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雪雁卻道:“楊嘯,你好壞啊!”
楊嘯驚道:“我可不是這意思。”
如果說潘鳳是一朵國色天香的牡丹,嬌豔如火,苗雪雁便是一朵清雅芬芳的白蓮,淡泊如雲,純潔如水自淤泥而不染,。在楊嘯漸灼灼目光的注視下,兩個新娘低頭含羞,春花秋月,各擅其長。
正在楊嘯喜洋洋之際,外邊響起雜亂的腳步聲,還有人喊道:“大公子,你慢點走!小心你崴了腳。”
接着就是程千龍醉醺醺的罵聲:“滾!都給我滾,前面領賞錢,看戲去,不……不要再來打擾我。”楊嘯連忙讓兩個新娘子坐好,自己也站起來,到外間屋裡等候。程千龍和程千虎相互攙扶着進院來,二人一身酒氣,但是還沒有喝醉,想必是留着精神想着好事。程千虎還說:“哥,今天晚上,你能來幾回?”
程千龍嘿嘿笑着說:“你嫂子長得那麼漂亮,哥哥我怎麼着,也得弄上兩回吧!”
程千虎淫邪的道:“哥,看你這德性,就嫂子那天仙似的美人,換我的話,至少也要弄她四回。”
程千龍拍了程千虎一巴掌,道:“混蛋,你要是讓我弄你那公主老婆,我也照樣是四回。”
楊嘯心裡罵道:“兩個大小烏龜,真你媽的能整,待會兒,看我不玩死你們。”
兄弟倆一進來,看到楊嘯等在這兒,程千龍奇怪的問:“楊兄弟,你怎麼在這兒?”
楊嘯嘿嘿一笑,道:“大哥,我在這兒等着你倆回來,我要鬧洞房啊。”
程千龍道:“賢弟,我們這兒不興鬧洞房,我看就免了吧!你還是去前面喝酒吧。”
楊嘯道:“喝着沒勁,不讓鬧洞房?恐怕這是你們哥倆定的規矩吧?那些下屬官員們因爲懼怕你們,所以誰也不敢來鬧,可是我不怕啊,再說!不鬧一下的話,是不是顯得這新房有些冷清啊?”
程千虎道:“楊兄弟!我們哥倆今天喝多了,你就饒了我們吧。”
楊嘯卻道:“那可不行,你這分明是在騙我,不讓我鬧也行,你們哥倆得陪我喝上幾杯,我痛快了,自然也就不再打擾你們了。”
程千龍知道楊嘯難纏,於是偷偷對程千虎使了一個眼色,心道:“俺們哥倆都是海量,兩人灌你一個,半個時辰你就趴桌子底下去了!”於是點頭同意,到外面差人叫來一些酒菜,
楊嘯說:“現在這兒也沒有外人,你們倆新郎官就把新娘子的蓋頭挑了吧,大熱天不要讓兩位嫂子捂壞了。”於是程千龍和程千虎便將苗雪雁和潘鳳的紅蓋頭挑下來。
楊嘯又說:“兩位嫂子,一起過來喝兩杯啊?”
不等程千龍和程千虎發表意見,苗雪雁和潘鳳已經款步走了過來,各拉着自己的‘假相公’親親熱熱的坐下來,潘鳳道:“太好了,做公主真沒意思,這些日子把握憋壞了,今天晚上要好好喝幾杯,飛雪,你可要陪着我哦。”
苗雪雁笑道:“一定!一定!”
楊嘯眨眨眼睛說:“聽好了,問;山崗上有三隻狐狸,獵人打死了一隻,問山崗上還有幾隻狐狸?”程千虎不假思索的說:“還剩兩隻嘛。”
楊嘯搖頭道:“錯!”
潘鳳急道:“一隻也沒有了。那兩隻都跑掉了,難道還會等着獵人打?笨蛋。”
程千虎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嘿嘿,是這樣啊!”
楊嘯又道:“更錯!還是一隻,就是被打死的那一隻嘛。”
潘鳳道:“哇!死了的也算啊?”
楊嘯道:“死了也是狐狸,又變不成貓,你倆都錯了,一起接受懲罰。”
潘鳳道:“不要嘛,我堂堂昭陽公主,哪能學狗叫啊?”
楊嘯道:“你不學狗叫也不要緊,但是……脫一件衣服啦。”
“啊?”程千虎急忙道:“那怎麼行?楊嘯,你不要開玩笑好不好?”
