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溢酒吧裡。
段逸凡不爽的喝着酒,在這燈紅酒綠的地方,他手裡摟了個美女卻不看她,只知道一個勁的喝着酒。
“段少,你就知道喝酒,怎麼都不知道看人家一眼啊?”
美女不滿的努努嘴,要是自己巴結上他,就算是做個情婦,哪怕一小段時間,以後她也是飛黃騰達的啊。
段逸凡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看了一眼濃妝豔抹的一張臉,沒由來的突然問了一句,“你會做飯嗎?”
美女愣了愣,驚訝的問道:“啊,做飯?”有錢的公子哥來酒吧裡玩,無非就是找樂子,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會問會不會做飯。
“人家不會了,做飯有什麼好的,只要有錢,還怕會餓着嗎,而且女人的手做了飯手就會變得很粗,很黃,有時還長繭子,難看的死了。”她老實的回答。
段逸凡一聽,一把推開欺在自己身上的美女,暴怒道:“你TM不會做飯,還叫女人嗎?給我滾!”
美女不知道是哪裡得罪了這位大佛了?不會做飯怎麼了,在藍溢要是有那個女人會做飯,那還真是奇了怪了,她不甘的看了段逸凡一眼,怯怯的離開了。
邛少謙笑了一下,他扯了扯自己脖子裡領帶,拿起一隻酒杯給自己滿上,道:“段子,我跟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永遠都不是你的。”
段逸凡渾身都醉醺醺的,他看着邛少謙,嗤笑了一聲,“你是在說你自己把?”
邛少謙愣住,他苦笑下端起酒吧跟段逸凡碰了碰酒杯子,“段子,我們彼此彼此。”
兩人喝着酒突然划起拳來,“哥倆好啊,三桃園啊,四季財啊,五魁首啊,六六順啊……”段逸凡賤賤的撲過去,一把摟住邛少謙的脖子,“謙謙,要不我們兩湊成一對?”
邛少謙一拳把他揮開,“去,別沒正經的。”
兩個人大笑了一場,突然哥倆好的摟在一起。
第二天,封塵接了個電話,突然早早的出去了,估計還是爲了商一柔的事吧。
洛子婕突然有些哀傷,正在她失神的時候,門鈴忽然響了起來,她以爲是封塵回來了,忙去給他開門,卻愣住了。
門外,一道慵懶的身影倚在門壁上,細長的眉眼透着幾許陰柔,他的面容很精緻,睫毛又長又翹,他靠近洛子婕,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忽然擡起她的下巴,眼裡有着邪氣,“嘖嘖,長的也不過如此嘛。”
這樣無禮的話,讓洛子婕瞬間皺起了眉頭,她一把甩掉他的手,“你是誰?這裡是我家,如果你走錯了房間的話,那麼請你馬上離開,這裡不歡迎你!”
他的眼眸微微眯起,越發的幽黯,嘴角勾着邪肆的笑,他徑自把臉湊到洛子婕面前,離的很近很近,從遠處看,就像是在接吻一樣,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厭惡,嘲諷的勾起嘴角,“真沒想到,我那個哥哥就挑選了你這樣的貨色,還真是讓我大吃一驚啊。”
洛子婕再聽到這句話時,猛然驚了一下,他說哥哥,他是封塵的弟弟??她聽段逸凡說過,叫封奕?是她的母親造成了封塵母親的悲劇,而且,段逸凡說過,他是個變態?!
想到此,對面前這個男子更加沒有任何好感,她的眼神有些厭惡,“你在不離開,我就打電話報警告你私闖民宅!”
封奕撥了撥額前的碎髮,嘴角揚起一抹玩味的微笑,“我大哥一個月給你多少錢?五萬?十萬?二十萬?說吧,你要多少錢,我可以給你雙倍的數,開個價。”
洛子婕笑了一下,毫不畏懼的與之對視,
“一個億,你有嗎?”
