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霞在屋子裡收拾着碗筷。爺爺每天吃過午飯,都要去小睡一會兒。雲逸霞把屋子收拾乾淨後,就慢慢地退出來。
這幾天,聽村裡人背地裡議論,神駝是就葛明清死的,但也是故懷仁害。自己可是有些不相信,說的人多了,也有些懷疑。自己也有些煩故懷仁,真的有些死皮賴臉。一個瘦瘦的,高高的個子,大大的眼睛閃着一絲狡黠的神情的葛明清的影子在她心裡不住地晃動,還真的有些討自己喜歡。
今天,故懷仁出去了,自己何不去看看他呢?說不定,這傢伙,能給自己帶來一點開心的事。
雲逸霞輕輕地帶上門,向村子裡的藥廬走去。
葛明清正躺在牀上看書,他要從書上找出如何把魚龍獸取出來的辦法。書看了好一部分,還是沒有找到辦法,他感覺有些困,把書收好,放進自己的口袋裡。
葛明清剛入睡,雲逸霞就進來了。她看到葛明清睡着了,坐了一會兒,就起身離去了。
天色慢慢地暗淡下來了,外面的院子裡傳來腳步聲。葛明清知道,這是自己的師父甄元慶回來了。他匆匆地走進來,看了葛明清一眼,說:“你想到怎麼取出來了嗎?要是再想不出辦法來,你也就沒有救了,我準備的都差不多了,就等你取出魚龍獸了。”
“想到了。”葛明清回答。白天,葛明清看了一天書,終於在《天狼秘籍》裡找到了自己這東西,叫宇宙筒,是一個遠古大能煉製的道器。這東西,裡面還有器靈,至於他的功能,裡面沒有仔細說明。
這東西,在地位低級修士手裡,要使用血煉。血煉除了主人用自己的血祭煉外,要隨時使用,還要其他的祭煉方法。在圖形的下面畫了兩道符咒,其中一道需要自己的血來畫,另外一道需要一個逆脈人
的血來畫。正好自己是逆脈,看來這兩道符咒,都可以用自己的血來畫。
甄元慶聽葛明清說能夠取出裡面的魚龍獸,高興地湊過來,問:“你知道怎麼使用嗎?”
“也只是暫時這麼想,還要去試。”
甄元慶點點頭,他看着葛明清說:“暫時不要動,等明天我帶你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去,你再取出來。”
葛明清點點頭,什麼也不說。
甄元慶看了葛明清一眼,然後匆匆走了。
看到甄元慶的眼神,葛明清心裡有些懷疑,那眼神裡,閃爍着一種讓人難以琢磨的神色。難道他要怎麼自己嗎,他是不是在算計自己?葛明清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會有這樣的想法。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這幾天母親的嘮叨,告訴葛明清這裡的人不是真的很淳樸,自己得多一個心眼。他在腦子裡想着祭煉法器的方法,同時也在想着使用法器的方法。
第二天,甄元慶用一個架子揹着葛明清,對葛明清的父母說,他要帶葛明清到一個適合的地方,給他治他的腰痛。葛明清的母親哭着看着,哭着拉着他的手。葛布一在旁邊等着葛明清的母親罵道:“真是的,孩子是去治病,又不是出遠門,有什麼哭的!”葛明清的母親聽他的罵,硬忍住了自己的哭聲。
葛明清看到母親和父親在村口站着,一直到自己消失在他們的眼裡,也許他們還久久地站着。葛明清在甄元慶的背上輕輕地嘆了口氣。
甄元慶彎着腰說:“你不要嘆氣,你很快就會回來的。我也知道,你一直在和故懷仁較量,想奪得雲逸霞的芳心。這些,以後都是你的。剛纔你嘆氣,也是希望雲逸霞能來送你,而不是擔心你的父親和母親。
這鬼老頭,這麼知道我的
心思呢?葛明清想着。
甄元慶揹着葛明清來到一座深山裡,兩邊刀削的山崖,中間有一個很寬敞的平地,前後都是茂密的森林。在平地的中間,有一幢臨時修葺的小茅屋。
甄元慶把葛明清背進屋子裡,把他放在牀上。
葛明清這纔看清,這不是一間小茅屋,而是一間很大的屋子。屋子很簡陋,除了兩張牀,前面還有一口大鍋,用岩石壘砌起一口竈。葛明清不知道這竈到底有什麼用,居然要這麼大。
不過,葛明清知道甄元慶把自己背到這裡來,有他的意圖。他是怕自己的魚龍獸取出來,發出嘶吼,引出更多的人的關注,這樣,自己不要說是治病,可能性命都要丟掉。葛明清把自己做完的想法多餘,在自己的心裡,反而怪自己多疑,這麼的不誠心待人。
“你休息一下,然後試試。如果能取出來,明天我就給你治病。”說着,甄元慶轉身出門,不知道去做什麼。
葛明清見甄元慶出門了,從自己的懷裡取出那根鞭子,伸出自己的指頭在嘴裡咬破,注入用自己的意念,在筒上飛快地畫着符咒。這符咒在葛明清的心裡不知道畫了多少遍,已經是熟練之極。
第一道符咒很快畫完,只見葛明清把自己的血按到那玉筒上時,那玉筒發出微微的光。隨着時間的推移,那玉筒的光芒越來越強,慢慢地升到空中。葛明清又把自己的指頭咬了一口,飛快地對着玉筒畫出第二道符咒,只見這符咒發出微微的光,和那玉筒發出的光相互排斥着。
難道不對嗎?難道自己不是逆脈嗎?爲自己畫出的符咒和這玉筒相互排斥着呢?葛明清的心裡提出一連串的問題,他擔心自己失誤。雖然祭煉不成可以下次祭煉,但自己的性命是不能再等下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