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怎樣?你不喜歡我這樣對你?可我們是夫妻,做這種親密之事也是應該的……”東方勝詭異地一笑,伸手撫上她的衣帶,心急地扯着她的衣服。
舒喜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腦袋迷迷糊糊的亂成一團,本能地掙扎間,一股淡淡的薄荷香氣傳入了她的鼻中。這是韻兒身上特有的香氣,這裡是千少門,而身下的這張牀也是韻兒的……意識有短暫的清醒,她伸手用力一推,用盡力氣大吼道:“東方勝,你瘋了,怎麼能在這裡……”
“我偏要,你又能怎麼樣?”東方勝被她推得一趔趄,眸中戾色一閃而過,繼而又放柔了語氣,“喜兒,你睜開眼看看,我是東方勝啊,是你的夫君,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他魅惑的聲音響在耳際,舒喜喃喃地重複着,“東方勝,夫君……”眼神迷濛,似中了邪般伸出手去,撫上那抹深深刻在心底的容顏,是的,他是她的夫君,她所愛的人,他們早已有過肌膚之親,她怎麼忍心拒絕?
眼前的場景驟然變化,她似乎又回到了熟悉的將軍府,青雲居里的甜蜜時光總是十分短暫,東方勝溫柔體貼更是難得,她顫抖着身子擁住了眼前的人,低喃道:“呵——東方勝,我好想你。”
東方勝滿意地一笑,輕拍了.下她的頭,笑道:“乖。我也想你想得緊吶,今天決不會放過你了。你乖乖的聽話,讓夫君我好好地疼你……”
“哦。”舒喜嬌羞地點點頭,任由他擁.着自己倒在了牀上。衣衫慢慢地揭開,昏昏沉沉之中,突然聽到耳邊傳來一聲大喊:“不要啊——舒兒,你醒醒,他根本不是東方勝!”
舒喜渾身一凜,嚇出了一聲冷.汗。再向牀上的男子看去,他的樣子分明就是東方勝,臉上卻帶着陰邪猥瑣的笑容,這種神情從來沒有在東方勝臉上出現過。他是誰,剛剛大喊喚醒她理智的人又是誰?舒喜踉踉蹌蹌衝下牀去,身子一歪,恰好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狐狸皇上,是你?”
“當然是我。手打書迷羣1∴1⑺666325幸好來得及時。”狐狸皇上伸臂抱緊了她,.長吁了一口氣,臉上全是失而復得的喜悅。自從昨夜在宮中得到消息說有人劫獄以後,他就徹夜不眠無法安睡,左思右想之下越來越覺得自己的直覺沒有錯,華生她就是舒喜。
睜着眼捱到天亮,他迫不及待地去了將軍府,表面.上是去探望百合的病情,實際上是想確定自己的想法。地牢裡的那個人根本是個替身,他一眼就看了出來,不動聲色地從將軍府離開,其實他繞了一圈又返了回去。恰好遇到了從裡面鬼鬼崇崇偷溜出來的一男一女,他好奇之下就跟在了他們後面。
舒喜和韻兒的身影在隱身術的保護之下時隱.時現,狐狸皇上跟在後面可謂吃盡了苦頭,憑藉着一向以來的機智果敢,總算是沒有跟丟。不僅如此,他還從兩人的對話中得知了她的真實身份。他果真沒有猜錯!
聽到他們要去.千少門取解藥,狐狸皇上強忍着上前相認的衝動,不動聲色地跟在後面,直到跟着他們左拐右拐地進了地道,來到了韻兒的住處。看到他們分開,韻兒自己一個人進了北面的石門,狐狸皇上猶豫了一下,隨後跟了進去。百合的解藥關係着東御國和天啓國的結盟,他必須在簡曦來訪之前救醒她,所以就算再擔憂舒喜的安危也不能因私費公。
暗道裡狹窄陰暗,韻兒因爲擔心舒喜偷偷丟下他離開,所以一個人在前面走得極快,狐狸皇上緊追不捨,兩人前後走了一炷香的時間纔到了人妖男的住處。韻兒輕叫了幾聲“門主”,裡面沒有人應答。他眸中一喜,直接推門進了儲藥室,上下翻找了起來,連門都忘記關,嘴裡還小聲嘀咕着:“蠶蛇盅,天蠶和金絲蛇兩種毒的解藥,究竟在哪呢,這麼多瓶瓶罐罐,門主他也不貼個標籤註明一下……”
狐狸皇上簡直要無語了——他果真是來“取”藥,而不是來“偷”藥,這麼明目張膽的行爲,他真替他捏着把汗。儲藥室的瓶瓶罐罐被翻得亂七八糟,他真想一棒子將韻兒打暈,自己進去找,轉念一想又直接放棄了這個的念頭。儲藥室的門都沒有鎖,人妖男怎麼會將這麼珍貴的藥放在那裡,這不是等着讓人來取麼?
