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舒喜擡手一巴掌扇了過去,抿了抿嘴,滿意地看到他俊臉的齒痕旁,又增添了一個紅紅的五指印。
“你……”東方勝正處在酣然情動中,一不留心竟被她打中了左臉,火熱的**猶如陡然間被人潑了盆涼水,不由得有些惱羞成怒。
他憤怒地擡起手來,想要“原物奉還”,卻正好對她如小鹿般淨澈的眸子,晶瑩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固執地不讓它們掉下來。她的神情委屈至極,又倔強至極,帶着對他無禮行爲的控訴。
東方勝愣了一下,擡起的手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他一項自詡不是心軟的人,常年的征戰生涯讓他養成了自己的一套行事方法,那就是——“以牙還牙”。但此時,他手的動作竟無法繼續。
“你是我東方勝的女人,本將軍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就認命!不要指望能從本將軍手裡逃脫!”冷冷地拋下幾句話,東方勝逃也似的翻身下了牀,像是在極力掩飾着什麼。
桌子的茶水已經涼透,他端起來咕咚咕咚喝了幾口,努力地平復着心中的燥熱,目光卻不經意間瞥到了一旁的銅鏡。他只是感覺臉有些痛麻,卻不知道這女人竟然在他臉流下了這麼多的“印記”——幾處紅腫的齒痕隱約有血絲滲出,一個巴掌印卻是清晰可見。
“可惡!”東方勝咬着牙咒罵了一聲。這樣狼狽的自己,是他從未見過的,即使是在戰場面對敵人的千軍萬馬,他都沒有這麼狼狽過!他這樣,一會兒還怎麼面對自己的下屬,還如何出得門去?
這些都是她的傑作!暴戾的目光投向牀的女人,往日裡如寒冰的眸子裡似有一團火在燒,東方勝將她連人帶棉被狠狠拖下了牀,暴躁地像只怒的獅子:“該死的女人!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麼!”
他眼中涌現出的冰冷殺意讓舒喜咬了咬脣,心口怦怦直跳。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他不會是佔了她的便宜就想殺人滅口?
壓抑着自己心中的恐懼,她挺直了腰與東方勝怒目相對。不知從哪裡來的勇氣讓她再也顧不得害羞,扯下了胸前的棉被。
嫩白的肌膚青青紫紫的滿是他的“戰績”,她脖頸也同樣有幾處被咬破的傷口,那些是狐狸皇來之前,他瘋時咬的!而後,他雖然沒有用牙齒咬她,可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跡,稍微一觸碰就會很痛,連帶着她敏感的身體也出異常的反應……這些都是他害的!他這個罪魁禍還惡人先告狀,反而倒打她一耙?這個世界還有沒有天理啊?
舒喜指着自己脖頸、肩頭和胸前的“傷口”,大吼道:“大色痞!分明是你先咬我的,你還惡人先告狀!咬死你活該!破了相也活該!活該!活該!就是活該!”
心裡不是不害怕的,但這不是她的錯,不是麼?誰讓他先欺負她,使勁咬她的,她只不過換了個部位以牙還牙罷了!再說了,她也不想這樣的,脾氣來了,肯定是逮哪咬哪,哪裡還會去考慮會不會讓他破相……
“你……”眼前突然涌現的春色讓東方勝的眸子驀地一黯,剛剛被刻意壓制下的火熱**又有萌芽的趨勢,身下的灼熱正以迅雷之勢迅膨脹着。
看着她仰着臉,身子微微顫抖着,明明害怕到了極致,還擺出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東方勝胸中的怒火更勝。這個傻女人,她到底知不知道那些青紫印記的涵義?還是說她根本就是故意的,欲擒故縱想引起他的注意?
“你什麼你,就是你的錯!你這樣的人就不該活在世,就該下十八層地獄,活該你是煞星轉世,周圍的人都不喜歡你,連你父母都不要你……”身子好痛,心也好痛,落在這樣的惡魔手中,難保不會死無全屍,趁着還有一口熱氣,舒喜扯着嗓子破口大罵,卻根本不知道她的口不擇言,句句直戳到了東方勝的痛處。
幽黯的帶着**的眼神瞬間轉爲陰婺淒厲,東方勝大手掐住她的下頜,血紅的眸子裡涌現出嗜殺的寒意,一字一句地說道:“是不是,不想活了?”
手的力道漸漸加重,直到她小臉憋得通紅,脖頸間的傷口滲出鮮血,那雙靈動的眸子慢慢閉,快要窒息過去……
沒有人可以這樣羞辱他東方勝,他再也不是多年前那個任人欺凌的小孩子,行軍打仗時的兇狠嗜殺,使得那些羞辱過他的人都付出了慘痛的代價。遭親生父親拋棄,年幼喪母,這些曾經的痛,是他身永遠難以癒合的傷疤,已經很多年沒有人再敢去觸碰,現在卻她生生撕裂,他怎能輕易地饒恕她?
