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葉片園內。黑白二道流光在虛空中急沫衝一模一樣的力量,一模一樣的速度,一模一樣的修爲。
般若、摩河兄弟在虛空中捨生相鬥,手中先天至寶降魔杵一旦碰擊,就有一團刺目的蓮花狀精光噴出,整個雙樹園都隨之上下顫抖一下。
若非這雙樹園的核心能量是由七寶妙樹提供,般若、摩河這般鬥下去,雙樹園早就崩潰。
生殺佛雙手合十站在兩株菩提樹之間,冷冷的擡頭望着兩道漫天亂竄的流光。
速度快得嚇人,以生殺佛的修爲,都難以捕捉到流光中般若和摩河的身形。兩人的力量也大得嚇人,生殺佛從雙樹園空間的劇烈波動中可以感受到,兄弟兩任何一人的力量。都是自己的萬倍以上。
加上他們強悍的修爲,以及來自異域先天大聖身上的天道規則的力量。若是正面對抗,哪怕生殺佛已經是鴻蒙級數的存在,他並無把握能拾掇下聯手的般若和摩河。
“幸好,般若還是老子的好孩子!”
生殺佛淡淡的笑着,輕輕的搖了搖頭。
兄弟兩的反應,盡在他的把握中。摩河的毛糙脾氣就是那樣。他纔不會對自己這介。親生父親有任何的尊重和好感,他更重視這萬多年來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們的感情。面對自己這個設計利用他的親生父親,舉起降魔杵當頭砸下來,是他理所當然的反應。
而般若呢?他對父母孝順,對兄弟友愛,對朋友忠誠。但是當自己父母和兄弟朋友的利益站在了對立面,他就必須面臨痛苦的選擇。而毫無疑問的,無論他選擇哪一方,都會深深傷害另外一方。
這種死腦筋的人,一旦當他無法抉擇的時候,毀滅自己將是他唯一的手段。
幸好聖人的手段玄妙無窮,預先埋伏下了另外一條線…一般若和摩河的母親一人承受了整介。羅曼種族的原罪,如今正在地獄中受苦。這就逼得般若想要自盡都不能,他必須做一個抉擇…一他是選擇救援自己的生母,還是維護自己兄弟的利益。
在自己的母親還在地獄受苦的時候,爲了脫離這兩難的選擇而毀滅自己,這種事情。般若做不出來。
而摩河是定然選擇了維護自己兄弟的利益,這就讓般若同樣很順理成章的選擇了站在生殺佛這一方。在般若看來,自己兄弟二人一個選擇兄弟,一個選擇了父母,會是公平合理的,所以他對於站在生殺佛這一方,維護生殺佛的利益,就不會有太大的思想牴觸。
如此精妙的算計,聖人的算計啊!
生殺佛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不要說道行和法力修爲,僅僅在心計上,自己就比聖人差了太多太遠,聖人畢竟就是聖人,這樣的算井。又有誰能逃得過去呢?
而佛門雙聖的算計,卻明顯比三清還要高了一等!
三清只是算計着天庭的掌控,算計着三個聖人之位。而佛門雙聖計算的,豈是那些虛妄的東西?
冷笑了幾聲,生殺佛的全部注意力又回到了正在爭鬥的兄弟兩身上。這一次,生殺佛的臉色又變得難看了起來。般若顯然有點不敵摩河,正被殺意無窮的摩河逼得連連後退!
