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足足可以令四人並行的寬寬的走廊兩頭已擠滿了警察,在中間的空地上,天兒正在與一個足足比她高出兩頭的警官打鬥着,那個男的身手嬌健,馬步沉穩,每一拳都帶出呼呼風聲,正在迫使得天兒一步步退後,雖然看上去男人佔盡上風,可是人們從天兒那面帶微笑的放鬆神情看,卻也不象是倉促應敵的樣子,只見她苗條的身軀靈活柔軟的躲閃着,每每在緊要的關頭,總會使得對方的每一個拳頭到最後都無功而返。
“那個男人是我們國家安全部的胡海警官,從小練的形意拳,他現在使的就是號稱,步步向前,天下無敵,的五形拳法。”張組長微笑着對我介紹着,“你的手下女孩兒能堅持到現在,真是不容易啊!“我的女保鏢天兒用的是南方極負盛名的鶴拳,當年創建大成拳的一代宗師王芋齋縱橫天下,唯有少林的一指禪和南方的鶴拳可以與他搞衡,驚彈之力,不次於內家拳法。”我淡淡的說道。
“哦——。”張組長若有所悟的點點頭,走廊裡,因爲久攻不下,那個叫胡海的警官變得焦躁起來,大喝一聲,身軀扭轉,一記崩拳帶着裂裂風響,直向天兒的胸腹打來,剛猛的拳風直吹得天兒胸腹前的衣衫都緊緊的往後貼在她的身上,細腰豐胸的身姿瞬時驚豔的凸現出來。張組長見狀驚哧的大叫一聲,“不好,女孩兒恐怕要吃虧了。”
此時,天兒的神情也頓時變得凝重起來,收腹含胸,在胡海的拳面堪堪擊到她的身體而又差那麼一毫的時候,她的瑩白的手掌已拍的身貼在警官的手腕處地小臂上,嬌嗔一聲,往下一採。胡海龐大的身軀竟然被她帶得一下向前栽去。
“去!”隨着一身清亮的脆喝,天兒的玉臂柔韌如弧,身軀向前一挺,手臂已緊貼在胡海的右側肋,電光火石之間,他那龐大的身軀已被她打飛出去,結結實實的橫撞在走廊一邊的牆壁上。
隨着一聲沉重地墜地聲響,周圍頓時便得鴉雀無聲。保括那個國家安全部的張組長在內,每一個臉上都產生了一種驚愕和不可置信的神情。
天兒輕輕整整衣服沒有去望那個正在倒在牆角,掙扎着扶壁而起的警官,而是徑直走到我的跟前,“王總!”她深深的鞠一躬,恭敬的叫一聲後,便一聲不響的走到我的身後,和葉知秋靜靜的站在一起。
應她地這種稱呼,所有人地目光便唰的一下又集中到我的身上,張組長望我一眼。又瞅了瞅我身後地天兒和葉知秋她們兩個。滿面佩服的豎起拇指讚道:“真是天外有天,名不虛傳啊,早就聽說王總身邊的,黑白雙花,技藝羣。今天總算實實在在的領教了。”
那個剛被天兒擊倒的警官胡海這裡也在旁人的攙扶下彎着腰走過來,向我微笑着點下頭,他便望着我身後的天兒恭敬的說道:“姑娘好功夫,謝謝姑娘手下留情啊。”
“都把你打飛出去了,還手下留情啊。”一名觀戰的女警官充滿欣賞的望了天兒一眼,吃吃地笑着對胡海說道。
“當然了,我們練的都是內家拳法,剛纔的那一擊,這位天兒姑娘很明顯的只是用了肺力,如果她用了丹田內力。恐怕到現在我早已內臟俱裂,站不起來了。”胡海充滿感激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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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的呀!”那個女警官驚奇的嘴脣都張開了。
“當然了,內家神技,一呼一吸,生死立判!”胡海警官傲然道。
“我哪算什麼神技呀,我在我們互總的手下,連一招都擋不了呢?”天兒不好意思的微微一笑,亮閃閃地雙眸飛瞟了我一眼說道。
“王總的威名。我們早就聽說和敬佩無比了,那個橫行天水市北市區的鐵手,一招之內,腿部之骨盡成齏粉,早已在咱們武術界傳開了。”胡海呵呵笑着尊敬的望我一眼道,“哎!天兒姑娘能常跟在王總的身邊,技藝怎麼能不突飛猛進呢。”
“那,那你們的王總,豈不就和天神一樣了。”那名女警官呆呆的瞅我一眼,不可置信的搖着頭嘖嘖嘆道。
“瞧瞧,瞧瞧,王總在我們公安局內部都有了粉絲,被當作偶像崇拜了。”張組長哈哈一笑,“這個情況要是被你的好朋友張強知道了,不羨慕死纔怪。”
“我哪有那麼神啊,純粹是距離,距離產生虛幻,產生美感。”我嘿嘿一笑道,向大家揮揮手,領着天兒她們匆匆向樓下走去。
“王總,慢走啊。”張組長微微笑着向我們揮手告別,老奸巨猾的臉上第一次帶出了真誠的笑意,天兒的這場打鬥,終於使這些整天同各色犯罪份子打交道的警察們也服了。以力服人,強者姿態,警局一行不但徹底消除了原本隱藏的禍患,甚至還引來了那些公安幹警們的尊重和佩服,這實在是我始料不及的。
回去的路上,天兒和葉知秋一直在興奮的談笑着,必定是女兒家心性,勝利的喜悅不僅不加掩飾的總掛在臉上,就連那說話的音調都要比往常高出了許多。
“三個女人一臺戲,我看你們兩個就吵翻天了。”我微型笑着調侃道。
“等我們回到家,加上彩珠,就真成三個女人了?你可要小心啊?”天兒笑道。
“要不,先給王大哥買個耳塞戴上吧。”葉知秋邊開着車邊裝模作樣的望着外面街道兩旁的店鋪笑道,看來是要打定主意幫着天兒和我作對了。
我嘿嘿的一笑,面對着這兩個與我打趣的美人,不由得起了一絲惡作劇的心思,便神秘的曬道:“回到家你們也成不了女人,只能說是女孩兒罷了。”
“憑什麼啊?”天兒噘起了嘴巴。
“因爲從女孩兒到女人,是要經過男人這一關的,你們兩個都過了嗎?”我哈哈的樂道。
天兒和葉知秋的臉俱都唰得一下羞紅了,葉知秋不好意思的緊咬着嘴脣開始紅着臉悶聲不語的開車,天兒則把頭扭向了窗外,半響後,她大概覺得不能這樣輕易的認輸,便突然一笑,頑皮的說道:“你以爲從女孩兒到女人會象從奴隸到將軍那樣難嗎?什麼時候本姑娘一高興,說變就變了。”
葉知秋紅着臉吃吃笑着掃她一眼,“天兒,你瞎說啥呢,你以爲是變戲法呀?”
“我最喜歡看魔術表演了,到時天兒變身的時候,可一定要叫我呀!”我邪邪的打趣道。
“非禮勿視!你好意思看啊?”天兒白了我一眼衝口說着,但隨即她便也知道自己說得有些太膽大了,羞紅着臉不好意思的埋下頭格格笑起來。
我哈哈笑笑無語,望着她那背對着我趴在座椅上輕輕抽*動的肩膀,在我的腦海中,不知怎麼的,卻恍然出現了彩珠那俏麗溫柔的身影“她如果知道我正在回家的路上,一定會很高興吧!”我將頭往後一仰,悠悠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