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們對蘇芷的迴歸都顯得異常激動,他們緊緊地圍繞在蘇芷的身邊,都快將蘇芷擠倒在地了。要不是穆茶站在一邊扶着她,蘇芷鐵定得從石塊上掉下去。
沒想到獸人們會這麼熱情,蘇芷一時間也有些招架不住,她簡單的同獸人們交代了一下自己的去向,又對獸人們的支持與信任表示了感謝,蘇芷就被穆茶從大石塊上擄了下來,早早帶到了附近一個安靜的小木屋裡。
隨着蘇芷的離開,寒霜、符索也悄悄地從小溪邊撤了出來,大家極有默契的將羣情激昂的場面留給了巫鐮一個人。
踮起腳尖胸悶的望着蘇芷遠去的背影和麪前這堆激動的獸人,巫鐮頓時覺得太陽穴上的腫包變得更痛了,可惜他被獸人們纏的脫不開身只能不情不願的黑着一張臉,繼續接受着獸人們的蹂躪。
離開的時間太久,蠍王山早已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穆茶對如今的蠍王山一點都不熟悉,他找了半天都沒找到回蠍王洞的路,只好隨便尋了一間看似沒有人居住的木屋。
將蘇芷放在了一張簡陋的木榻上,穆茶顧不得將門緊閉的俯身朝着蘇芷壓了過來,自從離開部落聯盟踏上回蠍王山的路後,他便鮮少有機會再同蘇芷接觸了,蘇芷的身邊總是有巫鐮、符索他們三人環繞,弄得穆茶反倒成了個外人。
這種感覺簡直要把穆茶逼瘋,不過比起不能同蘇芷接近更讓他煎熬的是,穆茶都許久沒有與蘇芷親熱了!
對於一個剛開葷不久的正常雄性而言,嘗過了肉香如何忘得掉那嗜魂的滋味?如今好不容易逮着個絕美的機會去獨享蘇芷,他真恨不得將蘇芷整個吞入腹中。
看到了穆茶飢渴難耐的神色,和他急衝衝的模樣,蘇芷不由得被嚇了一跳,不過穆茶現在已經是她的夫婿了,他肯放下身段,委曲求全的接受其他男人的存在,同洛水他們一起分享她少得可憐的愛,蘇芷又有什麼理由不去滿足自家夫婿適當的欲.望和渴求呢?
“噗嗤”一聲的笑出了聲音,被穆茶急着脫衣服卻怎麼也解不開胯間結釦的模樣逗得肩膀聳動,蘇芷剛幫着穆茶把裙子拽掉,雙手正放在脖頸上,準備把自己的抹胸解開,從而和穆茶好好的享受一下靈與肉的結合,她突然覺得渾身不舒服,好像有人正靜靜地注視着自己。
這種被人直勾勾盯着的感覺來的太強烈,強烈的根本讓蘇芷無法忽視,解衣服的手微微一頓,蘇芷不由得朝着視線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
顯然不只是蘇芷一個人察覺到了異樣,在蘇芷扭頭的那一瞬間,穆茶與她一起,將目光放在了門外。
伴隨着他倆的視線,一個熟悉的身影很快出現在了蘇芷的眼眸中,只見,他手中抱着一筐子乾淨的衣物,正靜靜地朝着蘇芷投來了幽深的目光。
眉頭輕擰,蘇芷連忙整了整略顯凌亂的衣物,雖然獸人逆光的站在門外,蘇芷依舊一眼認出了來人。
幽幽?
一年多沒有見過面,幽幽似乎長高了不少,他臉上的青澀逐漸褪去,唯獨那雙幽深的黑潭依舊像以前那樣奪人眼球。
幽幽一言不發,他就那麼直直的注視着被穆茶騎跨在身下的蘇芷,得知他們二人發現了自己,幽幽乾脆把被風吹開了大半的屋內徹底推開,纖細的長腿向前一邁的跨過門檻,一步步的朝着屋內走了進來。
穆茶可沒有在旁人的注視下和女人顛.鸞.倒.鳳的習慣,何況他更不希望自己的女人被別人看個精光,眼見幽幽向石榻所在的方向走來,穆茶只好重新站起身子,雙手抱胸的擋在了蘇芷的身前。
蘇芷和幽幽稱不上多熟悉,但這會兒以這樣的方式相見難免有些尷尬,蘇芷乾咳一聲想要同出落的越發標緻的幽幽打個招呼緩解一下凝固的氣氛,她剛一擡起手,幽幽便彎下腰將懷裡的木筐子放在了木榻旁的角落裡,轉身朝着屋外走去。
幽幽走的很利落根本不給蘇芷打招呼的機會,注視着幽幽遠去的孤傲身影,蘇芷只得訕訕的把手收了回來。
等穆茶“酒足飯飽”,終於帶着腰痠背痛的蘇芷從那間小木屋回到了蠍王洞,蘇芷隨意的同小威一問才知道,原來他倆霸佔了的那間木屋正是獸人們幫着幽幽新修建好的新房子。
當年幽幽是被狗子從野外撿回來的,等狗子被小人蔘精害死後,幽幽便一直住在了狗子的屋子裡,可是前不久連續下了好幾天的大雨,狗子的屋子年久失修被大雨淋塌已經不能住人了,獸人們這才幫着幽幽在小溪邊不遠的一塊兒平坦的空地上蓋了一間新屋子。
屋子剛蓋好許多東西都需要置辦,幽幽沒有在木屋蓋好後立馬搬進去,而是先將狗子屋子裡的東西收拾了出來,準備把東西全都整理好再一次性住進去。
恰巧今天就是幽幽往屋子裡騰東西的日子,正是基於這樣的原因,他纔沒有到小溪邊參加蘇芷的見面儀式,反倒從這幾日暫居着的兔兒的木屋裡往新屋子中搬東西去了。
原本穆茶會覺得那個木屋沒有人居住是出於他瞟了一眼後並沒有在木屋裡發現任何生活用具,誰能想到往日裡很少來新家的幽幽,會毫無徵兆的突然在這個時候出現。
穆茶覺得鬱悶,幽幽也不痛快,他剛跑了第一趟,打算把新衣服放在新家裡,就這麼遇上激情燃燒的蘇芷二人!