他一邊謹慎地爲韻兒放風,一邊細細地打量起四周的擺設來。石桌石椅旁是套做工精緻的檀木傢俱,淡淡的檀香就是從那裡出的,從進了地道以後,他總感覺空氣中有種奇怪的香氣,不同於普通的檀香,而是一種甜甜的淡淡的味道,令人頭部眩暈心神恍惚,幸虧他隨身帶着避毒丹,纔不至於像舒喜一樣摔倒。
自從跟着韻兒進了人妖男的住處以後,這種奇怪的香氣味道更濃,狐狸皇上微蹙着眉頭,掩住口鼻循着香源走去。前面不遠有一處美麗的瀑布,晶瑩的水珠噴濺在岩石上猶如一條水龍蜿蜒而上,呼嘯着直衝天際。他記得,韻兒的住處也有類似的怡人水景,只不過韻兒那裡的水流比較小,而這裡大概就是這座地下宮殿的水流源頭。
低頭一看,瀑布下方是一汪深潭,明明晶亮銀白的水珠流入深潭之中後,卻變成黑黑的墨汁一樣的顏色,令他不由得心中一驚。深黑色的潭水泛着層層漩渦,猶如滾沸的開水般熱度驚人,還泛着迷霧般的熱氣。
“嗯。就是這裡了。”這熱氣就是他尋找的香源。狐狸皇上運功屏息,又向前靠近了些,凝神向潭水中看去。漩渦的中心位置一道銀白色的亮光若隱若現,有一個盒狀的物體鑲嵌在黑水潭的底部,若不細看,根本不容易現。他從懷中取出了一根銀針,向潭水中拋去,銀針瞬間變成了黑色。果真如他所料,潭水有毒。
再從同樣的方法試了下瀑布的水,銀針卻沒有變了顏色。狐狸皇上淡淡一笑,縱身躍上了瀑布後方的岩石,一陣細細摸索,終於在一塊岩石的突起處現了機關。將機關輕輕一扭,黑水潭立刻分成了兩半,潭水向東西兩側傾斜而去,露出了潭底的銀色寶盒。
銀色寶盒打開,一粒白色的丹丸印入眼簾,狐狸皇上將它湊在鼻前聞了聞,喜悅之情溢於言表:“就是它了。蠶蛇盅的解藥。”他想了想,從懷裡掏出類似的一顆白色丹丸放在盒中,又將盒子放回原位,縱身闔上機關,看着黑水潭的潭水又將盒子淹沒,一切歸於原位,才滿意地一笑,返身離開。
經過儲藥室的門前,韻兒還在那裡疲於尋找,狐狸皇上嘆了口氣,想着路上聽到的話——他爲了救舒喜寧願被人侮辱,還因此差點丟掉性命,心想着如果他再不離開這裡,等到他們門主回來了以後,難免又有性命之虞。
“算了,就當替舒兒還個人情吧。”狐狸皇上苦笑着搖搖頭,從地上撿起一個空瓶子來,將懷裡的解藥丟進瓶子裡,然後將瓶子悄悄放在了韻兒的腳邊。想了想,不放心,乾脆提筆在瓶子上寫了“蠶蛇盅解藥”幾個大字,所謂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大概就是說得如此吧。
狐狸皇上躲在暗處,靜等着韻兒現那個瓶子,然後拿着解藥返回。沒想到此行如此順利,東方勝既是刻意隱瞞舒喜的身份,他何不將錯就錯招“華生”入宮,屆時百合之毒已解,東方勝自食其果也無話可說……狐狸皇上打定了主意,並不急着與舒喜相認,只待她和韻兒返回將軍府送解藥之時再做打算。
他左等右等不見韻兒出來,人妖男居然也沒有歸來,狐狸皇上心中一頓,呼吸也霎時變得急促了起來,“該死的!”他咒罵一聲,飛身向韻兒的住處趕去。
人妖男對幻株草靈力覬覦已久,他派韻兒去阻截舒喜越獄,根本就是故意讓兩人重逢。韻兒對舒喜心儀已久,自然會同意回來偷取解藥,而舒喜對韻兒情深義厚,也必然會跟着一起來。這些一定是人妖男安排好的,就連儲藥室的門都是他特意打開,用以拖延韻兒的時間的!他怎麼事先沒有想到這一點!
“舒兒,你千萬不能有事!”狐狸皇上心急如焚,恨不得肋生雙翅飛回舒喜身邊。他急急地趕回韻兒的住處,果真就看到了正在對舒喜欲行不軌的人妖男和一臉迷濛之色的舒喜。
人妖男撫了撫臉上的銀色面具,好事被破壞,他不怒反笑,只是衝舒喜招了招手,輕聲喚道:“喜兒,不要聽他的話,過來夫君這裡。”
“東方勝,夫君……”舒喜抱着頭痛苦地呻吟了一聲,在狐狸皇上懷裡劇烈地掙扎起來。
人妖男的呼喚對她來說就如同催命的惡符,擺脫不了的咒語。眼前的場景不停轉換着,一會兒是將軍府的青雲居,一會兒是皇宮中的閉月苑,一會兒又成了千少門韻兒的住處,隨着“東方勝”深情款款地呼喚,她頭痛欲裂,體內一股熱氣迅膨脹,像是被人丟進了火爐裡。渾身的細胞都被火焰灼燒着,痛得她五臟移位,尖叫了一聲,跌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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