般若繼承了生殺佛生氣的力量,而摩河繼承的卻是死亡氣息。兄弟以前和人爭鬥,般若更注重在一旁策應,以生氣支援自己戰友的戰鬥。而摩河更側重衝殺在第一線,他的殺戮氣息更重。當兄弟兩動起手來,般若的一招一式更傾向於防禦,他修煉成的一念不動佛光也是如此,一如須彌山護住周身,任你狂風暴雨如何侵襲。他本體只是固然不動。
而摩河殺戮成性,哪怕是親兄弟兩交手,殺意上頭的他也顧不得好歹,只是將自己殺傷力最大的招式都施展了出來。般若修成了一念不動佛光,看似憊懶整日裡就知道調息小尼姑的摩河,卻也修成了他一心領悟的滅世明王佛炎。
赤紅色的佛炎呈蓮花狀裹住摩河周身,令得摩河好似一棵大火炬一樣熊熊燃燒。他的降魔杵也吸附了滅世明王佛炎的力量,降魔杵已經變得通體赤紅,正發出萬丈強光,宛如一道純粹的光影,化爲無數道激光漫天亂射,每一擊都能擊碎星辰,令大地化爲烏有。
一擊,兩擊,般若的一念不動佛光護住他周身,只是濺漣漪。
百擊,兩百擊,般若的身形隱隱顫抖,一念不動佛光被打出了高有萬丈的榔頭,他身體開始後退。
千擊,兩千擊,一念不動佛光已經宛如暴風雨中的燭光,整體開始動搖。般若渾身汗如雨下,四面八方都是摩河瘋狂的攻擊,滅世明王佛炎帶起的赤紅色激光宛如無窮無盡,打得他體外的護身佛光大片大片的噴灑出去,化爲無數點金光飄散。
一萬擊,兩萬擊,頃刻間摩河就發出了超過近百萬次全力的攻擊。般若的護體佛光已經變得支離破碎,堪堪只有一道厚不過三寸的佛光勉強護住了他身體。在摩河的瘋狂打擊下,般若已經立足不穩,被可怕的打擊力衝得連連後退。
近百萬次全力的轟擊,摩河周身汗如雨下,渾身毛孔都擴張開來,一道道赤紅色的火氣伴隨着騰騰汗水從體內噴出,宛如高壓汽笛一樣帶着尖銳的嘯聲衝出老遠。
全力揮動沉重的降魔杵,摩何的兩條手臂已經膨脹得比平日裡還要粗了一倍多。他渾身肌肉膨脹開,一條條猙獰扭曲的肌肉條在他皮膚下劇烈的跳動,打得酣暢淋漓的摩河狂性大發,他此刻的攻擊力已經比平日裡飆升了三倍以上。
摩河屬於那種越是浴血奮戰就越是戰力飆升的悍勇之士,而心境平和宛如死水的摩河,則一直被固於自身的境界和法力修爲上,對戰之時他的戰力不會有大
兄弟兩修爲境界都是一模一樣,當摩河近乎瘋狂的提升了三倍的戰力。般若就難受了。
猛不丁的,摩河衝到般若面前旋風一樣朝着他砸出了近萬杵,重重的擊碎了般若的護身佛光,隨後一掌按在了般若的面門上,一道雷光在掌心略微醞釀了片刻,化爲一道直徑數裡的驚天狂雷呼嘯而出,炸得般若面門皮肉粉碎,一排牙齒紛紛脫落飛出。
般若七竅噴血,被雷光炸得倒飛了出去。一頭撞在了雙樹園這小小小空間的邊緣才被空間屏障彈了回來。
大口大口的吐着血,般若厲聲喝道:“摩河!你。
摩河厲聲打斷了般若的話,他怒吼道:“少廢話!我絕對不會讓我的大哥去背叛我的兄弟!你想要去做那老不死交代你的事情,就踏着我的屍體過去!或者,老子宰了你,然後自己抹了脖子下去陪你”。
般若厲聲叫道:“你聽我說”。
摩河急衝到般若身邊,一降魔杵砸在了般若的腰上,砸得他骨斷筋裂好懸沒暈死過去。摩河怒聲道:“不要廢話!要救我們那個名義上的娘,就靠我們兄弟兩自己的力量去救!我們沒有權力去傷害我們的朋友和兄弟去救我們的娘!”
般若嘶聲道:“沒時間
摩河一腳跺在了般若的腦袋上,將他的腦袋深深的踏進了泥土裡。他近乎瘋狂的踐踏着般若的腦袋,聲嘶力竭的咆哮道:“沒有時間了?什麼叫做沒有時間了?這個老不死的分明在忽悠我們!你非要信他的話?你不去做,你怎麼知道沒有時間了?”
眼看般若落敗,生殺佛立剪化爲一道清風朝摩河撲了過去,從背後用七寶妙樹對着摩河輕輕一刷。
七寶妙樹上再次出現了準提道人的身影,這幾乎等同於準提道人親自出手從背後敲悶棍偷襲摩河。七彩佛光一閃即逝,摩河身體驟然一抖。他眼前一黑,被七寶妙樹砸得暈了過去。
但是這時候的摩河正是殺意旺盛戰意高漲的時刻。七寶妙樹打暈了他的神智,而他的身體卻是近乎本能反應一樣,隨手揮動降魔杵,帶着一道赤紅色的滅世明王佛炎狠狠的朝身後掃了一記。偷襲礙手的生殺佛正在高興,降魔杵已經無聲無息的砸在了他腰上。
無聲無息的一擊,卻內蘊無比強大的陰柔暗勁。潛勁猶如火山爆發一樣發作,生殺佛只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嚎,身軀被降魔杵攔腰打斷,肢體殘片、血漿肉末和內臟碎片噴出了數十里遠,滅世明王佛炎“呼,的一聲熊熊燃起,燒得生殺佛周身稀爛。這一杵。差點當場擊殺了生殺佛。
佛號聲沖天而起,朗月、碧月兩個老僧急匆匆的顯身,忙不迭的擡起一口七寶琉璃鑲嵌的白玉缸,將裡面的靈泉灑向了生殺佛身體。
這靈泉一顆顆一粒粒宛如珍珠拼湊而成,靈泉灑下,點點滴滴都帶着七彩佛光,有奇異的香氣飄散四方。
滅世明王佛炎被這靈泉一洗當即熄滅,生殺佛斷成兩截的身體受到靈泉滋養,也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就痊癒如初。
生殺佛站起身來,隨手抓起一把靈泉朝般若的面門點了點,就將般若面門上正在“吱吱。閃爍的雷光餘勁銷蝕乾淨,卻留下了他那張幾乎粉碎的面孔沒有治療。
端詳了一陣般若那張稀爛的猙獰的面孔,生殺佛滿意的說道:“很好,這傷勢正好。來,我們加緊點合計合計,這事情要如何才能辦得妥當妥帖了!”