對於蘇芷,連幽幽自己都說不清他對她究竟抱着什麼樣的感情,反正是從來到蠍王山的那一天起,他便驚訝的發現,自己自閉了這麼多年的世界裡突然走入了一位不同尋常的女人。
幽幽不想同任何人打交道,然而蘇芷卻是個例外,他很希望能獲得她的注意,能同她待在一起,能像巫鐮和洛水一樣常伴她的左右。
爲此,幽幽總是默默地注視着蘇芷,希望某一天蘇芷會突然注意到自己。
可是他和蘇芷相處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短到根本沒機會讓蘇芷發覺自己的存在,失望和失落的情緒漸漸將幽幽包圍,再加上蘇芷整整失蹤了一年,他再也沒同她相見過,這才使得幽幽對蘇芷的渴望漸漸淡了下來。
就當幽幽快要把蘇芷忘記的時候,偏偏喜歡和人開玩笑的命運又派遣着蘇芷出現了!
她嬌笑的撥弄着自己的衣服以及和穆茶纏綿在一起的畫面被幽幽不小心撞破後,立馬變成了可怕的魔咒一直縈繞在幽幽的腦海中久久無法散去。
呆坐在狗子的屋外倖存的臺階上,幽幽努力的甩了甩頭,強行把腦子裡那些個亂七八糟的念頭甩的支離破碎,他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比起幽幽,蘇芷就要沒心沒肺多了,她雖說在得知真相後臉紅脖子粗的糾結了許久,但睡了一覺後,立馬將這件事拋到了腦後。
蘇芷這會兒正悠然自得地坐在石榻上享受着巫鐮的按摩和穆茶遞來的美食,除了他們兩個,洛水就睡在蘇芷的身後,而符索和寒霜正坐在不遠處的桌子旁玩着蘇芷交給他們的五子棋。
回到了蠍王山,蘇芷如同從地獄爬到了天堂,蠍王山上有巫鐮他們幫她處理大小事務,蘇芷一下子閒了下來。每日裡無所事事,她只需要吃了睡,睡了吃,日子過得比豬蛋後院裡的豬崽們還要簡單、悠閒。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蘇芷總覺得自己快閒的發黴了,怪不得安絮在和她相認後那麼捨不得她離開,之前一直勞於奔波來不及享受生活蘇芷還體會不到安絮的痛苦,如今安逸下來她總算感同身受了。
蘇芷沒有各種言情小說裡的女主們那麼偉大,她可造不出麻將、牌九之類娛樂設施的供大家一起消磨時光,再加上紙張的稀缺,即使是最簡單的撲克牌她也沒法子弄出來同自家男人鬥地主,蘇芷把穆茶遞來的最後一口玉米粒吞到腹中,拍了拍胸脯的打了個飽嗝,忍不住唉聲嘆氣起來。
她可真是犯.賤體質,生活清閒了,享受到了女皇一樣的待遇反倒覺得不痛快了,聽得蘇芷的嘆息聲,落下一塊當做黑棋用的石子後,等着符索下骨頭子白棋的寒霜冷冷的朝她掃來一眼。
有洛水在,蘇芷總是忍不住會更疼愛洛水一點兒,寒霜一向性子冷,學不來穆茶和巫鐮的那些個爭寵的把式,久而久之難免對蘇芷有了言辭。
他那冷冷的一瞥就是對蘇芷最好的控訴,被寒霜冰的一個哆嗦,蘇芷再也不敢嘆息了。
連忙朝着寒霜傻笑了幾聲,蘇芷討好似的甩去個飛吻,眼見收了飛吻的寒霜總算臉色好了些的把精力重新集中在和符索的對壘上,蘇芷有些無力的朝着巫鐮的懷裡靠去。
這樣的日子她實在是過夠了,蘇芷向着腦袋上方的石頭頂翻了個白眼,挺屍般的閉上了眼睛。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