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曦“純良”地點頭，應聲道：“是，皇后娘娘下午來恭親王府什麼都沒有做。父皇，嚇到王爺的人不是皇后娘娘，是黃蜂娘娘。”
“你……”納蘭憐容被陳曦後面的那句話哽到了。
在場的人誰不知道，十六王爺口中的黃蜂娘娘說的就是皇后啊！
某個幫倒忙的王妃對凌瀟帝說：“父皇，皇后娘娘真的進來了什麼都沒有做呢，進來後打人的不是她，是她身邊的小婢女而已。”
“小婢女？”凌瀟帝的眸光一掃。
那幾個伺候在皇后身側的大丫頭全都戰戰兢兢地跪到地上。
其中，那個穿着芋色一等宮女服飾香玉更是四肢發顫，連頭都不敢擡起。
凌瀟帝冷聲問：“是哪個丫頭那麼大膽？竟敢公然上恭親王府打人？”
衆婢女：“……”
他們拼命地低着頭，努力減少存在感，生怕自己成了那個倒黴的替死鬼。
全都不承認？“來人啊，將這幾個刁奴全都拉出去砍了！”
“不！皇上饒命，奴婢沒有……”
“皇上，不是奴婢乾的，是……是香玉！”
“對對對！皇上，我們只是小小的二等宮女，哪敢在王爺和王妃的面前放肆啊！今日之事，全都是香玉姐姐乾的，是香玉姐姐唆使皇后到恭親王府來，也是她打了王妃的丫頭。求皇上饒命……”
大難當頭，小丫頭一個個哭着求饒。一張張嘴巴爆豆似的將香玉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香玉臉如豬肝，她陰狠地掃過那幾個平時對唯唯諾諾的小丫頭，有些難以置信她們會將她給供了出來。
“大膽賤婢，今日之事，可是由你而起？”
凌瀟帝威嚴的厲喝落在她的頭頂上，猶如午夜裡敲響的喪鐘。
香玉嚇成軟泥：“不不不，不是的，皇上，他們都在誣陷奴婢，奴婢沒有……”
“是啊，你是沒有嚇壞了王爺，嚇壞了王爺的是毒黃蜂嘛。”
陳曦冷哼一聲，目光意有所指地往皇后的身上瞟去。
香玉打了霓裳，所以理所當然付出代價！
不過，這狗咬了人，養狗的主人也是難辭其咎滴！
陳曦美眸輕顫，小手兒捧上了風清揚的臉，同情地說道：“可憐我們的十六王爺，好端端地在府中養個傷也不得安寧。
這奴才被人欺負了不說，他還得被人罵是傻瓜，唉……”
“曦兒，本王是傻瓜嗎？”美男幽怨地咬脣，無限感傷。
凌瀟帝的心頭一顫，正要說話安慰，陳曦搶先一步開了口：“不，王爺您是個單純善良的人，你只是沒有害人之心而已，怎麼會是傻瓜呢。
如果真要說您有什麼缺點，那也就是你善良過頭了。
看看，如果不是您太善良了，今日也不會讓人欺負到頭上來。
唉，明明是正當防衛吧，可有人找上門說你打了她，證據確鑿，也就成了我們的不是了……”
後面那句話，她是故意要說給凌瀟帝聽的！
“正當防衛？”
凌瀟帝在聽到陳曦說出這幾個字之後，眸底掀起了狂風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