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生殺佛安慰渾身戰慄不停的般若道:“以聖人之尊,豈會爲難一衆晚輩?你且放心就是,此去,並無惡意,只有無窮無盡的造化。更能積攢功德,救你母親脫離那無間地獄,豈不是好?”
笑呵呵的拉起般若的左手,生殺佛以七寶妙樹沾了點靈泉,在他的掌心輕輕的戈了一個“迷,字,隨後還在附近點了幾個佛印,隨後一把抓起般若,將他推出了雙樹園。
“般若,速去速回。爹在那裡等着你!”
生殺佛神通佛法也是不凡,他一掌推出。般若面並驟然一黑一亮,已經出現存南天門外。
般若低頭深吸了一口氣,左手掌心那個,迷,字正不斷放出淡淡的熱流在他周身遊走,般若舉起袖子掩住了他那傷得厲害的面孔,急匆匆的低頭跑進了南天門。
以般若摩河兄弟和古邪塵的關係,他們在如今的天庭也是位高權重。而天庭駐守的衆多天兵天將最是等級森嚴禁律分明。般若這樣大步衝進南天門,一路直上三十三天。沿途所有天兵天將只是以神念掃過般若,確定他的身份後,並無一人出面詢問他爲何弄得那樣狼狽。
鮮血從粉碎的面孔上地下,滴滴答答的就這麼拖了一地,一路隨着般若直上三十三天凌霄寶殿。
端莊肅穆的凌霄寶殿內。芙雅?冥正神色冷肅的發落一批公文。
如今的天庭和上古天庭相比,事務卻是輕鬆了許多。如今修道界九幽道一家獨大,古邪塵又獨掌天庭,勢力足以橫掃三界。又沒有什麼巨妖惡魔出面搗亂,天庭的日子實在是清閒逍遙。
需要芙雅?冥親自處理的公文,也不過是辛龍兒等九幽道弟子在下界傳教的勾當,什麼時候哪來又多了幾個星球的信徒,需要天庭風雨雷電諸部調派天兵天將和仙吏仙官等去駐紮鎮守,保佑那些星球上風調雨順沒有任何天災。以加固信徒的信仰之力等等。
這些事情雖然繁瑣,處理起來卻是輕鬆的,因爲都有固定的章程可以遵循,芙雅?冥只要將公文一一發落確定了。自然有天庭各部的仙人按照公文行事。
每個星球派駐多少仙人,派駐多少天兵天將,在這個星球上按例要發展多少十幽道的門人。要七練多少死忠的集開,衆些都已經有了固定的章程條文,操作起來實在是太容易不過了。
輕鬆發落了面前的公文,芙雅?冥正要宣佈今日朝會結束呢,般若就捂着面孔大步衝了進來,還沒開口,就猛不丁的吐出了幾口鮮血,在地上濺了一大片。
芙雅?冥和凌霄寶殿中衆多仙人神聖大驚,芙雅?冥重重拍了一下面前的條案,她厲聲喝道:“般若,怎麼傷成這個樣子?摩河呢?”
