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着我的得意和唐琳的不服氣,一旁的胡志強老好人般的又開話題笑道:“琳兒,你該換衣服去了,這身衣服有點太隨便了吧。”
“我樂意。”唐琳反了個白眼小嘴一噘的說道:“王大哥,聽胡叔叔說你身邊有許多漂亮的女孩子,真的假的啊?她們都來了嗎?”
我笑笑無語,這次並沒有去糾正唐琳的口誤,不過從她口中叫出來的這句“胡叔叔”卻也着實讓我吃了一驚,我一直在心裡認爲,胡志強是拿她當親生小妹看待的,並且我還清清楚楚的記得當初去地下舞廳的路上胡志強也是這樣私下裡和我說的,但今天從唐琳的口中竟然很自然的叫出這個稱呼來,卻使我很驚奇的現二人公開的關係竟然是這種叔侄關係,這便很有意思了,雖然他們兩人的年齡相差也不是很大,但給他們兩個人定這樣的身份地位卻一定是那個老狐狸唐強的主意了,這也難怪唐琳在胡志強面前那麼驕縱和調皮了。
但我雖然沒有說話,唐琳的眼睛還是望着我的背後慢慢睜大了,隨着一陣淡淡清香的傳來,背後響起了秋雨微笑甜美的聲音,“這位想必就是唐琳吧,你父親在荷蘭很惦記你呢。”
“嗯,你是——秋雨姐姐?”唐琳輕輕搖着嘴脣點點試探着問道。
“是啊。”秋雨輕輕的笑着白了我和胡志強一眼,“我們不管他們男人之間的輩份了,我們交我們的,就以姐妹相稱。”
“太好了,我也是這樣認爲的。”唐琳興高雀躍的叫起來,挑釁般的望着我和胡志強象個孩子般的拍着手掌。我和胡志強相視一眼哈哈的大笑,凡正在我們心底,對這個輩份都是毫不再意的。
秋雨低頭打開她的小包,將唐強當初送給我的那張銀行卡拿出來。鄭重的交到了唐琳的雙手上,“這是你父親託我們捎給你的禮物,他真心的希望你能獨立起來,成就一番事業!”
唐琳的眼圈兒一紅,默默的雙手接過來,一時竟不說話了。我在心底裡暗暗地嘆息一聲,知道作爲一個私生女兒,心底裡一定是有着難言的苦衷。只不過這種內心的自卑都被少女外在的快樂和刁蠻掩抑住了,想到這一層,我不僅對她產生了一種同情,悠悠的一笑說道:“好好的收起來吧,現在我們也算是借花獻佛,不辱使命了,希望你日後能常到我們四海夜總會去坐坐,那裡還有許多你沒見過的漂亮姐姐呢。”
“今晚我就去!”唐琳點點頭,清脆的說道。望着她那秀氣稚嫩的臉上衝動興奮的神情,我的心中忽然一動。驀然想到了日後夜總會地歸屬問題。如果有她日後接手,必定會有胡志強全力一副的支持,那夜總會將來的展便可前途無憂了。
唐琳和秋雨當然都不知道我內心真正地想法。但秋雨例來便是對我的決定毫無原則的支持,甚至就從來沒有考慮過它的對錯和是否正義,這次也不例外,見我提了出來,又見唐琳極爲高興的同意,便也順水推舟般的熱情相邀了。
接下來便是paRTy的舞會,在晚上十點半的時候,晚會的高氵朝到了,在這個少女唐琳出生的時間裡,她穿着一件代表着純潔地雪白長裙。頭上帶着銀光閃閃的女王皇冠,拉着秋雨的手邀請着她和她一起站在巨大的生日蠟燭面前,共同吹滅了那十九根彩色搖曳的生日蠟燭。
凌晨三點的時候,仍在興奮中的唐琳和我們一同回到了四海夜總會,據她的介紹,這是她的第一次夜不歸宿了,而且將要出入地還是深圳市著名的娛樂場所。
我微微笑着無言的望着車窗外面,在這所城市裡大多數人都已進入夢鄉的時刻,誰想到還會有一個地方正迎來了一天中最火爆的時刻呢。
四海夜總會的頂樓按着我在閒雲山莊養成的習慣已經全部封閉作爲衆女孩兒休閒的獨立場所。當我們進入通道,看到正中的休息大廳裡燈火通明的時候,我便對秋雨和唐琳笑道:“看來我們這裡真成了晨昏顛倒的生活了,短短几天,一個個都學得象彩珠一樣變成夜貓子了。”
唐琳撲哧笑了一下,“誰認你們開夜總會啊。”說說笑笑間,我們一起推門進去,一走進大廳,唐琳的眼睛就驀得睜大了,滿臉都是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正如我所說的那樣,我所居住的這間屋子裡,遍地都是美女。
但最奇異的是,這些美女們在這夜色深沉的夜晚里正靜靜的各自做着自己要做的事情,一切都是顯得那樣的平靜和淡然,頗有點兒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最漂亮的秋雪和寒煙正在下着圍棋,自從寒煙穿上乳環之後,在其它女孩感覺到另類和不可思議的時候,秋雪卻變得對她很敬重了,兩個人也很快便做了最好的朋友。而陽臺邊上,香雪正支着一個畫架在畫窗頭開滿黃花的鮮人掌,楊娜和葉知秋坐在沙上坐着看電視,屋內還有兩個女孩兒彩珠和江茹,她們已經換上了輕薄的睡衣,俏皮而性感的爬在地毯上玩着一種叫“趕毛驢”的最古老最簡單的卻全憑運氣的撲克遊戲。聽到門響的聲音,她們都把頭向我們這裡轉了過來,當看到我身邊的唐琳後,一個個的神色開始變得古怪起來。
“唉,又領着一個漂亮的小姑娘回來了。”秋雪輕輕的搖頭嘆了一口氣,面色平靜的將目光轉向她的棋盤,便再也不望我們一眼了。
寒煙用可憐無奈的神情望我一眼,招起纖纖素手舉起手中的白子“啪!”一聲清脆的放到棋盤上,“叫吃,敢和我爭子嗎?”
“有什麼不敢的,重在過程,不在結果。”秋雪撲哧的笑了一下,但那雙眸卻深深的思索起來。
唐琳望望我和秋雨,在瞧瞧周圍女孩兒的臉色,神情變得有些尷尬起來,“王叔,我還是走吧。”
“暈,就叫大哥吧。”我哈了一聲笑道:“走什麼呢?我打心眼裡和你胡叔一樣,是把你當親生的裡的女孩兒們出了一聲驚天的歡呼,紛紛立了起來。秋雨撲哧的一笑,俏皮的望望我說道:“看到這種情形,有什麼感想啊?”
“我的感想是,以後我便越來越不自由了。”我揉揉鼻子。
“錯了,是你越來越有責任了。”秋雨輕輕的搖搖頭,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