輕描淡寫舉手投足之間便將對方斬殺,而且是以壓倒性的優勢,這就不能不算是一個偉大的奇蹟了。
白傾站在轟然倒地的巨獸身前,目中寒光不斷流轉,眉頭緊皺,忽然仰天高喊道:“赤妖,你在哪裡?赤妖!”
白傾的呼喊聲中蘊含着濃郁的傷感和難以排遣的憂愁,表達了對赤妖失蹤的極度愁苦和悲痛。
獨孤晨望着白傾此時此刻發瘋一般的情景,實在不敢相信,這就是他一直以來所愛慕的那個冷若冰霜的白傾。
看來赤妖,在白傾的心中一定是佔據着特別重要的位置。
這些獨孤晨當然不會了解,只有當初在皇家學院中和白傾和赤妖一同學習,一同經歷過患難的朋友,像蘇韻、白燼、牧辛伊、蘇修等人,或許還能夠了解,白傾和赤妖是多麼的要好,就如同是一個人的兩隻手臂一般無法分割。
……
最終,獨孤晨使盡渾身解數,費勁口舌,終於將疲倦不堪的白傾勸說回了魯修學院,讓白傾先回到學院之中休息幾天,等回覆了精力和體力,再想辦法尋找赤妖。
此時的白傾可謂是筋疲力盡,看上去好像隨時都會倒下去,孤獨晨一直都擔心地看着白傾,可是令他吃驚的是,白傾始終穩穩地走着,並未出現暈倒的情況,他心中不禁驚訝,白傾到底是有着怎樣的意志力?
從他看來,白傾早就透支了體力。
可是白傾愣是靠着自己的意志力走回了房間,“我到了,今天謝謝你。”
“那我先走了,你先別太擔心了。”
“嗯。”
當獨孤晨離開之後,白傾才徹底癱軟在牀上,她不願意讓別人看到她的脆弱。
然而孤獨晨沒有離開,他擔心白傾,就選擇在房門外坐下,一坐下後疲倦感立刻如同潮水一般翻涌而起,無法排遣的睏意頓時肆虐起來,讓獨孤晨靠在白傾的房間外,瞬間便沉沉的熟睡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