般若左手一緊,那“迷,字在他掌心放出淡淡金光,頓時一股奇異的氣息籠罩了整個凌霄寶殿。
因爲面門都被打碎了,般若說話也含糊其辭模模糊糊的,他只是含糊的說道他和摩河在人間界遊歷,不小心跑去了當年魔趟龍艮被封禁的那一片古戰場,結果突然遭遇了一羣上古遺留下來的奇異生物。般若和摩河的衆多弟子死的死,傷的傷,摩河拼命斷後,般若這才跑出來找援兵。
原本般若摩河可以輕鬆脫離戰場,但是爲了保護兩人的門下弟子,所以摩河纔不得不留在了那裡。
般若突圍之時受了重傷,摩河傷勢也不輕,如今還不知道是怎麼樣了。
芙雅?冥聞之大怒。
她本來就是女皇心性,這萬多年來更是殺伐決斷,養成了一身比古邪塵更加霸道千萬倍的霸王氣息。
猛不丁見到般若傷得如此嚴重,芙雅?冥心頭怒火立匆冒了出來。聽得是在上古戰場出的事情,又打聽了一下那些奇異生物的數量不過區區百多頭,只是都有着上品大羅金仙的修爲後,芙雅?冥冷笑幾聲,立匆點起了一部天兵一百零八萬人,又點了一批修爲強大的仙人隨行,一衆人馬就浩浩蕩蕩的出了南天門。
若是般若手上沒有那“迷,字坐鎮,大概芙雅?冥只有一半的可能親自出動。但是多了那個“迷,字,芙雅?冥就乾脆的帶領天兵天將離開了天庭,循着般若的指點朝那上古戰場而去。
等得一行人都離開了南天門足足一天一夜,摩河的心腹門人黃袍法王才懶洋洋的駕雲來到了南天門,彙報摩河在某個小星球上突然不見的事情。
在黃袍法王他們看來,摩河突然消失不見,估計又是在用手段調戲清音小尼姑罷了,所以他們也沒怎麼放在心上。只是過了一天多還沒見到摩河回來,這才本着小心行事的宗旨來天庭報備一下而已。
可是天庭裡的這批天將仙人,哪一個不是老奸巨猾老成精的主兒?
他們一聽黃袍法王的彙報,就知道般若和摩河兄弟兩乃是分別行事的。摩河帶着清音小尼姑滿天下逛遊,而般若分明就是在螺旋星域雅菲克帝都的密室中潛修呢,兄弟兩怎麼可能又湊到一起去那古戰場?
當即就有魔禮青兄弟四個急匆匆的點起大批天兵循着芙雅?冥隨行的仙人留下的氣息追了上去,隨後通明殿下四大天師忙不迭的跑去了播桃園,向古邪塵彙報了這件事情。
正在閉關的古邪塵悚然動容,他急忙以神識查遍了三界,驟然間面色一變,身形當即從播桃園消失。
但是,事情已經來不及了。
人間界。當年魔趟龍艮被封禁的古戰場星域,芙雅?冥帶領着大批天兵天將,在般若的指點下來到了一處奇異的,整個空間都被巨力扭曲的地方。在路上,他們也花費了將近一天一夜的時間,這還是因爲芙雅?冥駕着古邪塵從因陀羅手上勒索來的因陀羅雷神戰車,否則哪裡有這樣的速度?
這是一處直徑將近百萬光年的球形空間,密密麻麻不知道多少恆星包圍了這裡,巨大的星球引力相互拉扯着,讓這空間內充滿了令人不舒適的奇異力場。
但是芙雅?冥一進入這方空間,就敏銳的察覺到。那些恆星引力並不是造成這裡的空間不正常扭曲的主要原因。有另外一股力量充斥在這方空間中,而這股力量偶爾釋放出的氣息,卻是那樣的古老,在這股氣息面前,芙雅?冥只覺得自己好似一隻朝生暮死的螃撈。卻猛不丁的看到了一頭來自太古洪荒的精靈。
那是悠遠古老到讓人難以理解的古老力量。
哪怕在古邪塵的幫助下,芙雅?冥的道行修爲已經一隻腳邁入了鴻蒙境界,卻依舊被這股力量釋放出的淡淡氣息震懾,在這股氣息的壓制下,芙雅?冥的力量百不存一,只能發揮出微不足道的一點點力量。
芙雅?冥這樣的修爲都只能發揮出這麼點力量,跟隨她而來的那一百零八萬天兵天將,更是絕大多數人連飛行的力氣都沒有了。甚至數百名芙雅?冥精挑細選出來的精銳仙人,他們也都是面色慘自,勉強保留了一點自衛的力量。
“般若,這裡是什麼地方?怎麼這麼邪門?”
芙雅?冥本能的察覺到了這一方虛空的古怪。
但是般若一帶着芙雅?冥等人進了這方星空,就立刻用盡全力朝前疾飛。他背後雙翼張開,化爲一道白色靈光急速朝前飛射,以他的速度,只是眨眼間就脫離了大隊,朝前飛出了老遠。
般若、摩河兄弟的肉身來自異域先天大聖,飛行絕跡,其遁光速度快得嚇人,芙雅?冥只是一失神,般若已經逃出了老遠,哪怕芙雅?冥以先天至寶攻擊卻也是鞭長莫及。
“般若,你做什麼?”
芙雅?冥本能的察覺不妙,急忙大聲呵斥起來。般若卻是自顧自的朝前疾飛,很快就沒入了茫茫虛空。
隨之一聲佛號聲響起,四面八方都有團團佛光冒出。數以萬億記的佛修紛紛從四面八方涌現,左一撥右一撥的將芙雅?冥率領的天庭大軍團團圍困了起來。所有佛修同時口誦接引咒和準提咒,庇人二沸力化爲蓬金燦燦的強步覆蔫了整個虛芙雅?冥只覺四周無窮無盡的龐大壓力當頭襲來,卻是連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原本就被這一方奇異的虛空削弱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力量,而那無數佛修卻似乎並沒有受到這一方虛空的削弱。他們集中所有人的力量施展金網伏魔神通,將所有人的禪功法力化爲無形的枷鎖困住了芙雅7冥饒是芙雅?冥有通天的手段,卻哪裡還能掙扎得脫?
