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黃色的錦囊升上天空,袋子慢慢變大,袋子口張開,一股風襲來,把這些傀儡全部吸進去。
剛纔還叫着給我殺,給我殺的谷星城,看到自己的傀儡兵突然不堪一擊,張着嘴,瞪着眼,看着天空神奇的口袋。
這時,一個人悄悄地來到他的身後,臉上露出陰毒的微笑。
“注意!”葛明清叫着。
已經晚了,一柄鋼刀插進了谷星城的身體,從後背直透前胸。谷星城向後甩了一掌,這是做垂死的掙扎。
那個人巧妙地躲開了,臉上還是微笑着。
“你,你••••••”谷星城說了兩個你字,就歪倒在地,死去了。
那道士看了葛明清一眼,嘴裡咦了一下,繼續忙自己手裡的活,也不管葛明清。
葛明清明白,這個道士,修爲比自己高,一股壓力向自己用來。他也明白,他是和李師爺是一夥的,是來幫李師爺謀反的傢伙,他心裡有些討厭,也就不去理睬他,準備轉身離去。
一股白煙從東邊升起,向這邊飛來。一個白衣女子,手裡提着一包東西,凌空徐徐降落在對面的房子上。
“哼!一個衝靈派的道士,也加入到江湖毆鬥裡,真是不知道廉恥。”那女子罵道。
“知道我是衝靈派道士,還來攪什麼局?”
“別人怕,我倒是不怕。怕,就不是鬼道仙子甄逸仙了。”
“什麼仙子,勾魂鬼罷!”
聽到道士罵自己是鬼,甄逸仙臉上泛起了怒容。平身她自命爲仙子,最恨別人罵自己是勾魂鬼,只有女人才可以這麼說自己。
那道士還是比理睬甄逸仙,自己忙自己的活,說白了,他仗着自己的門派,估計甄逸仙不敢向他動手。
“你小子是不要命了。”
“哼哼!這有什麼稀罕的。”
葛明清看到了,甄逸仙手裡提着的是李桂春。正用眼睛看着自己呢!
自己要從他們兩個人裡面救出一個人來,那是萬萬不能的。這李桂春對自己也還不錯,自己不救她,也是萬萬不能的,到底該怎麼救呢?
葛明清眼睛不停地轉着,努力地想一個完全之策。現在他們還沒有動手,自己要是出手,自己一個人也對付不了,要是他們聯合對付自己,自己就倒血黴了。何不讓他們毆鬥,自己從中尋找機會呢?自己要投其所好,一定能行的,只有這麼試試了。鬼道不是喜歡殺人越貨嗎?辦法有了。
“仙子,他手裡有很多法寶!”
“我桑春子有什麼法寶,你小子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
鬼道的人就是這樣的,你越是說沒有,他就越認爲你有,鬼都不相信你沒有。桑春子這句話,不但沒有替自己辯解,反而給自己抹黑。
甄逸仙出手了,一來他很桑春子罵自己是鬼,二來她相信葛明清的話是真的。自己就是要這他身上的寶物。
一根血紅色的簪子飛了起來,來去如閃電。
桑春子手一劃,從懷裡摸出一張符咒,手指一掐,立刻在他身邊升起一道透明的罩子,接着,在他的身邊有一道盾牌立起,這盾牌沿着他的身子不停的轉着。
好快地手法,好厲害的伸手,好豐厚的底子,葛明清嘆着。
那簪子
向桑春子射去,碰在那透明的罩子上,發出叮噹的一聲響,向下面跌落。
桑春子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他看着甄逸仙,挑釁地問着:“還有什麼招式?”
“哼哼!這有什麼,小試一下,不要得意。”說着,他從身上取出一杆旗子,紅色的,這旗子葛明清好像在那裡看到過。
甄逸仙祭起小旗子,旗子慢慢變大,在旗子的面上,閃動着強烈的靈氣。
桑春子的臉色大變,嘴裡驚叫着:“火王旗?”
“算你識貨!”甄逸仙嘴裡說着,她手指快速地隨着自己的手臂挽着,雙手向旗幟一指。火王旗的旗面煽動着,一股烈火向桑春子撲來,嘴裡還不停地笑着:“燒死你!”
桑春子急忙往自己的懷裡一摸,取出一張符咒,咬破手指,用血在上面划着,嘴裡喊着:“變!”在罩子周圍馬上變成一道厚厚的磚牆,擋住噴來的烈火。
甄逸仙也咬破自己的手指,用血划着符咒往前面一指,這符咒附在旗子上面,烈火立刻變得更猛。
葛明清知道,他們是在拼自己的實力,自己的機會要來了。
一股烈焰撲來,火苗藍瑩瑩的。
桑春子豎起的土牆上,由灰褐色變成淺紅,慢慢變成深紅。
後面的房子,被火王旗噴出的火點上,燃起熊熊烈火,村裡傳來陣陣驚呼。
“壞了!”葛明清想起後面的房子裡還有應元峰和谷雲姸,急忙躍下高牆,準備帶着他們離開。
“那裡走!”一股勁風襲來,葛明清揮出自己的劍。
一道冰刀襲來,想把葛明清斬斷成兩節。
葛明清憑空躍起,回到原來的高牆上。那一股冰刀,把院子裡的一堆假山斬斷,嘩啦啦地掉了下來,散落一地的碎石。
有一道冰刀襲來,葛明清的身子往下落,腳下懸空。葛明清又一躍,飛到對面的房屋上。
這時,他看清楚了。桑春子周圍的土牆變換了顏色,從原來的深紅色,恢復到了原來的灰褐色。從土牆裡面,發出一道道冰刀,這冰刀,不光向甄逸仙飛去,也向自己回來。看來,這桑春子不是簡單的貨色。
葛明清的心異常緊張,他擔心着院子裡的谷雲姸和應元峰。這兩個豬頭,爲什麼要往這裡跑呢?爲什麼要往這死路上跑呢?自己現在想救她們也不能了。
自己出手吧!又不是對手,自己不出手吧!