封奕沒想到她竟會獅子大張口要一個億,微微驚訝了一下,嘴角的笑容加深,“沒想到你還是一個嗆口小辣椒啊。”臨走的時候,眼眸滑過一絲笑,別有深意的留下一句話,“洛子婕是吧,有你的,我記住你了。”
最後一句話,像是陰暗的毒蛇緩緩向她吐出蛇信子。
洛子婕皺眉,這個封奕來這裡到底是要做什麼?
S市一家夜總會豪華包廂裡,高大魁梧的男子畢恭的站着,硬朗幹練的臉上有一條從左眼直接貫穿到右臉下方的刀疤,“三少,有什麼吩咐?”
封奕擡起眼眸,用嘴巴含住一顆女人手上奉上來的撥好的葡萄,笑的一臉陰柔,“那個叫洛子婕的女人給我盯好了,有什麼動靜都來給我通報。”
“是!”男子立刻點頭,帶着手下一幫人退出包廂。
七八個打扮妖嬈的女人立馬朝着封奕撲了過來,封奕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女人魅人身心的甜蠕道,“哎,封少,你可真是的,這幾天都不來看人家,這一來,怎麼就光想着別的女人啊。”
封奕玩味的擡了擡下巴,嘴角邪氣的勾起,“我也很想你啊。”說完,他的頭滿在女人的脖子裡啃噬,女人一會兒就忍不住的shen吟起來,就在快要陷入他迷情的時候——
“啊——!”
包廂外,只聽見女人尖銳痛苦的慘叫聲。
封奕毫不在意的那吃手絹擦擦手,把帶着鮮血的刀子‘啪’一聲清脆的響聲扔在地下,明亮的燈光在上面折射出清冷的白光,封奕姿態悠閒靠在沙發上,看着女人躺在地下止不住的渾身抽動,其他濃妝豔抹的女人臉上全是一片慘白,只見女人那兩隻漂亮的耳朵,此刻已經少掉了一隻,旁邊,觸目驚心的一灘血跡。
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只有兩樣東西。
一是女人!
二是封塵!
他從小就活在封塵的身影下,不僅家裡的所有人都對他好,就連那個老頭子都偷偷的把自己手裡的公司股份全都交給了封塵,這讓他怎能不恨!他這輩子最厭惡的就是別人喊他封少,好像他永遠都只是封塵的一個替代品而已,從來沒有人敢碰觸他這個禁忌,那個女人,簡直該死!
嘖嘖,洛子婕是吧。
從小到大,只要是封塵的東西,他都要搶過來,如果他得不到,那麼就——毀掉!
封奕來家裡的事,洛子婕不打算告訴封塵,不難看出,他們兄弟倆的關係不好,去超市買菜回來,洛子婕揉了揉痠痛的胳膊,這大過年的,超市的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多,她是擠着進去再擠着出來。
車子剛行駛到家門口,卻看到樓下停着三輛黑色別克車,十幾名保鏢嚴肅的守在周圍。
封塵的眉宇驟然一凜,眼眸霎那間變得陰冷,臉色看起來更是陰沉。
見到封塵從車子裡邁出,曹管家畢恭地彎下了腰,伸出手小心的打開車門。
車門被打開,只見一根龍頭柺杖伸出,重重的抵在地上,一名白髮老人,身穿一身黑西裝緩緩走出,臉上沒有一絲笑容,典型的國字型的臉上,鬢角微霜,沒一處都寫滿了威嚴與肅穆。
“封塵,過來。”封源生聲音不大,卻有力而深沉,拄着柺棍,像座山一樣一動不動。
洛子婕微微抽了一口氣,她似乎已經猜出來是什麼人了,這位老人是封塵的爺爺,她擡頭看了封塵一眼,他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反而很冷,冷的駭人。
封塵徑自拿起車子裡的東西,一把將洛
子婕從車子拉了車來,彷彿跟沒有看見封源生一樣上了樓。
封源生依舊不動,滿是溝壑的臉上微有些不愉,沉聲道:“這就是少謙說的那個洛丫頭?”