遠處佛光一閃,生殺佛手提七寶妙樹。帶着面孔已經痊癒的般若緩緩行來。
說是緩步行走,實則也就是幾個呼吸的時間,生殺佛就來到了芙雅?冥面前不到百米之處。
深深的合十朝芙雅?冥行了一禮,生殺佛隆聲道:“貧僧生殺佛,見過佛祖。”
芙雅?冥譏嘲的笑了起來,她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我不是什麼佛祖。”
生殺佛淡然道:“您就是佛祖。接引聖人、準提聖人頒下法旨立佛祖爲周天世界一切佛國淨土之主,當取代現世佛阿彌陀佛,統治周天億萬佛國無數佛子。我等自當瞧依佛祖座下。”
雙手緊握成拳,芙雅7冥努力的調動着體內被壓制得紋絲不動的法力,低沉的呵斥道:“哦?如果我是佛祖,那麼,那兩個聖人封了我什麼佛號?”
生殺佛畢恭畢敬的繞着芙雅7冥的車駕轉了三圈,這纔回到原地朝芙雅?冥合十行禮道:“接引、準提兩個聖人。封佛祖爲大威大智大慧明性明德明道帝尊王佛,取代阿彌陀佛,統治億萬佛國,統帥無數佛子,行大慈悲心,蓄無量功德,普度衆生。”
芙雅?冥氣得渾身直哆嗦,她厲聲喝道:“誰允許他們封我做佛祖?”
一條人影從生殺佛身後轉了出來,卻正是當年強擄了芙雅?冥去波羅尼密不驕樂天回雁大雪山的無性老尼姑。就見這老尼姑畢恭畢敬的朝芙雅?冥行了一禮,恭聲道:“佛祖與佛門有緣,佛祖的三尸化身中,就有金身菩薩之相,成就佛祖功果,正是應有之禮!”
芙雅?冥默然,當她看到無性老尼姑的時候,就知道很久很久以前。她和古邪塵就落入了人家算計中。
她修煉了佛門神通,如果僅僅是修煉了佛門的功法也就罷了,古邪塵不也修習了佛門功法麼?但是要命的就是,芙雅?冥還斬出了一尊以佛門功法爲基礎的三尸元神那尊三丈六尺高的金身菩薩分身。
以佛門那兩位聖人的本性,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的事情和人,他們都能大叫一聲“與佛有緣。就強行將你渡入門下,何況是芙雅?冥這種佛法精深,斬了三尸,三尸元神中還有一尊金身菩薩的?
這個道理,卻是沒地方分說去了。
冷眼望着無性老尼姑,芙雅?冥冷笑道:“很久以前,你們就並始設局了?”
無性老尼姑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很是恭順的說道:“佛祖所言,貧尼實不敢當。貧尼算什麼東西?也敢設局計算佛祖您?”
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芙雅?冥,擺明是害怕以後芙雅7冥給自己小鞋穿,無性老尼姑也顧不得生殺佛就在身邊,極其恭順的說道:“一切的一切,貧尼只是奉生殺佛陀之命行事罷了。”生殺佛的臉色驟然間變得無比的難看,他異常怨毒的瞪了無性老尼姑一眼,看他那表情,似乎就有一把掐死無性老尼姑的衝動。不過他最終剋制住了心頭怒火,同樣小心翼翼的對芙雅7冥笑道:“不敢,不敢,一切的一切,都是尊兩位聖人之命行事罷了!”
冷眼望着生殺佛和無性老尼姑,芙雅?冥淡淡的問道:“說吧,你們誘我前來,到底想要做什麼?”