她的雙眸緊閉,呼吸愈來愈微弱,看着她奄奄一息的樣子,東方勝的心中卻沒有一絲報復的快感,是什麼讓他一項冷硬的心變了,變得他自己都害怕。他不敢去想,也不願去想,耳邊卻突然響起法源禪師對他說過的話。
“此女命理奇特,與你甚是相似。她五歲之時家逢變故,幼時便成爲孤兒,此次時空之旅雖是有心之人所爲,卻也是她命中註定之事。你二人穿越千年的時空彼此相遇,實屬良緣佳配,天作之合。近日來帝王星閃爍異常,而保皇星則是暗淡無光,天啓國將會遭逢一場大的劫數,她正是解除此劫的有緣人,切記切記……”
她也是孤兒,她也曾經歷過同樣的痛,那些話……她怎能輕易地說出口?東方勝手的力道慢慢放鬆,不甘願地鬆開了手。
他不是喜歡了她,他有不殺她的理由,她是法源禪師口中的有緣人,她的命還有其他的重要用處……
“咳咳咳!”舒喜眼前一黑,趴在地使勁喘着氣,好半天才緩過勁來,卻還不忘還嘴,“有本事你就掐死我,鬆手做什麼!”她沒有錯過東方勝眼中的那抹殺意,差一點她就以爲自己真的可以離開這個可怕的古代社會了,即使是去投胎重新做人也比在這裡受活罪強幾百倍。
“想死嗎?沒那麼容易。”東方勝惡劣地勾了勾脣角,“你是天啓國的大救星,本將軍命中註定的王妃,也是本將軍的玩物,本將軍的奴隸,本將軍怎麼會讓你這麼輕易地死掉?”伸手從木盒中取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冷冷地吩咐道:“快起來!給本將軍擦藥!”
“不管!你這個混蛋!”舒喜偏過頭不去理他。他分明是故意的,明知道她棉被下的身子不着寸縷,還讓她起來給他擦藥。她是瘋了還是傻了,纔不會讓他的當!
“不起來也沒關係!反正你已經是本將軍的人了,本將軍不介意把剛剛的事情再進行一遍!”東方勝向她慢步走來,邪魅的眸子閃着意味不明的光。
看着他的身子越靠越近,這傢伙向來說話算數,她絲毫不懷疑他會再虐待她一番。好漢不吃眼前虧,舒喜眸子一轉,放軟了聲音:“不要……好痛……”
“放心,本將軍會溫柔些的。”東方勝俯身將她連人帶棉被重新抱回了牀,揮手放下牀前的紗幔,健壯的身軀重又覆了去。
他雙肘支起,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炙熱的體溫隔着薄薄的棉被透過來,舒喜簡直要瘋了!這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喜怒無常也要有個極限,一會兒要咬她,一會兒要殺了她,一會兒又對她笑,想要非禮她,這就是他折磨人的方法嗎?
她扭動着身體,企圖脫離他的掌控,東方勝亦在配合着她,身體儘量不和她觸碰,卻在她每次掀開紗幔下牀時,巧妙地擋在她身前。
時間一點點流逝,大牀在他們大幅度的動作中出吱呀吱呀的聲響,聽起來曖昧無比,窗外傳來細微的聲響,有人滿意地悄然離去。
外面的天色已暗,舒喜一整天都沒吃到東西,卻被他困在牀,腹中的飢餓讓她再也沒有力氣和他爭吵。頭一陣地暈,她索性閉眼睛躺在牀,無力地說道:“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我實在沒力氣了……”卻沒想到那傢伙聽到她的話以後,脣角冷冷地一笑,竟然放過她,翻身下了牀。
他食指輕彈,對着窗外低低了說了幾句話,便彎腰打開了身旁的一個大箱子。
一套乾淨衣物劈頭蓋臉地向她砸來,舒喜躲在紗幔後趕緊換,心中預感着今日的遊戲終於告終。這場貓逗老鼠的遊戲,終於以貓的“寬容”和老鼠的失敗而落幕。而她,就是那隻歹命的老鼠。
衣服是東方勝的,穿在她身不是一般的大,舒喜在腰間繫了一條帶子,穿着如此不倫不類的衣服下了牀。
東方勝躲在角落裡的屏風後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在幹什麼,她一腳踹開了那扇屏風,衝到了他的面前,憤怒地用手指着他的鼻子。
“你你你……”她滿臉通紅,本想做只有骨氣的“老鼠”,卻因爲眼前所見的情景而心驚肉跳,怎麼都罵不出什麼話來!
冷將軍的短暫溫情。今天登6更新,乍見本架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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