“葛明清!你快逃!不要管我們!”應元峰在院子裡大喊。
我能跑嗎?這樣對得起應元峰她們嗎?自己跑,能跑出去嗎?
“我根本走不了!”葛明清叫着。我根本不能跑,葛明清在心裡決定着。
“你不試試,怎麼會知道呢?快跑!不要管我們。”
一道冰刀向院子裡揮去,院子裡的喊聲消失了。
葛明清心裡咯噔一下,完了,看來應元峰她們完了。葛明清心裡升起一股恨意,爲什麼,你這衝靈派的道士,爲什麼就拿着些普通的人來開心呢?
我不試試,怎麼會知道呢?葛明清想起父親在商量給自己娶媳婦的時候,也說過這樣的話。
這衝靈派的臭道士,也太強大了。對着甄逸仙,還對付着自己。
管不了這麼多了,你想讓老子
死,老子也讓你不好受。葛明清伸手狠狠地掐了一下鼻子,用力一甩,祭起自己的飛劍。
這飛劍級別也太低來了,剛剛祭起,被一道冰刀飛來,擊得粉碎。這股冰刀的餘勁,繼續向葛明清飛來,擊毀了他腳下的高牆。
葛明清再次彈起,飛向空中。
又一道冰刀飛來,葛明清順勢往下落。
正在這時,一隻潔白玉手伸來,牢牢抓住葛明清的腰,把他丟在身後。
葛明清擡頭看,原來是甄逸仙救了自己。從後面看去,這甄逸仙真是太美了。柳腰削肩,手不停地抵擋着前面飛來的冰刀。僅從後面看去,就有一種讓人愛憐的感覺。
原來甄逸仙從來沒有人叫過自己仙子,總是叫自己勾魂鬼。作爲女性,誰不希望自己美一些呢?剛纔葛明清大叫自己仙子,讓她心裡有了好感,也就順手救下了他。
葛明清心裡雖然想着歪歪,也沒有忘記自己是一個男子漢。他站起來,準備向前衝去。
“你不是這傢伙的對手,你可能試試宇宙筒。”怪老頭的聲音傳來。
宇宙筒,這東西,能行嗎?葛明清有些猶豫。
“只有這東西,別人才搶不去。非逆脈不能用。”怪老頭的聲音又傳來。
葛明清還是不準備用,他又取出一把劍,這把劍比剛纔的還低劣。
前面,甄逸仙有些手忙腳亂的舉動,看樣子,她有些支持不住了。她整個身子慢慢往後面退。
對面的土牆裡,桑春子有些不耐煩了,他見自己的冰刀沒有傷到對方。他取出一個火紅色的竹牌,用手划着符咒,一指頭點在竹牌上,輕喝一聲:“去!”那竹牌升空,變成一把飛劍,向這邊飛來。
“八級法器?”甄逸仙臉上露出驚駭的神色,嘴裡驚呼着。
“讓我來!”葛明清低喝着,不知死活地衝向前,用身子擋住甄逸仙的身子。
這八級法器,是金丹修士祭煉而成的法器。這金丹修士,可以算半個不死之身了,祭煉出來的法器,威力當然是不用說的了,至少在這個大陸,是強大的了。
一道冰刀襲來,葛明清祭起的飛劍又被擊得粉碎。餘力把葛明清的身子震得往後飛出。正好,甄逸仙的身子就在後面,葛明清的身子撞在甄逸仙的身體上,一起倒了下去。
葛明清一個翻身,結結實實地壓在甄逸仙的身子上。慌亂的葛明清胡亂地抓着,手裡抓着一張軟軟的東西。
一股力量把葛明清掀開,他倒想一邊,急忙翻身站了起來,看着手裡軟軟的東西,原來是一張面具。
葛明清看着手裡的東西,往往甄逸仙,他頓時傻了。眼前的甄逸仙,不再是前面看到的甄逸仙。前面看到的甄逸仙,只是臉色白白的,沒有什麼變化。眼前的甄逸仙,確是嬌豔無比,嫩嫩的臉,泛着胭脂紅,一雙大大的眼睛,在柳葉眉毛下眨着,眼睛裡射出憤怒的火。
“對不起!”葛明清急忙把自己的面具丟了過去,自己轉過身去。
這時的桑春子,見對方倒了下去,見他們糾纏在一起,心裡頓時起了一股貓戲耗子的想法,飛劍不停地在他們的身邊飛舞着,當沒有斬下去。
正是他這想法,讓葛明清有了活路,也讓桑春子丟了性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