說話間,芙雅?冥已經掐碎了手腕上一串紅珊瑚珠子。這是古邪塵爲她做的報警令信,若是碰到了她解決不了的難題,只要掐碎了這一串珠子,古邪尖疼刻就能心生感應。
以古邪塵如今的修爲,只要芙雅?冥還在三界之豐,只要珠子一碎。古邪塵就能立刻趕到。
但是四周無數佛修同時唸誦了一聲佛號,龐大的佛力急速奔涌,生殺佛手上七寶妙樹輕輕的一揮一掃,芙雅7冥捏碎的那顆紅珊瑚珠子裡泄漏的一縷能量波動驟然被七彩佛光刷得無影無蹤。
生殺佛輕笑道:“邪龍聖君已經是聖人之尊,若是他趕到了。吾等禁不起他一指之力。故而,佛祖還是不要再動通風報信的念頭,有準提聖人七寶妙樹在此,除非邪龍聖君親身來此,否則誰也不能傳出一絲半點的風聲去。”
芙雅?冥心臟一抽,隨後勃然大怒。她頭頂一道青色洪流衝出,青蓮渾天旗捲起大片青色混沌風暴,“呼啦啦。的護住了自己帶來的百萬天兵天將。
但是如今她的修爲被這方虛空壓制得厲害,一百份力量只能使出一份不到,又有億萬佛修聯手結成的佛陣壓制,芙雅?冥剛剛祭出了青蓮渾天旗,就只覺體內法力有點補充不上,青色洪濤的範圍急速縮眨眼的功夫就壓縮到了自己身體附近。
生殺佛長笑一聲,他不再和芙雅?冥多話,而是隨手掏出了一塊長三尺六寸,寬四寸,用三色寶玉雕成的符篆,隨了一道佛光在那符篆上。
虛空驟然一抖,兩名道人虛影急速在那符篆表面閃了閃,隨之就消失無蹤。但是兩道宏大無匹的氣息沖天而起。生殺佛掌心的美玉符篆驟然脫手飛起,在虛空中一陣急速旋轉,驟然間化爲一尊高有萬里,通體金光纏繞的宏大佛像。
這尊盤膝而坐的佛像口誦佛經,左手護在丹田前,右手輕揮,一道明光射出,在那佛像的身後驟然出現了內外四十二重,每一重都密密麻麻分爲無數小佛方…園寶輪米萬佛像在那暗金煮的佛拿中出現州州入…不等的佛像都手捏佛印,配合着巨大的佛像口誦佛經不已。
四周無數來自回雁大雪山的佛修齊齊盤膝而坐,隨着那天空無數佛像齊齊口誦佛經。他們毫無保留的將自身法力注入那佛像中,令得這身高萬里的佛像身後的四十二重寶輪越發的明光耀目。
漸漸的,隨着這些佛修不斷的注入法力,這尊巨大佛像體內放出的金光已經是輝煌燦爛令人無法正視。這佛像右掌中緩緩出現了一朵金婆羅花,若隱若現的淡金色花瓣輕輕一抖,就有數點晶瑩剔透的七彩水珠帶着淡淡的檀香味傾瀉而下。
伴隨着宏大的佛經聲,點點水珠驟然散開,化爲大片水霧灑在了芙雅?冥帶來的百萬天兵天將和數百大羅金仙級的精銳仙人身上。
這些仙人和天兵天將被那水霧灑中,頓時身體急速抽動,身上驟然燃起了七彩佛焰,他們不斷的發出了驚慌的叫聲。但是他們也只有叫喊的力氣,在那七彩佛焰的包裹下,他們就連手指頭都動彈不得。
芙雅?冥驚慌的望着自己帶出來的這些仙人和天兵天將。就連她貼身的百多名侍女也都被熊熊燃燒的佛焰包裹,他們的身體表面隱隱有琉璃光澤流轉。一股和他們修煉的道家法力氣息迥然不同的法力氣息緩緩自他們體內流蕩了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當七彩佛焰燃起後三刻鐘,一名修爲最弱的金仙級天兵突然仰天大吼了一聲,他突然盤膝而坐,隨着那無數的佛修一起唸誦起了準提咒和接引咒。
在這天兵的腦後,一圈淡淡的佛光隱隱纏繞,這天兵一身的道家法力已經被轉化成了精純的佛門禪力,他腦海中所有的道家典籍都被遺忘,留在他腦海中的,只剩下了數篇剛纔出現的佛門秘法。
甚至這天兵對道門的嚮往都被消磨殆盡,他如今只是一門心思的嚮往佛門的無邊妙法,已經成爲了最最虔誠的佛門信徒。
這個天兵只是第一介”隨後不斷有天兵天將口誦佛號盤膝而坐,他們體內散發出精純的佛力波動,體表有佛光纏繞,分明都從道門仙人被強行轉化爲佛門佛修。
最終,芙雅?冥身邊的數百大羅金仙和百多名貼身侍女也都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在梵唱聲中盤膝座下,也被強行轉化爲最最虔誠的佛修。
隨着芙雅?冥身邊由古邪塵特意安排的,一名有着大羅金仙商品修爲的九尾天狐所化的侍女也虔誠的口誦佛經坐定,這些天兵天將和仙人、侍女頭上長髮紛紛化爲一縷青煙飄散,百多萬個光頭憑空出現,一個介,反射出虛空中那尊巨大佛像放出的金光,百多萬個光頭相映生輝,煞是壯觀。
芙雅?冥無力的呻吟了一聲:“大接引佛光!”生殺佛輕笑了起來,他頜首道:“是經過兩位聖人潛心精修,由大接引佛光進化成的三千世界萬世輪迴離塵接引神光。無論身處何方世界,無論輪迴多少世代,只要本性中有一絲佛性,就會被渡化爲我佛門弟子。這等神通妙法,佛祖您未來自然也能輕鬆施展。”
一旁的無性老尼姑很是恭敬的說道:“未來大威大智大慧明性明德明道帝尊王佛統轄無邊佛土,統帥無量佛子,這等接引神光,正是佛祖渡化衆生,廣大我佛門的本命神光,自然信手拈來,並無絲毫難處。”
芙雅?冥氣得眼角直跳,她死咬着牙齒,卻也不多說話,只是用青蓮渾天旗護住了自己周身,隨手抽出了一氣渾成七寶劍,當頭一劍就朝生殺佛斬了下去。
一劍出,則風雨雷電地水火風乃至仙音魔音齊出,七則之力一起迸發,化爲一道七彩洪流激射而下。無性老尼姑只是聽了七寶劍內帶起的一絲奇妙音響,當即口吐鮮血向後急退,她的元神已經被仙音所惑,差點就升發了心底陰魔吞噬了她的本命元神。
生殺佛卻是不慌不忙的一揮七寶妙樹枝,他長聲道:“佛祖今日定然歸位,還請佛祖不要再妄動無名!”