驀地,封塵忽地停下腳步。
他轉身,挑了挑眉毛道:“怎麼,有問題?”
洛子婕下意識的伸出手,拉了拉封塵的衣角,卻被他反手握住,然後打開門一把推了進去,陰冷的眸子冷冷注視着她,“在家呆着!”
“封塵……”洛子婕張了張嘴,心裡有些放心不下,上次在封家見到他喝酒把自己弄得那麼狼狽,她還從來都沒有見過那樣的封塵,這怎麼會讓她不擔心。
“不許出來,不然我打斷你的腿!”冰冷蝕骨的眼睛看着她,讓洛子婕不禁望而生畏,封塵說完‘啪’的一聲拍上門,帶着滿身的寒氣,走下了樓。
洛子婕急忙跑到陽臺上,她看着封塵下了樓,警衛伸出手想請他上車,他拒絕,臉冰冷的黑沉,徑自問道:“你想幹什麼?”
封源生轉過身,雖然年事已高,但被卻沒有半點這個年紀該有的老態龍鍾,國字型的臉上老氣橫秋,蒼老的寒眸望着自己養了十二年的孫子,沉聲開口道:“那丫頭,你玩玩可以,要是動真格的,我想你很清楚,我們封家不可能接受那樣一個媳婦。”
封塵冷笑了一聲,渾身散發出來的徹骨寒氣似乎能夠凍結人的心臟,“所以那?只要是不能給您帶來任何利益的女人就只是傳宗接代的工具!就像是我那無用的母親,就因爲她的家世不夠顯赫,所以就算她被欺辱,最後被大火燒死,您也袖手旁觀,不管不問!”
封源生肅穆的臉,驀然冷下三分,“你!不管爲了那個女人來頂撞我!以前是那個商一柔,我念在她救過你的份上,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又來個洛子婕,既沒身價也沒家世,不僅如此還離過一次婚,最讓我不能忍受的是,她竟然肚子裡還懷着別人的孩子!!封塵,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她不適合你!聽爺爺的話。”
“呵,”封塵修長的手指在封源生的注視下握成拳頭,“她是我的女人,她肚子裡的孩子也是我的,以後我不想聽到您在提起這件事!”
“你!”封源生氣的喘這粗氣,不知道該了多久,像是累了,那雙刻滿歲月痕跡的眼睛有了一絲妥協,“以前你想做什麼我都依你,可是現在不行,段家小子下個月就會回家開始接他父親的職務,你是我最中意的孫子,我在外面放縱了你十幾年,服裝設計那個東西玩玩就行,年輕人圖個時尚新鮮也就沒什麼,可是我這三個孫子之中,老二封影早已離世,三弟封奕偏偏又是個不爭氣的東西,現在我們封家的江山該是你接手好好管管了!”
封塵笑了笑,他點燃一支菸,讓煙霧繚繞在自己眼前,冷笑了一聲道:“如果我說不呢?你是不是打算把我綁回去,然後像對待我母親那樣一樣對待我,嗯?”
封源生手中的柺杖重重的砸在地上,他目光如炬,“你是我孫子!”五個字,如響徹九霄的鈞雷。
身邊的幾個警衛下的連連後退。
封塵一動不動,保持着自己的姿勢,修長的手指有些優雅的夾着香菸,脣角卻勾起一個冷嘲的弧度,“我寧願不是。”手中的菸頭猛然被扔掉,落下埕亮的皮鞋旁邊,封塵擡腳捻滅。
封源生手中的那根支撐着他的柺杖有些搖晃,他氣的渾身都止不住的顫抖,好長時間才喘過來一口氣,他一把舉起自己手中的那根柺杖,一棍子狠狠砸在封塵的頭上,咬牙道:“你,你這個沒出息的東西!”
(本章完)