楊嘯板起臉道:“我可是認真的啊,認賭服輸嘛,你說是不是大哥。”
程千龍因爲比程千虎多喝了一杯酒,這會兒酒中的藥力已經發作,道:“那是自然,認賭服輸,認賭服輸。”
程千虎在楊嘯的督促下,完成了狗爬和狗叫。這傢伙望着嬌滴滴的玉人,口水都流出來了,楊嘯振振口氣說:“下面咱們繼續。”
苗雪雁當仁不讓,道:“我來出題。”
楊嘯笑道:“飛雪,可不要出的太難哦。”
苗雪雁哼了一聲,道:“我偏要難倒你,兩個黃鸝鳴翠柳,接下句!”
楊嘯呵呵一笑,接到:“一行白鷺上青天。”
程千龍無限懊惱,道:‘怎麼又是這麼簡單啊?”
程千虎存心報復,道:“認賭服輸,飛雪,你可不許耍賴的啊!”
苗雪雁嬌聲道:“輸就熟嘛,有什麼了不起的?”
楊嘯不等程千龍說話,就開始出題道:“大哥,該你了,聽好了;夜黑風高的晚上,我突然遇見鬼,爲什麼鬼反而嚇得落荒而逃?”
程千龍支支吾吾的答不上來,楊嘯罵道:“因爲那個鬼是膽小鬼啊,笨蛋!你就是個膽小鬼,老子調戲你的女人,你也只能看着。”
楊嘯說着,將身邊的苗雪雁一把抱到懷裡,嘲笑道:“你不但是個膽小鬼,而且還是個大烏龜。”
程千龍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實的情景,他做夢也不會想到楊嘯會有這種膽子,更不會想到苗雪雁在楊嘯粗俗的動作下,居然沒有掙扎,只是臉上微微泛起害羞的紅暈。
程千龍哪裡受得了,低吼一聲,撲上來就打,拳頭還未沾到楊嘯衣衫,就被苗雪雁伸手之中了胸前好幾處穴道,楊嘯低頭看了一眼癩蛤蟆一般的程千虎,飛起一腳,正踢中程千虎下巴,“他媽的,還看你姥姥的球?你這個小烏龜。”
潘鳳格格笑起來,上前將程千虎抓住,道:“小烏龜,恭喜你了,一會兒,你就要做小烏龜了。”
潘鳳不會點穴道,苗雪雁上前也將程千虎的穴道制住。楊嘯拍手笑道:“好了,大小烏龜,接下來,該我爲你們表演節目了。”
楊嘯將苗雪雁和潘鳳到牀上,直把直把程家兄弟氣得半死。
三更天的梆子聲馬上就敲響了,將芙蓉幔帳撩開,把自己腦袋探出來,道:“大小烏龜!”就見程千龍對着自己吹鬍子瞪眼,程千虎卻是耷拉着腦袋一動不動,楊嘯穿上衣服,上前推了程千虎一把道:“小烏龜,你他孃的裝睡覺可不行。”就見程千虎腦袋向另一邊歪去,整張臉已經是絳紫色,楊嘯探手道鼻尖一試,呼吸已經沒有了,不由的罵道:“這小烏龜,還真讓我們玩死了。”
苗雪雁見狀,一邊整理衣服,一邊過來瞧看,見程千虎果真斷了氣,心道:“活該,你這小烏龜真是自作自受,誰讓你偷看本姑娘,結果……”苗雪雁也說不明程千虎的死因,但是,不管怎麼死的,總就是出了自己一口惡氣。苗雪雁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兩套短打勁衣和兩口寶劍,與潘鳳穿上後,問:“楊嘯,這小烏龜已經死了,咱們該怎麼辦?”
楊嘯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蛇皮口袋,將程千龍和程千虎一起裝進去,道:“弄走,!咱們等着三更天
到了之後,馬上發信號。我的人馬估計現在已經在程世傑的後門口接應咱們了。”
苗雪雁道:“上菱戲班聽到我的信號後,馮班主就會採取非常行動了,但願上蒼保佑他能成功。”
楊嘯道:“信號一響,咱們就殺奔後門,然後直衝南城門!”
苗雪雁還是有些擔心道:“馮班主他們若是刺殺失敗怎麼辦?”
楊嘯說:“馮班主若是失敗,那就是捨身取義,我們都會記住他的,並且留下性命爲他報仇,畢竟我手中已經有了程世傑謀反的證據。”
苗雪雁沉痛的點着頭,三人一起靜候三更天的梆子聲到來。
梆!梆!梆!三聲清脆的聲音過後。
程世傑這幾天每天都要聽戲聽到三更後,正好現在這臺戲是上菱戲班的戲,馮班主已經做好了準備,在他和三名親信弟子的戲袍內,已經裹滿了炸藥,但等時機一到,就撲上去與程世傑拼命。
三聲梆子過後,馮班主看到程世傑的侯府後院天空亮起信號彈,於是對三名弟子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