七彩佛光一刷之下,七寶到當即被刷得無影無蹤。生殺佛修爲本來就比芙雅?冥更加深厚高強,芙雅?冥如今更是被壓制了九成九的修爲,那七寶妙樹枝上還有準提道人預先埋伏的禁制在,芙雅?冥的七寶劍怎能脫得了生殺佛的手去?
七寶劍被人收走,芙雅7冥臉色立變。她怒斥一聲,古邪塵送她的幾件先天至寶一起沖天飛起。
可是她如今法力被削弱得厲害,幾件先天至寶固然是威力無窮,卻哪裡還能驅使得動?
虛空中那高有萬里的金身佛像只是一把抓下,一道金色洪流噴射而出,凌空將芙雅?冥祭起的幾件先天至寶卷走,順勢還一把抓住了她用來擴身的青蓮渾天旗。
眼看芙雅?冥失利,她身邊那些已經被強行渡化爲佛門佛修的貼身侍女中突然有幾個修爲最高的侍女齊齊站起身來,她們厲聲喝道:“大膽,你們
眼看這些侍女居然能擺脫接引神光的心神控制,生殺佛頓時重重的哼了一聲。
虛空那巨大佛像一掌輕描淡寫的壓下。當即打得這幾個侍女口吐鮮血。這些侍女神魂被傷,當即又昏頭昏腦的坐在地上,翻着白眼翻來覆去的唸誦起了佛經咒語。
芙雅?冥冷眼望着生殺佛,突然冷笑道:“好,你今天勢強。這個眼前虧,我吃定了。但是未來若是我真被逼成了那所謂的佛祖,我發誓一定要殺了你!”
生殺佛的臉色驟然間變得漆黑一片,那真的是難看到了極點。
苦笑了一聲,生殺佛搖了搖頭,仰天長嘆了起來。
七寶妙樹一揮,芙雅?冥座下車駕盡成粉碎。
無數佛修同州一二沸號齊齊膜拜行禮,他們的天靈恙紛紛破裂。道道葉型知出。這些佛修已經自裂天靈,將自己苦修無數年才凝結的一顆本命舍利子噴射了出來,齊齊飛向了那虛空中懸浮着的巨大佛像。
這佛像口誦經文,張開大嘴將萬億回雁大雪山佛修的舍利子吞入了腹中,一時間他周身光芒大盛。
仰天一聲佛號頌出,這佛像一拳擊出,頓時將虛空擊出了一個直徑數萬光年的黑漆漆的窟窿。
大量洪荒氣息從那黑洞中噴涌而出,差點沒將修爲大減的芙雅?冥吹得飛了出去。
生殺佛得意的望了一眼這巨大的黑洞,他仰天笑道:“佛祖還請上路吧!兩位聖人正在那方宇宙中等待,就帶冊封佛祖您呢!”
沉吟片刻,生殺佛點了點頭,七寶妙樹再朝身邊一揮。
虛空中那巨大佛像很是配合的隨手一抓,七彩佛光閃過,芙雅?冥留在雅菲剋星球上的諸多弟子紛紛昏頭昏腦的打着轉兒從虛空中冒了出來。生殺佛得意的笑道:“佛祖此去異域,身邊怎能沒有心腹伺候?他們也是我佛門一脈,留在這裡豈不是可惜?”
