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含着一廂情願的想法,我走過去打開了房門,外面,俏立着一個苗條美麗的女孩兒,高高的個子足可以和我持平,白淨秀氣的臉上正掛着頑皮的笑意,在她雪白粉嫩的兩腮旁,一對兒亮晶晶圓圓的大耳環輕輕的搖擺着,似乎馬上就要殘忍的將那對兒嬌小潔白的耳朵生生扯落似的。如此的強烈的視覺刺激,恰如一道閃電般的刺入了我的眼睛。
“果真是她!哪個認我踏躡鐵鞋無覓處的女孩兒。”在我的驚愕剛,剛只在眼睛中流露出來的時候,面前的女孩兒已經俏皮的揚起了細細彎彎的眉毛,向我伸出了纖細雪白的右手,“不認識了吧,我叫寒煙,特地來拜見王總。”
“歡迎,歡迎,不管認識不認識,遠來的都是客。”我故作鎮定的呵呵笑着,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掌,在那令人心動的滑嫩與綿軟中,寒煙微一笑:“王總如隱者,能奪天地之造化,寒煙這次來,是尋求避難的。”
“英雄救美,我的榮幸。”我呵呵笑道,有些奇怪的瞅了瞅她,不知她怎麼能找到這裡,因爲對於這套房子的秘密,只有我,小刀和強子三人知道,如果再加上兩個人,也便只是秋雨和彩珠了,就連秋雪我都囑咐秋雨暫時不要告訴她,而這個叫寒煙的女子,竟然找到了這裡?
“百足之蟲,死兒不僵”,看來按警方所說的,打掉她們的這個扒竊團伙的戰果有誇大的成份,這個寒煙的背後,肯定還隱藏着一股爲她效勞的力量,要不,憑她一個人的能力,怎麼會有這樣的神通呢?我心裡這樣想着,下意識地微微側頭,掃了下她左手提的小小的粉色女式椅包一眼。
寒煙善解人意的一笑。將那隻椅包提到胸前拉開拉鎖,從裡面掏出一個精緻的首飾盒子,雙手捧着把它恭敬的遞過來。“這是送給嫂子的禮物,當然,也是我毛遂自薦的資本。”
“很有特色地禮物。”我微微點頭笑道,心中已明白了裡面裝的是什麼了。轉過身,我邊向屋裡走去邊淡淡的說道:“你能找到這裡,是不是也已知道了我正在尋找你呢?”
身後。傳來了寒煙花悅耳的聲音,“既然獵人已經撒開了大,我這隻小鳥遲早會落入的,欲其將來以被俘虜的低賤身份來見您,遠不如現在以平等和朋友的身份來拜訪您。”
“抓你?談何容易?”我搖搖頭呵呵笑道,“不過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說實話,對於你,我一直是很欣賞的。
“你真的這麼想?”我扭頭笑着望向她。“對於美女。我總是充滿柔情的。”
寒煙望望我,嬌媚地輕輕笑道:“所以我打扮地漂漂亮亮的來見你,如果我先被你的手下抓住。恐怕當你見到我地時候,我已經體無完膚了,喪失了在你心中美好的形象,我的下場豈不會很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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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令我的心中一動,我想起了曾經給強子說過的話,“三木之下,焉有不從”,按我們的計劃中,對她本就是要用暴力來屈服的。想到這些,我再次望了望她秀美的容顏。輕輕的嘆了一聲。
“怎麼了?”她望着我,有些納悶兒地問。
“你的到來,令我想起了一句話。”我微笑着說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如果不是我們不能很快的抓到你,我現在又怎麼能見到如此一個亭亭玉立的美少女呢?”
寒煙俏皮的笑了,“王總身邊的女孩兒,哪個不是天仙兒呢?而小刀哥的四大天王在道上的名聲,我更是不敢招惹。”說道這裡。她的笑意更濃了,眼中閃出聰慧地亮光,“如果不願意成爲敵人,那做朋友就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
“聰明啊!”我讚許的頜首笑道:“你來的恰到好處,明天我們就有一個宏偉的計劃,願意參加嗎?”
“寒煙願意聽從王總的安排。”她神情一肅,恭敬的躬了一下身說道。
“別叫什麼王總了,就叫王大哥吧,美女們都是這樣叫我。”我呵呵笑着擺擺手,指了指沙發示意她坐下。
寒煙很隨意的坐下,雪白的短裙掀起裸出了下面比它們還要更雪白的大腿,但她確似沒發覺似的,望着我微微笑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寒煙這次來,還有一事相求,還請王大哥成全。”
“是不是爲了你的那個乾爹呢?”我微笑着問道,有些異樣的瞅了她一眼,伸手從桌上的煙盒中抽出了一根香菸。這時,在我的腦海裡,不由的回想起她在商場中依偎在那個老頭懷裡的情形,一種莫名其妙的不舒服的情緒奇怪的纏繞上來。
感覺到我的目光,寒煙的臉色變了變,拿起桌上的打火機,她點着它,並將它送到我的跟頗微小心的說道:“王大哥別誤會了,在我五歲的時候是乾爹收留了我,並且一直把我當親身女兒般的對待,做什麼事都由着我的性子,可現在他卻……”說道這裡,她的語調變得哽咽起來,眼中閃出淚花,急忙的把頭扭了過去。
“好一個性情女子!”我心裡暗暗的嘆一聲,望望她耳朵上掛着的特大號的耳環兒和那白嫩欣長的脖頸,我乾咳一聲,悠悠說道:“知道你的任性和你乾爹的驕縱了,要不然憑你的聰明和美貌,又怎麼會去做一個扒手呢?”
聽到我的回答,寒煙輕輕的搖搖頭,“不知爲什麼,我從小我就特喜歡偷東西,而且喜歡那一種提心吊膽的刺激,再說了,我身邊的那些人,都是以偷盜爲生的,又怎麼會不影響我呢?”
“還在爲你乾爹辯護啊?盜亦有道,我好象曾經說過。”我微微皺了皺眉,驚奇的發覺,無論面前的寒煙是多麼的漂亮和我爲她的神偷絕技而折服,但對於她一直偷盜的經歷,我從心底深處仍然是隱隱有排斥心理的。
寒煙默默的盯我一眼,輕輕咬了咬嘴脣,歡愉的神色變的有些黯淡,低低的,她柔柔的說道:“我是真正吃百家飯長大的,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我的親身父母是誰?”說道這裡,兩滴晶瑩的淚珠從她白嫩光滑的面頰上撲撲啦啦落下。這令我很感意外,想不到這個時尚另類的前衛女孩兒,竟然是這樣的愛哭。
“眼淚是女人的武器。”我不知從哪裡見過這句話,但我從同寒煙的對話中,卻直切的感受到,男人的鐵石心腸絕對會在女人的眼淚中變成繞指之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