大笑三聲,生殺佛着芙雅?冥身邊幾個侍女強行摻扶着芙雅?冥,就朝那黑洞內急衝過去。
目鍵連等芙雅?冥的心腹弟子眼見如此,紛紛怒吼着揮動兵器衝殺而至。
但是虛空中那巨大的佛像輕描淡寫的一掌壓下,當即將目提連和日光菩薩等芙雅?冥的心腹弟子打得吐血暈倒,被生殺佛指使着無性老尼姑等幾個沒有飛出本命舍利子的佛修用須彌芥子神通擒了下來。
眼看芙雅?冥就要進入那黑洞裡去,遠處一道微光閃過,怒不可遏的古邪塵驟然出現。
眼看生殺佛等人劫持了這麼多人就要沒入那黑洞中,古邪塵怒斥了一聲,隨手一把朝生殺佛抓了下來。
生殺佛驟然一驚,只覺得渾身上下突然一緊,渾身法力神通被禁錮得死死的。古邪塵只是隨意一把抓去,生殺佛就差點被打落了修爲變成一介凡人。
四周虛空一陣涌動,那尊高有萬里的巨大佛像光芒一陣黯淡,無數金光流轉飛射,差點就被古邪塵這一把抓下的餘勢給震得粉碎。
生殺佛嚇得魂飛天外,古邪塵已經是聖人之尊,在這三界中已經是無敵的存在。自己誘拐他的妻子。要強行擄了她去異域宇雷,可想而知若是自己落在了古邪塵手裡,被碎屍萬段都是輕鬆的。
當然了,生殺佛覺得自己這種強行誘拐擄掠他人妻子的事情並無任何錯誤,相反,生殺佛覺得自己是在送一份天大的機緣給芙雅?冥呢…成爲佛祖啊,這是多好的事情啊,尋常人哪裡能碰得到這樣的機緣?
但是就算自認爲自己在做好事,生殺佛也絕對不願和怒氣沖天的古邪塵分說這件事。
眼看古邪塵一抓帶微光已經到了身前,就要將自己一夥人給抓到古邪塵面前去,生殺佛驟然厲聲高呼起來:“師尊、師伯,救命哪!”
那黑洞中突然射出一道碧綠的靈光,一隻宛如玉石雕成毫無一絲瑕疵的大手憑空在那靈光中顯現。這大手輕描淡寫的一指彈出,恰恰迎上了古邪塵揮出的那一抓。
指力爪勁一碰,古邪塵身體一抖,身上道袍驟然化爲灰燼,頭頂長髮齊根而斷,亂糟糟的飛灑了出去。
古邪塵嘴裡一道鮮血噴出,只覺一股沛不可御的宏大力量當面襲來,這是迥然不同於這咋。宇宙天道規則的可怖力量,那樣的精純,那樣的宏大,那樣的玄妙無窮。
只是一擊,古邪塵體內法力就盡數紊亂,一口逆血當即噴出。
身體一沉。古邪尖踉蹌着向後倒退了七步,每一步都橫跨出了數億光年,當他好容易穩住了身體。卻早就遠離那上古戰場不知道多少里路了。
就在這一瞬間,那玉雕一樣的大手輕輕的一揮,那尊吸納了億萬佛修舍利子的巨大佛像已經沒入了那黑漆漆的黑洞。隨後生殺佛等人一擁而入,簇擁着芙雅?冥也走了進去。
古邪塵一急,卻又是一口血噴了出來。
百忙之際,古邪塵神念朝那黑洞急速射了過去,他將自己所得的所有天道感悟,以及混沌鍾靈傳授的所有異域宇宙所有混沌天道的規則凝聚爲一顆小巧的念力珠,瞬間沒入了芙雅?冥的眉心識海。
做完這一切,古邪塵一步邁出,瞬間回到了剛纔和那大手交戰的地方。
玉雕的大手正在碧綠靈光的簇擁下退回那黑洞,古邪塵一不做二不休,當犀強行引動了體內的平衡之輪,牽引了這個宇宙的平衡法則。
虛空一抖,一股無形無色的沛然大力呼嘯而下,化爲一柄凶煞之氣沖天的兇刀,狠狠的在那大手上斬了一刀。
一刀落下,那隻大手五根手指齊根而斷,金色鮮血狂噴而出。
一聲痛呼傳來,那大手急忙縮了回去。五根斷指驟然炸開,化爲一片碧綠光霧連同那噴射出的金血一起,化爲一道朦朧光幢向那黑洞一罩,當即將那黑洞堵得嚴嚴實實。古邪塵大驚,他竭盡全力一拳轟向了那被封死的黑洞,虛空中一道光幢噴出,將他彈飛了老遠,他哪裡能動那封印分毫?
面色陰沉的古邪塵緩緩起身,冷眼看向了那被封禁的虛空。
“好,好得很!你是準提!我認得你的氣息!”
“準提,接引,你劫我妻子,這筆賬,我們有得算了!”
心念一動,這片上古戰場連同附近三萬個恆星系轟然粉碎,化爲烏有。
聖人一怒,一至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